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只是给她画过一幅画你们信么?
张永和谷大用被封了正五品公公,每人赐了一件飞鱼服。
公公和太监一样是宦官的官职,不是割了一刀就能随便叫的。
太监的品级划分和文官是一样从一品到九品。
一品至五品称公公,六品至九品称太监。
称呼普通的宦官为公公,就跟称呼大头兵为将军一样,宦官都爱听。
现在不一样了,两人是真正的公公了,多少人切了那一刀一辈子都混不上个太监的头衔,何况是公公了。
两人又哭又笑的跪在了朱厚照面前感谢太子殿下的提拔。
张永还兼任了东厂百户,管理西山的一队东厂番子。
这西山的东厂番子相当于归朱厚照管理了,算是弘治给太子多放下点权利。。
弘治没法给太子升赏了,已经是太子了,还往哪儿升?
除非弘治退位当太上皇,把龙椅让给朱厚照去坐。
不过就算现在弘治让朱厚照当皇上,朱厚照都不愿意。
赏赐就更别提了,太子给朝廷拿了一百万,你让弘治拿什么赏?
不过弘治也想的明白,这天下早晚得传给太子,咱们父子也用不着瞎客气。
朕的江山早晚都是太子的。
钱宁也被调到太子手下。
当钱宁听到这个消息时,兴奋的一宿没睡着,可累坏了他新纳的小妾。
锦衣卫不是个讲究打打杀杀的部门,讲究的是人情世故。
历任锦衣卫指挥使都是皇帝的亲信,自己能傍上还在东宫的太子,将来太子登基那天,锦衣卫指挥使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唐伯虎此次帮助了朱厚照的大忙,不过朱厚照并没有为唐伯虎请赏。
因为唐伯虎对于朱厚照来说有大用。
办完了朱拱栩的事情之后,唐伯虎已经好几天没来西山找自己了。
朱厚照安排钱宁去打听唐伯虎去哪儿了,并给出了一个大致范围。
京城各个青楼楚馆,你就去打听吧,实在找不着了就去河边看看。
该说不说钱宁办事儿是利落,小半天的功夫就找到唐伯虎的下落了。
果不其然,钱宁来报,唐伯虎在醉仙楼潇洒呢。
朱厚照干脆去找唐伯虎,唐伯虎一天天的就是太闲了,得给他安排点事儿干。
朱厚照带上钱宁刘瑾换了衣服,直奔醉仙楼去了。
钱宁那个兴奋啊,男人之间怎么最快的发展友谊?
子曰: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
太子殿下叫自己一起去青楼,那是对自己何等的信任。
能和太子殿下一起去青楼,那是何等的荣幸。
醉仙楼是一栋三层的独栋小楼,门脸十分开阔,红粉彩绘装饰其间。
一排红灯笼悬在二楼的檐下,随风摇曳,明晃晃的。
时间正是中午,客人不多,门口站着一个龟公百无聊赖的打着哈欠。
大中午的哪有什么生意,昨夜玩的欢的客人有的还没起呢。
正合计这一会儿怎么想办法去躲懒的龟公,见一个衣着打扮十分华丽的公子哥带着两个人朝门口走来。
龟公换上一副笑脸,热情洋溢的招呼道:“三位客官,里边儿请!”
龟公一眼就看出衣着华丽的朱厚照是三人中的正主,好好招呼着赏钱必定不少。
谄笑着对朱厚照说道:“公子可是生面孔啊,有没有认识的姑娘,小的给你介绍一位。”
“我找人,唐寅是在这儿吧,叫他出来见我,就说朱寿来找他了。”
钱宁懂这里的规矩,扔出一锭银子给龟公,龟公忙不迭的道谢,给三人安排一张桌子坐下,倒上茶之后找唐伯虎去了。
过了一会儿,睡眼惺忪的唐伯虎出来了,应该是刚睡醒,脸上胭脂的印记都没洗去。
“哟!这不是朱老弟么,终于愿意来陪哥哥来耍了。”
钱宁第一次见唐伯虎,见到唐伯虎跟太子爷这么熟络,赶紧把唐伯虎列入自己的交好名单。
钱宁本不姓钱,他从小就被卖到太监钱能家为奴,钱能很宠爱他,他便改了钱姓。
钱能死后,朝廷推恩给他的家人,钱宁得了锦衣卫百户的职位。
自小跟太监长大的钱宁练就了一身接人待物,溜须拍马的好本事,才刚刚结识了刘瑾等人,就跟一众太监打的火热。
这以后都是自己从太子东宫一起起家的政治盟友啊,现在又加上了唐伯虎一个。
朱厚照笑呵呵的跟唐伯虎招呼道:“唐兄真是潇洒,这大中午的才起。”
唐伯虎打着哈欠十分没形象的坐在了朱厚照的旁边,问道:“朱老弟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莫非这家你总来?”
朱厚照笑道:“哪有啊!为了找唐兄我这可是第一次进青楼的门。”
“是朱公子吗?”
这时候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众人转头看去,一个身材丰满,体态妖娆,媚态十足的女子走了过来。
“呀!真的是朱公子,咱们可有日子没见了。”
唐伯虎一脸****的看向朱厚照,还说第一次来,你这相好的都说了,跟你有日子没见了。
朱厚照认出来这个女人是谁了,自己第一次出画摊的时候给她画过画,还告诉过自己她的名字,叫月怜。
月怜姑娘见朱厚照这桌没有姑娘作陪,自己过去也不算坏了青楼里的规矩。
朱厚照只感觉一阵香风袭来,还好自己反应快,要不然这月怜姑娘就坐自己怀里了。
“月怜姑娘,在下是来找人的。”
月怜以为朱厚照拒绝了她,楚楚动人的说道:“不知道是哪位姑娘有幸能让朱公子来找,为何朱公子不来找我啊,那日匆匆一别月怜可是思念公子,思念的紧啊。”
说话的时候手还不老实的在朱厚照身上摸索。
月怜的话让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朱厚照忙说自己有正经事要谈,下次再找你,把月怜给打发走了。
月怜走的时候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让朱厚照下次一定来找自己。
朱厚照看着众人一脸无辜的说道:“我只是给她画了幅画你们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