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就是馋我儿子!

陈思念回到家,手脚勤快的用滚水把奶茶瓶子消毒,将厨房拾掇干净,才回房间躺下。

累一天了,赶紧休息,明天还得继续做奶茶和钵仔糕带去医院卖,累积足够的资本就可以开店了。

陈思念沉沉睡去。

天没亮,陈思念就起来忙活了,昨天回来前还买了两套小碗,专门用来蒸钵仔糕,价格也得随着大小下降。

陈思念做事一向雷厉风行,她打算中午把钵仔糕和奶茶卖完,就去看看医院附近有没有商铺出租。

虽然现在钱没够,但得把市场价格和情况摸透摸熟,有个目标才好前进。

一个小时后,陈思念的货品准备妥当。

钵仔糕蒸了一百个,奶茶还是十六瓶。

陈思念正准备出门,没闩紧的大门被推开,一个人影走了进来。

“李林?你来做什么?”

陈思念眉头皱得死紧,满脸的不欢迎。

李林一开始也不想过来,但陈思念在订婚宴上说的那番话,令他不得不来见陈思念一面。

看着陈思念这一身肥肉,李林都快吐了,女人长胖还叫什么女人,直接叫母猪算了。

但哪怕面对的是一头母猪,李林也只能摆出笑脸。

“念念,两天不见你好像瘦了一些,是因为我吧?那天朱梅下手重了一些,我替她道歉,这些水果你拿着吃。”

李林把果篮递到陈思念的面前。

陈思念没接受:“有什么事情直说,我很忙。”

李林被噎了一声,深呼吸,“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念念,我知道你喜欢我,但我现在已经跟朱梅订婚了,你也已经结婚了……”

“停。过多铺垫不需要,直接进入正题。”陈思念打断他。

李林被连噎了两次,脸上的笑容已经挂不住了:“我希望你能把婚书还给我。”

“婚书?什么婚书?”陈思念摇头:“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思念的话音刚落下,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就冲了进来,瞪着陈思念怒喝。

“你这个不害臊的小娼妇,现在装什么装!我儿子说的就是当年跟你家定娃娃亲,让生产队盖章的那张未婚夫妻证明!你见我儿子考上大学了,就留着婚书,想着有一天能母猪上树变凤凰是不是?陈思念,我告诉你,我们家瞧不上你这死肥猪,快把婚书还回来!”

陈思念听了李母方芳的话,脑子跟蚂蚁咬了似的,疼了下,便想起来房间里的确有这么一样东西,没想到竟然是原主和李林小时候定亲的婚书?

要是换做平常,陈思念的确不愿意跟这种烂摊子计较,想着尽早打发了就好,但现在……

陈思念眉眼纹丝未动,不冷不热,轻描淡写地说道:“原来你说的是那张东西啊,没错,的确在我手上,不过你们想就这样把东西拿回去,没这么简单吧?”

小娼妇?死肥猪?她陈思念,不是谁都能指着鼻子骂的!

方芳听了这话,怒喝道:“你还敢威胁我?”

陈思念摇了摇头,在商言商。

“不敢。我没闲工夫跟李林纠缠,你们想把东西拿回去也简单,给我五百块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少一毛钱,这东西我便留着,万一李林大学毕业出来了,成了什么社会栋梁,这生产队盖过章的证明还能升值,方阿姨,你觉得我说的话有没有道理,李林,可是一棵摇钱树啊。”

“你这分明是抢钱!东西你留着也没用!我不会承认的!”

李林对陈思念更加厌恶了,死肥猪就是死肥猪,真想爬上他这棵摇钱树?

陈思念微微一笑:“你承认不承认,不要紧,若是我留着证明没用,你又何必提着果篮上门索要。无非是怕事业有成之后,我拿着婚书去找你的茬,我说得对吗?”

李林没说话,倒是方芳气得要命,捋着袖子怒骂:“对什么对,跟你那个和外国人跑了的鸡婆妈一个样,拎不清,我儿子可是大学生,陈思念,你自己想想,配得上我儿子吗?”

陈思念微微一笑:“方阿姨,你尽管放心,我陈思念是堂堂正正的人,对于和狗谈恋爱这种事,完全没有想法,所以我绝对不会缠着你家李林来一场人狗情未了的。”

“你她妈的说谁是狗!”李林站不住脚了,直接要踹陈思念。

动手?打女人?

陈思念的腿虽然很粗,但抬起来却没问题。

李林动脚之前,陈思念速度更快,一脚踢在李林的膝盖上,迫使李林跪下。

既然往枪口上撞,那就别怪她了,朱梅来找麻烦,现在这母子俩又指着鼻子骂她是娼妇。

她陈思念,还从不吃这样的亏。

陈思念掐住李林的脖子,把人往门外拖,嘭的一下扔到外头。

尘土飞扬。

早晨来来往往串门做饭的邻居也不少,一看到陈思念把李林丢出来,登时叽叽喳喳。

“这不是朱梅那个未婚夫吗?”

“怎么从陈思念的屋里出来,难道俩人昨晚……”

陈思念不急解释,方芳倒是跟被踩了尾巴似的。

赶紧冲出来嚷嚷辩解。

“你们别满嘴胡沁,我儿子和陈思念这种肥猪是不可能的!”

陈思念眼里没有温度,笑容却很灿烂。

“方阿姨,您别忙着解释。我家程律好歹是个副厂长,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怎么不比你家李林强?我还怕别人误会我对李林有意思呢,毕竟你们家李林,也没撒过尿照自己那副鬼样子,这样尖嘴猴腮的玩意儿,横竖我是看不上的。”

“那你为什么要闹订婚宴?陈思念,没话说了吧?”方芳掐着腰,冷笑,“你就是馋我儿这仪表堂堂的身子!”

陈思念把散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都说人老了容易忘事儿,方阿姨,你是不是忘了你们口中“婚书”的内容。”

“什么内容?”方芳和李林同时愣住。

婚书不就是婚书,能是什么内容。

做饭的街坊们也不忙着做饭了,纷纷走过来瞧热闹。

许丽玲咬咬唇,大胆的问:“陈思念,你有话直说,大家都在。”

她觉得陈思念变化很大,也许那天闹订婚宴,确实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