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里的退役想法
“……”
X抹了把脸:“你把我整不会了……我回去想想吧。”
活下来的AD,才有资格C。
Carry队友,取得胜利。
作为一名职业选手,敢打,敢操作,这是自信的表现。
自信,从来都不是坏事儿。
可如果……
在这份自信之上,能够更加的稳一些呢?
世界赛上,教练给他拿的是可以推开敌人,可以跳走远离敌人的小影,容错率非常强,可如果换了另一个AD英雄,换成别的……他还能保证出现天秀的五杀场面吗?
他不能。
X很肯定自己这一点,他知道自己做不到,反而会第一个被对面切掉,成为整支队伍的突破口。
他总是想着,来一个死保他的辅助,来一个能帮下的打野,最好中上没事了能够传送支援下路,这样他肯定能c。
但是如果他换了风格,增加了稳的元素,那……是不是意味着,队友也可以有更多的选择?
一名顶尖选手,不应该有弱点。
他应该什么都会,让对手无从针对。
大彻大悟的X睡了一觉,神清气爽,第二天大吼了一声,直接开了排位。
“兄弟们,这把我c!”
然后……
一场团战下来,X收获了队友无数问号。
“伤害都不敢打,玩你妈的AD!”
“没见过这么菜的AD,号是买来的吧?”
“……X?真的假的?”
“这是职业选手号啊。”
X:“对不起兄弟们,我的。”
这怎么跟他想象中的场面一点也不一样!
怎么胜率还越打越低了!
————
十一月已经进入了尾声,十二月马上就要来到。
气温,也仿佛正式的进入了冬季,能够明显感觉到的冷,可是穿棉袄又有点过分。
就这么个不尴不尬的时间点,转会期已经进入了尾声。
姜黎还是在排位,和洛成越双排。
“ALK没有打野进来吗?”
“没。”洛成越那边还在训练室,还能听到X气急败坏的骂街声,“我们谈过了,准备让雍哥再打一年。”
“他……”
“春季赛还能坚持下去,只不过要转换队伍风格了。”
洛成越也没办法,还是缺打野,打野是试训了不少新人,可是没有一个能挑大梁的。
这事儿,真的就运气问题。
ALK缺打野,就跟ALK从来没缺过AD选手一样的众所周知。
ALK二队里的AD都能在次级联赛里拿FMVP呢。
FMVP,就是冠军的决赛最佳选手。
所以,AD是真的不缺。
“你们跟Feer磨合的怎么样了?”姜黎又问道。
洛成越:“看起来还可以,跟队伍融合问题感觉不是很大。”
“那就好。”
“你呢?”洛成越又问了出来。
但是他知道,他其实是白问。
他知道答案了,姜黎没有官宣,也就意味着她仍旧没有找到下家。
在网上仍旧是铺天盖地对于ALK世界赛的垃圾成绩的骂声的时候,在这个大家都关注着队员变动的时候,也有少部分人关注到这个假赛队的中单,这个唯一的女选手。
还有人嘲讽,以后又将会是和尚联盟。
唯一的一个女的还没人要。
只不过,似乎从来没有人关注过姜黎的实力,他们讨论的最多的,就是这个女性的身份。
哪怕,席永锐杜绝了一切女性话题营销,仍旧少不了那些凑热闹的人。
“……”姜黎沉默了下来,抬手把大招放了出来,单杀了对面中单,收获了对面的人头。
战绩仍旧华丽,来到了3-0,连洛成越都送出去一个人头的情况下,她是他们队伍里唯一一个有优势的。
“这把难打了啊。”洛成越笑了一声,“抓中,我给你当狗,这中路必须养,小黎牛逼!”
“……”
姜黎轻轻咳嗽了一声。
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这把排位最后还是输了,下路组合和上路实在太废了,中野两人拼命,也赢不了比赛,等待开始下一把的时候,姜黎点开了好友X的游戏生涯界面。
这一看,姜黎整个人都是一愣。
“他……X怎么就掉钻一去了?”
再一看,X的比赛记录里,一整片的红!
玩的全是AD,还只能偶尔看到赢的对局记录,赢也是躺赢局,姜黎简直一脑袋问号。
“X把账号借给别人玩了?”
不是这个理由,都不可能解释水平倒退这么多。
能把段位从王者一路掉到钻一,这得输多少把啊……
“噗哈哈哈!”洛成越笑得根本停不下来,“本人在玩,绝对是本人在玩,现在我们整个训练室都是受害者,你根本想象不到他有多吵,吵得我都想去买个耳塞。”
“……”
X话多到这种地步了?
“没事,这娃心态好着呢,掉了这么多分,状态比之前反而更好。”
洛成越也是啧啧称奇。
他也没有想到,只是出去和姜黎吃了顿饭,回来的X就充满了干劲,然后,就开始了排位的疯狂送分行为。
现在,X已经成为了峡谷的鬼见愁,众职业选手和主播排到他了,恨不得直接退出英雄选择界面,扣三分也比输一把扣15分好。
他本人却是心态超棒,根本没有因为连跪而产生任何心态问题。
“好吧……”
继续下一把排位。
就在这时,洛成越的耳麦里陡然传来了ALK经理曾永的河东狮吼。
“你再说一遍?!”
“经理……”
站在他面前的是ALK的现役中单选手,王里。
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经理,我想退役了。”
“这个时候,你什么意思?!”
意外。
实在是太意外了。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曾永的脑海都是一片空白,他瞪着王里,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像有很多东西想说,想要骂人,想要让他别开这种玩笑,可是……
嘴像被粘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王里抬起头,眼里是满满的疲倦。
“对不起,我试过了,但是不行……”
曾永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回自己的语言。
“不是,那个,王里啊,有什么不满意,你跟我提,我再去跟老板提。”他开口说道,“工资的事儿,不是不可以涨,你都在ALK打了这么多年了,给你涨点工资合情合理,或者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都可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