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你就这么想嫁本公子?

不愧是年轻人,体力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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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一夜,早就习惯的生物钟,让温甘霖无法再贪睡。

宿醉,又让她觉得头昏脑涨,浑身粘腻酸痛。

“周妈妈,我想洗澡!”少女乌发铺散一片,躺在榻上闭着眼喊人。

周妈妈是她的奶妈妈,在温府,伺候她的除了福安,就是周妈妈了。

“她不在这里!”嘶哑迷人的声音飘**在帷帐中。

温甘霖背后一凉。仿若被毒蛇紧紧的盯着后背,下一刻就要被拆吃入腹,她小心翼翼转头,却见司衡一身淡蓝色寝衣散着头发,盘腿坐在榻间角落处。

“陆,陆,陆公子!”他怎么在这里?

少女连忙起身,低头一看,自己的寝衣松松散散的披在身上。内里的裹胸,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身前空****一片透着凉意,让她极为不适。

“温甘霖!”

温甘霖第一次听见他喊自己全名。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只好紧紧的裹着锦被保留一点安全感。

“我在!”

少年又问。“你就这么想嫁本公子?”

听见这话,温甘霖皱眉疑惑。抬眼看他,狭长的眸子中,寒冰下深藏的火热里。看着自己好似看着一个食物一般。

食物?

温甘霖皱眉:“陆公子,我这次真的是误闯的,我昨天是真的喝醉了!”

她也很意外,本以为会被丢在自己的院子门口。谁曾想到,那悖懒的婆子误打误撞,将自己丢在了司衡的院子外。

真是造孽啊,造孽!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想嫁给本公子吗?”司衡皱眉,眸色正经。

见他忽然这样认真,温甘霖更紧张了,忍不住抱着被子悄悄往外挪。“陆公子家世和模样都是一等一的好,这世上想嫁给陆公子的人,应该很多。”

“你我做个交易,以后你便能做我的女人!”司衡冷冷垂眸。

少年盘腿端坐,身上的广袖寝衣缥缈随着纱帐透进来的微风拂动。

这气氛,真是又安静又诡异。

“陆公子,你说笑呢?”她才不稀罕做他的女人好吗?想嫁给他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说着,温甘霖撩起床帐,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早!现在回去,不会被发现!

“我没说笑!”少年眸色认真坚定的看着少女。

淡淡的檀香弥漫鼻间,温甘霖转头正要说话,却发现方才离自己要多远,有多远的男人,此刻就在自己面前。

“陆公子?”温甘霖连忙微微后靠躲避。

乌发柔软的落在青色锦被上,盖住了她白皙手掌。少年倾身上前,双眸细细的描绘着温甘霖锁骨处。

“让我告诉你,为何要与你做交易吧?”

暧昧的气息,撩拨了少女的心扉。见着他的眼神火热,好似要把自己吞吃入腹。看着男人越靠越近,温甘霖连忙闭眼。

可下一瞬……

她感觉颈间一痛。温热又强烈的吸吮感,让她大脑空白一片。

司衡他,居然,居然在吸自己的血!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慌乱着推壤着身前的男人。可男女力量悬殊,拿司衡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任由司衡吸着她颈间的血。

良久,温甘霖头晕目眩。司衡这才抽身,拇指抿去嘴角的红色道:“我中了情蛊,只有与第一个相合的女子的血,才能让我平静下来。”

温甘霖有点不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喃喃自语道:“可是上一次,你并没有吸我的血!”

因着皮都破了的缘故,此番还在往外冒血。垂眸一看,手指上也沾上了点点殷红。

她也是中了蛊,但是却只有每个月月圆的时候,浑身如蚀骨一般的疼痛。她严重怀疑,这个男人在骗人!

“上一次,是初次,情蛊的子蛊刚入你体内,所以没有反应!”

司衡撩了床帐下床。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一瓶金疮药,认真的给温甘霖把伤口盖好。

被吸了一口血,温甘霖到现在还是懵的。

看着少年一脸认真的给自己上药。二人气息交融,本来是友爱美好的画面,却是她用自己的鲜血换来的。

若是想让司衡对自己好,那岂不是以后都要做他的血库,直到有一日被吸干了血,才能做罢?

少女身子猛的颤抖,然后摇头。

“是我碰疼你了?”少年眸色微敛,不知再想些什么。

温甘霖捂着脖子微微后挪,看向站在榻边的司衡。小心翼翼的道:“我以后再也不来打扰你,你别吸我的血行不行?”

被吸干了血而死,这多痛苦啊。不行不行!

“这情蛊乃是南疆国皇室所出。南疆国历来以女性为尊,炼这情蛊,是为了控制夫郎不**背叛自己。”

司衡说出它的来历后,便坐在塌边看着温甘霖道:“这个情蛊一旦中了,认定了一个人,便只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莫说我,你体内的蛊虫也会被它控制。以后你不找我,我也是要来找你的!”

找她干嘛?恩恩啊啊?

“老天,这造的都是什么孽啊?”温甘霖抬头看天,却只能看到浅色床帐。

原本,她若安安分分的嫁给那个黄麻子,以后也有办法脱身。可如今,竟然被这所谓的情蛊绊住了脚。岂不是,想跑也跑不远,就算跑远了,在路上就得回来,不然蛊虫就会发作,她一样痛苦!

“后悔了?”

“嗯!”

“后悔也无用,本公子来温府,本来只是打算寻个解药,顺便想办法把温府的婚事给退掉……”

司衡说着,狭长的眸子静悄悄的看着温甘霖,仿若在说‘你瞧,你非得来勾引我,现在完蛋了吧!’

“陆公子,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少女托着脸,双眼满是希翼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难怪他对她格外宽容……原来是因为情蛊,所以不能杀自己。

“有啊!你死,我死!除非咱俩都死了,不然解不了!”司衡的声音淡淡,浅浅的,仿若睥啉人世的谪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