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给的温柔的慈悲
“阿衍哥哥，你以前对我不是这样的。”宋佳妍简直不敢相信今晚遭到的冷漠对待。
祁璟衍变得好陌生。
他应该和她的姐姐素瑶在一起，然后对他们两姐妹维护到底，而不是袒护一无是处的鹿茴。
“如果我调查后事情真与你有关系，到时候你最好能像现在这么硬气。”
祁璟衍磁性的嗓音阴沉的说道，凌厉的目光睨着宋佳妍。
李瑞听到宋佳妍对祁璟衍的指控，他这人习惯性做和事佬。
“佳妍，别再说了，没看到今天阿衍心情不好吗？”
他劝她不要再胡搅蛮缠。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子嗣问题确实很敏感，就算娶的妻子先前没有感情，可是虎毒不食子，李瑞非常明白祁璟衍的心情。
至于宋佳妍完全没有必要在枪口上撞，现在根本不是指控鹿茴的时候。
宋佳妍气不过，她没想到祁璟衍会对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另眼相看。
“阿衍哥哥，你不觉得你现在袒护鹿茴的行为等于是在背叛我姐姐吗？”
她不想在人前丢脸，将素瑶搬了出来替自己挣回丢失的面子与自尊。
自己的姐姐自问比鹿茴优秀，又是留洋归来的高才生，在影视圈有一定的人脉以及资源。
可她鹿茴又有什么呢？除了一张好看的脸之外，可以说一无是处。
“住口，佳妍，谁教你说话这么没轻没重的。”
素瑶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她用力地攥住了宋佳妍的手腕。
宋佳妍见到她，拉着她又想开口，结果遭到了眼神的警告。
不远处正在掷飞镖的冯星悦用手肘顶了顶肖勉的胳膊，似笑非笑地说道，“有意思的来了。”
“小姑奶奶，你可别唯恐天下不乱。”
肖勉语气宠溺的说道。
冯星悦耸耸肩，继续玩着掷飞镖。
卡座前方的位置，素瑶拉着宋佳妍走到祁璟衍面前，她拽了拽妹妹的手腕，诚心诚意地说道，“阿衍，佳妍从小娇生惯养被我们一家人宠坏了，今晚她的话全是胡言乱语，我代替她向你道歉。”
祁璟衍眼睛都没抬，端着酒杯，两片薄唇微掀，一字一字地说道，“她该道歉的人不是你。”
宋佳妍从小到大没受过这等委屈，听完祁璟衍的话，心里别提有多憋屈。
“姐姐你看。”她朝着素瑶撒娇，想出心里这口恶气。
素瑶捏了捏宋佳妍的手腕，眼神无波，她又面朝祁璟衍，“阿衍，我会带佳妍去向鹿小姐道歉的。”
宋佳妍不肯，脸上满是不悦。
祁璟衍端着酒杯，眼皮不抬，低沉而磁性的嗓音开口说道，“她最近没空见不相干的人。”
李瑞坐不住了，总觉得今晚的祁璟衍很不对劲。
刚要开口，朱瑾踢了他一脚，他及时收到了讯号，干脆闭嘴。
“是，小产对于女人来说是最伤身的，是我太着急了，忽略了鹿小姐要休养这件事。”素瑶拉着宋佳妍的手腕始终没有松开，把她往前推了推，“佳妍，和你阿衍哥哥道个歉就没事了。”
祁璟衍没有吭声，又喝了一杯酒。
宋佳妍不敢看他，此时的他绷着好看的俊庞，一脸阴郁地坐在沙发上。
“阿衍哥哥，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强忍着心里的委屈，“鹿茴那边我会找时间向她道歉的。”
素瑶听完宋佳妍的话，一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素瑶见祁璟衍不说话，自作主张地说道，“阿衍，我先带佳妍回家，你少喝点，酒喝多了伤身。”
他还是没说话，素瑶也不生气，带着宋佳妍和在场的几个人打完招呼就离开了。
冯星悦掷完飞镖回来，宋佳妍冲着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慢走，不送。”她对着宋佳妍挥了挥小手。
素瑶见宋佳妍又要发作，对着冯星悦笑了笑，“星悦，别再惹她了。”
“行吧！我就给素瑶一个面子。”
冯星悦径自往前走，不再搭理他们。
宋佳妍被素瑶带出酒吧，两人来到地下停车场，坐进车里，她马上发作，“姐姐，你为什么要让我道歉。”
“佳妍，你这么冲动，怎么能成为娱乐圈一姐呢？”
素瑶的脸上没有了温柔与笑容，板着脸像训斥犯错的孩子，严厉至极。
闻言，宋佳妍一下子愣住了，“姐姐，你是说？”
“既然她已经流产了，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你就等着姐姐的好戏吧！”素瑶冲着后视镜勾唇一笑，眼底溢满了精光。
宋佳妍抱着她的手臂撒娇，“姐姐，早说嘛！害我还担心。”
“傻丫头，那可是阿衍，姐姐怎么会没有把握呢？”素瑶一改刚才严厉的面容，伸手捏了捏宋佳妍的脸颊，“放心，一个鹿茴而已，她不配成为我的对手。”
“是，姐姐威武。”
宋佳妍笑得十分嘚瑟。
医院的病房，秦烟走后，鹿茴好不容易睡着了，却闻到一股难闻的酒味，她动了动身子，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人被祁璟衍从后面紧紧地抱着。
“你喝了多少酒？”好臭。
他抱着她，那张好看的脸贴着她的后背，嗓音沙哑而性感，“为什么不早点说你怀孕的事。”
鹿茴听到祁璟衍的语气并没有往日的冷漠，也没有一丝丝的责备。
可是，他此时给的温柔她一点也不想要。
“这算什么，温柔的慈悲吗？”
她想到已经失去的宝宝，心隐隐作痛。
他不是一直和素瑶在一起吗？何曾几时关心过她，这迟来的关心谁稀罕。
抱着鹿茴的祁璟衍微微紧了紧双臂，带着几分醉意说道，“如果你想要，我们还会有。”
鹿茴生气地转过身，粉拳一下又一下地砸在他的胸膛上。
“为什么要这样？你爱的是素瑶不是我，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说这种话，祁璟衍，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她看着他的脸，心抽了抽，痛得无法呼吸。
这张脸是她的劫，也是她忘不掉的孽缘。
“我说的不是气话。”他躺在那里，任由鹿茴的粉拳一拳又一拳地砸下来，“还有她脖子上的是刺青，不是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