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鬼使神差的,她亲了他
袋子里的药全都是治疗焦虑抚平情绪的特效药。
她虽然学的是中医,可对这种药也有所了解。
这是中度焦虑症的人才会服用的药。
厉玄深一脸平常,把药从她手上拿走,慵懒轻浅的问了句:“怕了?”
姜锦年皱眉,气上心头:“什么怕了?我是担心你!”
男人低笑,捏着她的脸颊摇了摇,“担心我啊,我真开心。”
姜锦年看着他那双宛如大海的眼睛,深不见底,暗藏汹涌,可表面却风平浪静,甚至还有笑意。
她生出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漂浮在海面上的小船,如果想要探究他的底,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你有这种情况多久了?”她言归正传。
“还真当起医生了?”他双臂搂着她,语气仍是淡淡的低低的,像是没有将这件事当成正事。
姜锦年把他的手臂掰开,与他面对面,严肃:“厉玄深!”
“嗯?”
“我是认真的!”
厉玄深看着她气鼓鼓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低头,贴近她的脸庞,眼睛直视她的眼:“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他亲了亲她的唇,“两年前出现,今年开始吃药。”
听到他的回答,姜锦年倏地想到他是两年前正式接任厉氏总裁的职位。
一个人管理那么庞大的商业帝国,压力肯定是有的。
可他今年才开始吃药。
她瞬间想起自己婚后折腾他的瞬间。
难道是因为自己,才加重了他的焦虑?
男人的吻密集地落在她的唇上,安抚道:“这段时间已经好了许多,别担心。”
果然是因为她。
姜锦年垂眸,眼睛不可抑制地泛了红。
“对不起。”
女孩哽咽的声音传来,厉玄深微微一怔。
他离开她的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胡思乱想什么?你道哪门子的歉?”
姜锦年垂头不语。
心里心疼极了。
她迅速溜下床,一瘸一拐地走出去,留下一句话:“等我两分钟!”
厉玄深望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才挪开,落到旁边的几瓶药上。
他随意拿起其中一瓶,思绪深沉。
脸上全然没了方才的闲适淡然。
不到两分钟,姜锦年拿着一套针回来,身上的睡裙也换成了比较正式的着装。
男人眼中飞快地闪过真实的诧异之色,薄唇微扬,笑容展开,“什么时候买的?”
他的笑如星如月,让人想到古代手执折扇俊雅矜贵的贵公子。视线往下,看到他壁垒分明结实紧致的腰腹。
这男人真是妖孽!
明知不合时宜,姜锦年还是心动了。
那围在腰间的浴巾真碍眼。
呸呸呸,姜锦年,你个色胚!
她闭了闭眼,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收回心思,展开针套。
“你躺下,我给你扎上两针。”
厉玄深斜躺着,修长的手指随意抵着下巴,眼神微眯,“不怕守寡?”
“说什么呢!”姜锦年腮帮子气地鼓起来。
他还是躺下了。
姜锦年拿出了万分的专注力去对待这件事。
“除了扎针,以后我亲自给你做饭,辅以食疗,效果更好。”
说话间,她已经在他的四聪穴、太阳穴等穴位都扎上了细针。
她噗嗤一笑:“你好像仙人掌呀。”
男人感到微麻的刺痛感在穴位上发散,久久盘踞在身体里的那股沉重感,竟在神奇般缓解。
本只是让她玩一玩而已,现在,他不得不改变想法。
“很熟练。”
“当然了,我可是学了八年,还有上千次的实战经验,我老师说我天赋好,学得快,被我治好的病人还送了我好多锦旗,堆的房间都放不下了。”
“八年?”男人挑眉,陷入深思。
姜锦年暗吸了一口冷气,怎么就说多了两句。
要是他死问到底,她怎么办?
她立刻转开话题:“额,那个,反正,以后由我负责,苏沫就不必过来了,你知道我跟她的恩怨,我不喜欢她,更不喜欢你跟她走得近,如果是公事上的不得已,我可以理解,但仅限于公事上。”
夫妻之间需要坦诚,所以她说得明明白白。
厉玄深手指拂过她的脸,徐徐缓缓地问:“吃醋了?”
姜锦年倒也没否认:“对,就是吃醋,吃一大缸的醋!”
男人又笑了,眉眼间尽是愉悦。
他把她按进自己的怀里,大手抚着她的头发。
没听到他言语,姜锦年郁闷。
难道他还觉得她是在演戏给他看?
这时,一只手机明晃晃地在她眼前出现。
她坐起来,喜悦:“好看。”
厉玄深交给她把弄,“卡已经装好了,先熟悉熟悉。”
“嗯,哎?这跟你的手机是一个牌子。”
厉玄深把自己的手机也给她:“看看有没有区别,解锁密码是你的生日。”
一句话,又让姜锦年尝到吃了蜜一样的甜。
她输入密码,手机的桌面是她的照片。
她的心变得更柔软,一个念头闪过脑子。
“我们拍张合照,我要用来当桌面。”
“现在?”男人眉头微微蹙起。
他现在脑袋上顶着一撮针。
姜锦年笑着依偎过去:“没关系,你这样的盛世美颜什么造型都好看,这样还有趣儿呢,不像平时那样严肃。”
男人唇边溢出一抹笑。
他板正她的脸,眼神勾人:“原来我在夫人心里是这样的形象,为夫甚悦。”
美色近在咫尺,姜锦年被这强烈的视觉盛宴给晃晕了眼。
鬼使神差的,她轻轻仰头,啄了一下那薄唇。
像是摸了老虎屁股一般,雷霆般的吻反击下来,在她的唇内掠夺城池。
“唔……针……”
男人翻身覆上她,手上多了一撮取下的针,随手丢在一旁的床头柜上。
半小时后。
卧室门外的长廊那头。
芳姐把刚回来的顾延带上来。
“小少爷,去洗漱,睡觉吧,明天再去跟先生和太太问安。”
顾延刚被特助送回来。
顾延抬头:“我自己可以,你下去吧。”
这是他第一次跟芳姐说话。
芳姐犹豫了一下,点头:“好,那你有事情就叫我。”
等芳姐走下去,顾延就沉静地走向主卧。
到了门口,他驻足。
里头传来闷闷的男性哼声,似是痛苦,又好像开心。
顾延想起了苏沫的话。
大哥,果然被嫂子扰得无法睡好。
他皱眉,扭动了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