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眼巴巴的望着男人:我不想你走~

但,她转念又一想,下流胚自有下流人收拾,

何况她姑姑还要等着慕西洲找傅怀瑾给弄出来,她现在得暂时忍住不动慕向晚。

因此,她没有在意这条短信。

她不回,慕向晚就更猖狂了。

差不多又过了大概一刻钟,她又发来了两张照片。

一张,是慕西洲喂她吃药的照片,一张是喂她喝牛奶的照片。

除了这两张照片,还有她更**的挑衅:

丈夫是你的,但享受他全心全意呵护的却是我,身为女人,不可悲么?

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在面对战老,战南笙都是宁折不弯,何况是区区一个下流胚?

她啧了一声,将慕向晚的聊天记录截屏转手就给慕西洲发过去了。

她发完以后,就给慕西洲拨了个电话出去。

慕西洲这会正用手机看公司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因为战南笙短信一过来,便随手点开了。

他刚看完战南笙给他发的截屏内容,战南笙电话就打了过来。

慕西洲盯着手机屏幕上战南笙那三个字,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反正并不是接起这个电话。

还是一旁候着的江直提醒他道:“四爷,少夫人的电话。”

慕西洲回神,便接起了这个电话,并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是繁华夜景,整个城市都像冬眠在初冬里的兽,安宁而平静。

慕西洲划开接听键,嗓音微哑,一把好嗓子不生气的时候有一股穿透人心的魔力,“笙笙~”

战南笙因为这两个字,喷薄的怒意就那么散在了喉咙里。

她一时间就怔住了,甚至是忘了她打这个电话过来的目的。

她从14岁就认识他了吧?

如今,她22岁。

整整八年。

她记忆中,他喊她笙笙次数,屈指可数。

战南笙怔的一时没有回应,慕西洲也没有再说话。

通话就陷入了持续的沉默中,惟有静静的呼吸在手机声筒里通过无线电波传来,似是把彼此的心都给拉近了。

最先打破这个沉寂的,是战南笙。

她在将近三十秒的无声沉默后,开口道:“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

慕西洲看着玻璃窗上自己那张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涌动的脸,以及唇角溢出的冷漠弧度,

“总不至于是为了争风吃醋。”

音落,战南笙就讥诮道:“还就是为了争风吃醋。”

顿了顿,补充原因,

“慕西洲,我收回从前所说的话。既然你现在不肯离这个婚,那么,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我不许你背着我跟慕向晚勾勾搭搭,像今晚诸如你喂她吃药喝水等等这种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

说到这里,话锋倏尔一转,

“我只给你半小时,从她那滚到海棠名苑来,你每来晚一分钟,你的晚晚就要多付出一份惨痛代价。比如,我叫她连大学都上不成。”

说完,战南笙就掐断了慕西洲的电话。

慕西洲看似没有任何波动的眼瞳里,暗暗掠过一抹淡到几乎没有的恍惚以及比这更深的浓稠。

他收了手机就转过身来,恰对上病**慕向晚偷看他的眼睛。

慕向晚长了一双好看的鹿眼,不说话的时候,清纯又楚楚动人。

慕西洲抬脚朝她走过去时,慕向晚就开口道:“洲哥哥,是……战南笙那个女人的电话吗?你要走了吗?”

此时的慕向晚还不知道战南笙已经将她发的挑衅短信给慕西洲截屏了。

她以为,这个时候,她只要撒个娇什么的,男人仍然会为她留下。

因此,她看着已经走到她病床前的男人后,就做出越发乖巧软萌的表情,

“洲哥哥,我舍不得你走,你在陪我一小会好不好……”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人就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

确切地说,不是扣,而是掐。

掐的十分用力,似是要将她下颌骨给捏碎般,痛的慕向晚不禁蹙起了眉头,甚至想要呼痛。

可,她诡异的又没有叫出来。

她贪恋地嗅着男人手腕上传来的清冽好闻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眸色似铺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流光潋滟的望着男人俯瞰下来的俊美容颜,

“洲哥哥……你……你怎么了?”

慕西洲在这时手从她被捏红的下巴上移开,抬手拍了拍她的脸,无比危险的口吻:

“你是一时不给我惹事,就浑身不舒服,嗯?”

慕向晚被慕西洲冰冷的眸色看得有几分心虚,她咬唇,

“我……我又怎么了吗?我人都在你眼皮底下,我能给你惹什么事?从小到大,无论是学习还是其他,我样样都很拔尖,若非战南笙这个意外,我何时给你丢过脸?”

此话一出,慕西洲就对她无比的失望。

他手指从慕向晚的脸上撤开,淡声道:

“我是该听战南笙的建议,将你送出国。”顿了下,“就等你成人礼之后吧,我会安排你出国。”

这话一出,慕向晚就情绪激动的道:“不,我不要出国……”

但,慕西洲连个眼色都没给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的病房。

他走后没多久,慕向晚就收到一条来自于战南笙的一张截图短信。

只一眼,慕向晚就气得怒砸了手机。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像战南笙这种心气高的女人会把她的挑衅信息发给慕西洲看。

她不是最不屑这种下作手段吗?

这个贱人!

怎么还不下地狱?

慕向晚气得浑身都颤抖,但又不甘心什么都不做。

于是,又叫李嫂把她手机捡起来。

手机屏幕已经摔坏了,但还能用。

慕向晚在通讯录上翻出傅怀瑾的手机号,犹豫了几秒,打了过去。

傅怀瑾这会儿跟唐晋行在喝酒,接到慕向晚的电话,还是蛮意外的。

他搁下红酒杯,接通了慕向晚这个电话,“晚晚?”

闻言,慕向晚就带着哭腔道:“瑾哥哥……”欲言又止,“瑾哥哥,我……”

傅怀瑾最烦人说话吞吞吐吐的,但对慕向晚,他十分有耐性,好好脾气的哄着,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哥说,哥给你出头。”

“是……是我不好,我好像把洲哥哥气到了,他因生气撇下我走了。走的时候,他……跟战南笙还在打电话,我猜他去找战南笙了。”

抿了抿唇,愈发的委屈,

“战南笙她那么讨厌我,洲哥哥现在好像越来越在意她了,比从前在乎良辰姐姐还要在乎,我好怕他听了战南笙挑拨今后就再也不管我了,呜呜……”

傅怀瑾遇到别的事还能理智,一碰到战南笙,他就智障了。

他想都没想,就揣翻了面前的茶几,拔高音量道:“这个色令智昏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