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做笔生意
徐清卿十分惊讶，而徐墨也是惊讶非常。
不过看着女儿和黄神医如此投契的样子，他便没有开口打扰。
毕竟看着她们二人年纪也差不多，兴许能成为朋友也不一定。
简单寒暄招呼之后，便该给诸葛瑾施针了。
徐墨十分客气地问了句：“不知我们能不能在旁边观摩一二？”
徐清卿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们想了很多办法，也没能让诸葛先生好转，故而十分好奇黄姐姐您的方法。当然，我们也不强求。”
她见“黄二”年岁应该比自己大，所以主动称了姐姐。也是十分恭敬了。
叶知秋本来就是让他们看的，当即便慨然应允：“这有何不可？我也十分愿意与徐妹妹交流医术。”
这可让徐墨和徐清卿都高兴非常，两人在旁边看着，那是眼睛眨都不舍得眨的。
叶知秋一套火针术下来，她与诸葛瑾，依旧是满身大汗。
诸葛瑾虽然比先前更疼，但眼睛却很亮，嘶哑着声音道谢：“这一次，感觉比从前更明显了。”
“你的腿有感觉了吗？”叶知秋一面喝银耳羹补充体力，一面故意问他。
诸葛瑾果然配合：“今日就连脚指头都有感觉了。”
徐墨和徐清卿已是迫不及待想跟“黄二”请教。
不过都是学医的，自然也知道这套针法看样子十分消耗体力，所以也就没有急着开口。
叶知秋主动问徐墨：“如今徐先生可相信我的医术了吧？”
徐墨忍不住问：“敢问这套针法，可是失传已久的火针法？”
“正是。”叶知秋颔首。
徐墨登时更加激动：“我师弟毕生都在研究这套针法，可如今也只是刚有一点眉目，可黄先生您——您如此年轻，便这般运用自如！敢问您是师承何处？”
他那样子，怕是叶知秋说出一个人名地界来，他立刻就得背着行囊过去拜师学艺了。
叶知秋当然不能说，因此只是微微一笑：“家中不许我提。不过，我很乐意互相交流探讨。火针术的确很难，即便是我，也有不通之处。如果是自己研究，恐怕得耗费不少心血，若徐先生师弟在京都，我愿与之一同探讨。”
徐墨当时就允诺：“我那师弟虽然不在京都，但若他知道黄先生，必会立刻前来！”
“那我便在京都等他。只不过，我也不能久留，等诸葛先生的腿差不多了，用不上火针术了，我便该起程了。”叶知秋假模假样地给徐墨套上一个时间限制，为的就是让自己师父尽快赶来京都——不然避不开那场性命之忧！
徐墨毫不犹豫：“他定会快马加鞭！”
徐清卿也忍不住道：“我师叔当初与我爹一同拜师，可惜我爹只得了一部分传承，师叔医术高超，但就是火针术一直研究不透彻，听闻这个消息，他肯定高兴极了！”
叶知秋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不过她面上却不显山露水，只微微颔首。
这件事情算是目的达成，叶知秋想到怀里揣着的药方，便道：“其实我也有一个药方想要请教徐先生。”
她将药方从怀中摸出，递给徐墨：“听闻徐家在驻颜方上有极深的造诣，还请徐先生看看，我这个药方如何？”
这个药方当时比徐家药铺中现在卖的“玉容花颜散”还要完备的方子。
里头添了两味药，完全补足了“玉容花颜散”的不足。
这个药方，也是叶知秋特地针对徐家而配制的。
因为只有这样，徐家人才一定会买！
果然，徐墨和徐清卿看过药方之后，立刻互相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肯定的意思！
徐清卿犹豫一下，开了口：“这个方子，不知黄姐姐能不能卖给我们？”
他们已经看过了药方，当然回去就能配出来，可这方子毕竟是别人的，直接用就成了偷窃药方。闹出来，徐家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叶知秋故作惊讶：“这方子竟能被徐先生看上？！”
随后她便大方道：“徐先生只管拿去用！也算是结个善缘！毕竟，能被徐先生看上，也是它的荣幸。”
徐墨赶忙推辞：“这不行，如此珍贵的药方，我如何能收？必须得买！黄先生您就莫要和我客气了！”
徐清卿也道：“是啊，黄姐姐莫要客气。您要这般，以后我们如何好意思和您来往？”
她腼腆一笑：“我还想请黄姐姐去家中做客，跟黄姐姐请教医术呢。”
叶知秋热情地又和徐墨推辞一个来回，这才故作无奈：“那好吧，我随意开个价。”
然后叶知秋伸出了一只手，五个手指摊开，“您看这个数如何？”
徐墨脸色一变，心道：五万两，这就贵了——
于是，徐墨便实话道：“这个数目，我们一时半会拿不出来这么多。您要是不嫌弃，这样如何？我出两万白银，买这张方子——”
叶知秋迅速地将到了嘴边的“五百两你们都出不起咽了下去”，改成：“我是说五千两。您误会了。”
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叶知秋心痛得都快滴血了！刚才要是只伸了两个手指头多好！想着五百两才够花，就伸了五个手指头，哪里知道徐家这么大方！
但这个时候，她不能表现出来，只能苦苦维持住云淡风轻的高人样。
徐清卿听闻叶知秋这个数字，忍不住惊呼：“五千两？您这也太便宜了！”
徐墨也是知道自己误会了，当即深深的反思了一下：黄神医这是高人风范，又对徐家如此亲厚！我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然后徐墨便郑重朝着叶知秋一拜：“黄先生宅心仁厚，对我徐家如此情义，徐家记住了！”
叶知秋很想提醒他：别光记着啊，你再加点也行啊！
但这话不能说。
叶知秋忍痛含笑：“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方子，我仰慕徐家已久，只当送个见面礼给徐妹妹。”
徐清卿简直有些手足无措，半点不见从前的清冷，小脸上都红扑扑的，看着叶知秋的目光，几乎带着濡慕：“黄姐姐，这个见面礼太贵重了，我当不起。”
叶知秋拍了拍徐清卿的手，肉痛道：“怎么当不起？我们都是女医，我觉得你当得起。”
徐清卿忍不住又行礼：“谢谢黄姐姐！”
徐墨见叶知秋似乎十分喜爱自家女儿，也十分高兴，更乐见其成：“清卿平日也没有个姐妹，今日遇见黄先生，竟露出这般小女儿姿态来，真是让黄先生见笑了。不过，若黄先生不嫌弃，以后便多让小女跟着您学习学习，您看可以吗？”
叶知秋干笑两声：“这有何不可？不嫌弃，不嫌弃。”
京都人人仰望的徐家大小姐，第一女医，她哪里敢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