第56章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还有一些位份低的,因为压根就知道这种场合皇上根本就不会过来,又怕自己来晚了看不到热闹,就没有好好的打扮自己。

眨眼间,那些看热闹的后妃,全因为皇帝的到来,转移了阵地,注意力全部一致的落在了那高大俊美,又无比伟岸的皇帝身上。

那一众妃子害羞又惊喜,期盼着某个英俊的男人能多看她们一眼的目光是那么的热切而又火热。

但落在慕煜的身上,却像是鸡蛋砸在了冰冷坚硬的石头上,鸡蛋四分五裂,而石头却是没有一点的反应,依旧冰冷如初。

不同于其她的女人那样,包括皇后,自打看到皇帝来了以后,心思就全落在慕煜的身上了。

只有时锦眠,原本南燕的身上是没有盖白布的,因为围堵的人太多,那些女人看到尸体指指点点,又面露恐惧的,纷纷都吓得不行。

没办法,皇后就命月嬷嬷找块白布给南燕盖上了。

担心自家娘娘被皇帝误会,这两日皇上对她家娘娘的态度才有点改观。

只见悦儿朝着皇帝慕煜跪了下去:“皇上,我家娘娘根本就不认识这南婕妤。要真说认识,上次南婕妤想不开,只身一人站在湖边,还是我家娘娘救的她!”

悦儿此话一出口,很快就引来其她女人嗤之以鼻的声音:“你家娘娘什么人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她能不杀人就算了,还指望着她去救人?真是可笑!”

话音刚落,女人们一声惊叫。

因为时锦眠当着她们的面,竟然一把掀开了盖在南燕脸上的白布。

美人生前无论有多么的美貌倾城,让人一眼难忘。

可死后,面目可怕,一张脸憋的铁青僵硬,再也找不到昔日的美好。

眼前一幕,胆子小的,看到了回去后容易做噩梦。

就时锦眠这突然的行为,让在场的人,全看到了南燕恐怖的面容。

吓得她们一声惊叫,纷纷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既然你们觉得是本宫逼死了她,本宫还没觉得害怕呢,瞧瞧你们一个一个的都怕成什么样了?本宫是不是也可以全凭自己的片面之词,就说南婕妤的死,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逃脱不了干系?”

一句话,堵的在场的女人哑口无言。

确实——

她们能产生那样的怀疑,说出那样的话来,不外乎全是因为知道时锦眠以往的为人。

还有在场的女人,哪一个之前没有在时锦眠的手上吃过亏?

如今未央宫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自然是巴不得,又是当着皇上的面,想要狠狠的踩上一脚的。

要知道昨夜皇上可是翻了她的牌子了!

宫里头有专门验尸的仵作。

寻常时候是用不着的,但如今皇帝都来了,纳兰晴觉得也有必要来验一下南婕妤的死因了。

自杀就是大家猜测的那样。

如果不是自杀.......

那就是她杀了。

她杀证明了什么?

那就证明了这个她杀绝对不会是时锦眠动的手,因为她没有必要在杀害了一个小小的婕妤之后,还挂到自己的未央宫大殿门口。

如果说是因此来吸引皇上的在意——

不得不说,她也算成功了。

因为皇帝,确实是来了。

时锦眠能做的,就是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证明南婕妤的死,确实是与她无关。

哪怕大暴君从到来直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但综合本尊以前的种种作为,对于大暴君来说,肯定心里也是和她们一样的想法。

照这样下去,时锦眠觉得自己恢复贵妃之位的头衔,怕是有点难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掀开南燕面上的白布绝对不是下意识的。

检验死人这件事,她觉得,也用不上仵作。

因为——

“身上无其它伤痕,指甲也没有断裂的痕迹,头发也不凌乱。只有脖子上的勒痕明显。”

头发没有凌乱证明什么?

证明她求死的欲望强烈,那种窒息而死的感觉并不好受,她在脖子挂上去的那一刻,也不挣扎,也不反抗,就足以证明她是一心求死,而且求死的心十分的强烈,已经远远的大过了她的难受想要挣扎的程度。

她但凡是要挣扎一点,她的头发就会乱,衣服也会不整齐。

时锦眠的这份证实,更加证明了她们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南婕妤就是受不了时锦眠的欺辱,心高气傲,才会大晚上的想不开,穿着一身红衣上吊死在她的宫殿门口,生前斗不过她,就死后化作厉鬼来找她复仇。

南婕妤的这个行为,让在场的女人都感到害怕。

她们可是听说,这人在临死前穿上红衣服去世,可是会化成厉鬼的。

她们都过来看热闹了,南婕妤到时候会不会也找她们报仇啊?

虽说她们以前都没有得罪过南婕妤。

看到南婕妤瞪大的双眸,苍白又铁青僵硬冰冰冷的一张脸,无形中,就仿佛一双仇恨恐怖扭曲的眸子正在瞪着她们,仿佛将她们的模样一个一个的全部深深的记住。

这时,人群中,不知谁来了一句。

“这南婕妤,虽说我不熟,但是听说,皇后平日里似乎还蛮照顾她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这话题很快就又引到纳兰晴的身上去了。

但不比时锦眠在后宫里的仇家太多。

恰恰相反,纳兰晴的心地善良,温柔贤淑,让后宫中的女人都是打心眼里敬重她,尊敬她。

即便南燕的话题扯到她身上,也没有一个人怀疑南燕的死和她有关,只是说:“皇后娘娘,既然南婕妤与您速来交往最多,那您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现过南婕妤有什么异常?”

闻声,纳兰晴只是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声音中多了惋惜:“南婕妤与本宫每隔几日都会见上一面,来本宫的坤宁宫向本宫请安。本宫见她一人进宫,身边也没有什么可信得过的人,怪是可怜,便与她走的近了些。”

“前天南婕妤还去坤宁宫见了本宫,给本宫送来了她亲手做的芙蓉糕,离去时,也没有什么反常,谁能想到......”

谁能想到今天就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