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证据确凿
许萍儿双手被绑在背后,一头朝屋墙撞去,靠墙近一些的赵三婆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拉了一把。
砰的一声,赵家屋墙掉了些尘土,许萍儿头上瞬间肿起个大包,人也软倒在了地上。
围观的人又乱了起来。
“出人命了!”
“快找大夫啊。”
“找什么大夫,许大夫不就在里面。”
“这都以死明志了,怕是真有隐情?”
“还真是可怜啊。”
孙胜媳妇吓的脸色惨白,但很快脸又涨红起来,村里人又觉得许萍儿是冤枉的,那不就等于说她刚刚讲的话是陷害许萍儿?
她现在能明白赵长生的心情了,这许萍儿太有心机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萍儿!”王二虎双眼通红,瞪着赵长生大吼,“我媳妇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王桃花直接吓哭了,“二嫂,二嫂你不能有事啊。”
许大夫适时的冲过去说:“没事没事,伤的不重,就是晕过去了,半夏你扎针好,快来把人救醒。”
“别碰我媳妇!”王二虎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是挣开了刘家两兄弟的钳制,冲过去要挡住许萍儿。
白半夏却一推一拉,借力打力,将他朝前送了出去。
“放心吧,半夏肯定能把人救醒,要是救不醒,我许守平赔二十两银子给你们。”许大夫拍胸脯说道。
白半夏冲许大夫眨眨眼睛,她一定不会让许大夫赔了银子的。
她从神医系统里取了针,对着许萍儿最疼的穴位扎了下去。
“啊……”许萍儿惨叫一声,整个人跳了起来,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哇,你醒的这么快,本来我以为得扎三针呢。”白半夏笑起来,“别担心,你死不了,你要是再晕,我还能立即把你救醒。”
她把“救”字咬的格外重,许大夫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看热闹的众人都有点傻眼,这啥情况,装晕的?
“行了,你没演累,我也看累了,让大家看看你的手吧。”白半夏一把抓起许萍儿的手,伸给村长看。
村长凑近些看到许萍儿右手食指和拇指上各有一道黄色的线,许萍儿拼命挣扎,但她根本挣脱不开。
“我在针尾涂了药汁,如果有人乱动我的针,手上便会留下黄色印记。”
她说着朝赵长生示意,赵长生进屋用布垫着取了针出来,拿给村长看。
“村长可以摸下针试试。”白半夏说道。
村长拿起针看了看,并没看出上面有药汁,但再看自己的手指,也留下了两道黄色的线。
许萍儿又想开口,白半夏却抢着说:“你又想说是赵长生把药涂你手上的吧?那他手上怎么没留黄色痕迹?而且刚刚让你讲细节,你可没讲这个,如果赵长生真这么明显的朝你手指涂药汁,你能不提?”
“大家千万别被她骗了,她这谋害人可是大罪,撞个头就想脱罪吗?”孙胜媳妇气鼓鼓的说。
这下人证、物证聚在,许萍儿再能演,再能说,也骗不了人了。
前一刻有多少同情她的人,现在就有多少憎恨她的人,因为这些人都觉得自己像傻子一样被耍了。
王桃花也傻了,看着许萍儿不由打了个寒颤,仿佛不认识许萍儿了。不,她从来就没真正认识过这个二嫂。
桃花娘也蔫了,不敢再说话,甚至往后缩了缩,怕引火上身。
许萍儿头上一阵阵的痛,腿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她突然明白白半夏之前为何不说话那样看着她,原来是任她挣扎,好让她摔的更惨。
她眼里射出寒光,她恨啊,恨死这个胖丫头了!
长生媳妇见她瞪着白半夏,立即不乐意了,说:“许萍儿,你上次害我不说,今天又是拔针又是下药,你这是多狠的心啊?生怕一样弄不死我,非得让我死透才放心?我跟你无冤无仇,你都狠毒至此,以后谁要是得罪了你,还能有安生日子?”
她如今还是十分虚弱,面无血色,眼底乌青。她生产遭了一劫,却又被许萍儿算计差点丢了性命,才真正是那个值得同情的人。
围观的人唏嘘不已,再想想许萍儿被赵长生抓了个现形,竟然还能装可怜,甚至话里话外诬陷赵长生对她动手动脚,这心机有多可怕?
桃花娘此刻也有些后怕,新媳妇进门她就立了规矩,给了下马威,还挑刺骂了几次,怕许萍儿也把她恨上了吧?
“许萍儿,你嫁来宝山村就该本分过日子,为何谋害邻居赵家的媳妇?”村长声音带了冷意,村里时不时总有些摩擦,可像这样某害人性命的却没有。
许萍儿不语,不认罪更不说因由。
“村长,既然她不认罪,就扭送县衙,让县老爷来评断。”赵三婆子说道。
村长一阵头痛,还真的要闹到县衙了,这又是拔针,又是下药的,他还真没理由阻止。
“不行!”王二虎急了,“谁敢动我媳妇,我跟他拼了。”
赵三婆子啐了一口,“知道你跟她是同谋,刚刚还要冲进来打人毁灭证据,肯定要一起送县衙。”
外面王家人也不敢闹了,这么多人看着,他们不占理。
王家老爷子这时开了口,“这事我们王家没有参与,待会休书一封,许氏就不是我们王家的人了。”
许萍儿瞪大了眼睛,她被休了?
“爷爷,不可以!”王二虎急的大叫,“我不同意,我不休妻!”
王老爷子气的走过去一巴掌扇到王二虎脸上,“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王家不留这种祸害。”
白半夏暗道不管王老爷子是想弃卒保车,还是想肃清家风,休了许萍儿都是明智的选择。
王老爷子这一巴掌打的挺狠,王二虎嘴角都出血了,他突然哭了起来,哭着说:“不能休妻,我这辈子只认萍儿一个。”
“没出息的东西!”王老爷子气的踹了他一脚,王二虎倒地哭的更凶了。
旁边许萍儿却没有半点心疼之色,眼神甚至有些讽刺,仿佛在说她的这个男人除了哭有什么本事?连自己媳妇都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