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薄云牧,你是不会吗?
她行事作风向来大胆,可牵扯到这种事,哪怕曾经在宿舍里大家一起偷偷看过些片子,可真到了自己身上,还是紧张到浑身微颤。
薄云牧低头看着女孩泛着绯色的脸,眉宇慢慢散开,薄唇缓缓勾勒出弧度,长臂却紧紧揽着她纤细的腰肢。
“好。”
半晌之后才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低哑哑的声音。
下一刻阮安夏便只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身体便已然往后倾倒。
薄云牧单手用力,便能轻而易举将她移到了床边,然后将女孩的身子放在柔软的大**。
黑发如瀑一般落在姜黄色的被套上,女孩白皙的脸颊似乎被衬得更多了些绯色。
“怕不怕。”他嗓音沉沉哑哑,隐约还能听出一抹低沉的笑意。
阮安夏闭着眼睛不敢动弹。
可越是这样,感官越是放大,只知道男人的手指落在她脸颊一侧。
粗粝的指腹划过耳垂,便连同耳朵到脸颊,瞬间战栗了一下。
“你脸好红。”
薄云牧低低笑着,长指拨开她额前凌乱的那一缕发。
黑眸垂下,只在这个角度里,才能那样认真地观察眼前的女孩。
小小的脸蛋小小的鼻子和嘴巴。
而那双很漂亮很大的眼睛现在闭着,时不时眼睫还微微颤了下,像扇子一般。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可长久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薄云牧?”阮安夏用力捏紧手指,发出疑问。
“紧张了?”男人的嗓音依旧低哑而具有磁性,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
阮安夏等了好久,终于怯生生掀开了一条缝隙打量他。
但蓦地瞧见他现在整个上半身都悬在自己身上。
“轰”的一下,脸颊到脖子都红了一大片。
她忽然扬起脸,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紧张是正常的,这种事情头一回换了谁都会紧张。难道你不紧张吗?”
薄云牧一下子被她揶得说不出话。
半晌后才勉强掀开唇,“嗯”了一声。
“多少也有那么点吧。”
他哪可能不紧张呢。
女孩精致得像个洋娃娃,皮肤又嫩又细,像是稍一用力就要碰碎了。
阮安夏直接伸出双臂环着他的脖子,红唇直接勾起。
“紧张,但我不怕。你大胆来就是了。”
她已然做好了准备,在心里头给了自己无数遍的预设。
可等了好半晌,男人也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始终没有变化。
阮安夏的手指绞在一起,脑子有那么几秒钟时间是空白的。
等了好久,才很轻很轻地开口。
“薄云牧,你该不会是不会吧?”
薄云牧脸色当场就变了。
他直接坐了起来,脸上有明显的恼羞成怒,“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可你……”
一直在等啊。
“你以前不是没有过女人么?”
薄云牧的身形一顿,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干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很复杂的神色,“难道你希望我有?”
“不是啊!”
阮安夏眨了下眼睛,着急摆手,“就是这么一问。”
她把枕头拿起来靠着,索性换了个姿势坐在他身边。
“我是觉着,不行咱们就一起研究一下。”
薄云牧自觉自己平时反应力也好、知识面也好,都比一般人强一些。
可当女孩说出“研究”这个词的时候,他还是僵住了。
她撑着下巴,努力遮掩掉脸上那些尴尬的神色,抿紧了红唇。
“反正我不会怪你的。”
“阮安夏!”男人忽然“凶狠”地喊了她全名。
这让阮安夏吃了一惊,瞬间坐直。
“你脑袋里一天天在想些什么东西?”
男人手指曲起敲了敲她的脑袋。
转而指着另外一只刚包扎过的手,眉目有些沉,连语气里都暗含警告。
“手这样,你想让我单手俯卧撑几百次?”
阮安夏捂脸,顿时觉得无地自容。
合着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这些,根本是自己脑补太多了!
她侧过身,直接将脸颊埋进枕头里。
薄云牧起身去了客厅,关门的时候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呜咽。
还有女孩的尖叫声。
“啊啊啊!”
丢死人了!
……
“不闹了?”阮安夏在被子里足足缓了二十分钟,才觉得有脸去面对他。
薄云牧已经点了些吃的过来,正摆在餐桌上,见她有些扭捏的模样,俊脸上泛起一抹无奈。
“怎么,没弄你你还不高兴?”
“才不是!”阮安夏大声反驳。
“你不要胡说八道。”
说得好像她是那种……那种需求很高又浪**的女孩子一样。
便立刻走到餐桌旁坐下,抬起眸看着他单手吃饭。
薄云牧还主动帮她盛了一碗饭,“折腾一天都累了,乖乖吃饱,伤好了一定满足你。”
她呼吸一窒。
却是知道男人是故意活跃气氛。
现下想来,从医院开始,他好像就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你是为我帮我挡才受伤的。”
阮安夏眼圈一下子红了,脑海里下意识浮现出今天那危险的一幕。
黄玉英那样尖锐过分的一刀,根本就是奔着让自己毁容来的。
“我是为了救我的女朋友才受的伤。”薄云牧低声重复了一遍,“要是划在你脸上,我怕自己会犯下大错。”
他见不得她在自己跟前受伤。
努力克制多年的脾性,怕是会在那一刻被触动。
“那、那我要去报仇!”阮安夏把筷子一放,现在越想越气。
“黄玉英是孕妇没错,就算告她她可能就是赔钱,也不能把人怎么样。但我还有别的办法!让她丢人现眼,让她社死!”
阮安夏眼眶红红的,却是下定了决心,要把黄玉英她肚子的事查清楚!
黄玉英这个人最好面子,她跟那个叫余阳的牛郎,一定有点东西。
“好,都依你。”
薄云牧眼尾微微往上扬起,伸长手臂揉了揉她的发,“乖乖吃饭。”
……
而在另外一边。
当天晚上。
何玮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何亚祥被带走调查,“我爸犯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要抓他?”
“何公子,你父亲涉嫌走私,我们收到了举报,需要他配合调查。”
对方态度强势,“请不要阻拦。”
“怎么会这样……爸,我应该怎么办?”何玮慌乱地扑过去,抓着何亚祥追问。
后者连声叮嘱,“一定是有人在背后诬陷,立刻帮我请律师。另外最重要的是,管好公司,我不在的时候,一定不能乱!”
“好,我记住了。”
何亚祥看着他那样慌乱的一张脸,本来还想再说几句的,可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收了回去。
他这个儿子本就无能,自己打下的江山他能守成便也不错。
现下出了事,怕是难啊。
可何亚祥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万事谨慎小心,到底是惹上了哪位大人物?
身后,何玮看着车子消失在视野里,满脸绝望。
他的那玩意被废了,父亲被带走调查……天,忽然就崩塌了。
……
阮家。
闹剧结束的当天,被送去医院的黄玉英便已经回到了阮家。
当时就得知了何家出事的消息。
“怎么会呢?何总那个人行事过分小心,不可能忽然出事!”
“可能是被仇家找上门了。”阮钊脸色沉闷,却懂得抓住机会,抬起头盯着阮琳琳,“何总人不在,何玮是个草包。更是要趁现在定下两家的婚事,琳琳,你今晚就过去何家,务必安抚好何玮,想办法让他签下投资意向书!”
“我?我不要!何玮他已经废了……”
“废了更好,不用你伺候,只要把钱拿到手就行。要不是你们母女多事,夏夏早就嫁过去了。”阮钊想起来就有气,今天还丢了这么大的脸,更是气愤黄玉英母女。
黄玉英现在是敢怒不敢言的,她本是觉着肚子里的孩子有保障,可刚刚似乎又发现了佣人鬼鬼祟祟盯着自己,加上阮安夏先前的行径,越想越不对劲。
该不会,真的被她发现了吧?
“琳琳,你先去何家稳住何玮,后面的我们再从长计议。”
黄玉英安抚了阮琳琳一阵,这才勉强商量清楚。
只是所有人都觉着,这天,似乎要变了。
……
吃完饭休息了一天之后,薄云牧照常去上班。
阮安夏则是提前做好了一切计划。
她买通了阮家的佣人,让他帮自己跟踪黄玉英,报告她所有动向。
那个女人划了薄云牧一刀,她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手机里很快收到了消息。
“夫人今天出门了,说晚上不回来。”
阮安夏当即眼睛一亮,没想到黄玉英对那余阳那么上瘾,才过一天就忍不住了!
她来不及制定更详尽的计划,只知道捉见要拿双,最好还能直接拍下证据。
等到傍晚从学校图书馆出来之后,便直奔“十里洋场”。
“莺莺,到了吗?”
“到了到了,我就在你前面这桌!”林灼莺在电话里跟她打了声招呼,看着走过来的阮安夏,还吃了一惊。
“你怎么会穿成这样?”
眼前的阮安夏一头黑长直烫成了卷发,化着时下流行的眼妆和大红唇,身上则是一条只到大腿的黑色小短裙,格外性感不说,甚至举手投足之间还多了一抹魅惑。
“我不化妆成这样,怎么去点‘余阳’嘛,万一被认出来怎么办!”
“也是。”林灼莺点点头,“早知道我应该再准备齐全一点。”
两人低声商量着,全然没注意到二楼悬空厅里,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刚好落座。
“七爷,您在看什么?”
薄云牧低头轻抿了一口酒,借着动作掩盖掉视线,“随意看看罢了。”
刚刚那一闪而过的背影和夏夏真的很像。
但转念一想,必然是自己弄错了。
夏夏那样乖巧的女孩子,现在应该在学校忙碌,没道理穿成那样出现在十里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