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该死的鬼

关墨谷立时就急了,紧跨了几步跑到好多鱼身边,又迅速跨过好多鱼,是计划着跑到傅明朗身边保护他的意思。

可......撞到了床位,才发现傅明朗已经不见了。

她懵怔的盯着床看了好半天,又回头去看好多鱼:“哪儿去了?”

好多鱼说:“我哪儿知道。”

关墨谷急了,立时就掏出手机要给傅明朗打电话,手机掏出来,才发现,她压根就没有傅明朗的联系方式。

她立时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觉得自己成了被一夜风流又被狠狠甩开的奸夫**妇。

好多鱼像个侦探,把屋子上上下下都检查了一遍,偶尔登高,偶尔俯低,拉开了关墨谷的衣柜,又拉开了她的冰箱、书柜。拉得关墨谷气不打一处来,说:“一个大活人能藏到那里边?”她想起了那些脑残电视剧,电视剧里搜人,就是像好多鱼这么搜的。

她一屁股坐到**,嘴里念叨叨着:“弱智电视害人不浅!”

好多鱼正撅着屁股搜索她的床底,闻言直起脖子看她:“什么?”

她不愿意再搭理他,一腔恼火无处施展,看好多鱼,像看扫把星一样讨厌。

好多鱼起了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神情严肃正经:“蘑菇,你快点去看看,家里少了什么没有。”

他又开始了自己脑洞崎岖宽阔的猜想,只说关墨谷必然是在网上遇到了一个油嘴滑舌的汉子,被汉子一勾搭,就晕头转向,不知道荤素真假了,约了汉子在家里会面,两个人缠绵了一番,消耗太多,便跑去了日料店里补充,吃干抹净,汉子先撤了,肯定是借口说要回爱巢等她,留她一个人在日料店里被人扣下,丢人出丑。

他怜惜的看了关墨谷一眼,说:“蘑菇啊,别太难过,以后长点儿心也就是了。”

关墨谷不知道他的奇妙猜想,只说家徒四壁的,能少得了什么。何况,傅明朗能看上她的什么。

她不愿意去收拾整理,颓然的躺到**下逐客令:“行了,赶紧回去值班去吧。”

好多鱼不走,还往起拉她:“我说,你就算要颓废,你就算要自暴自弃,你就算羊丢了连圈都不愿意补,你至少清点一下你的羊吧?”

关墨谷被他拉拽着,只说他这人实在讨厌,一肚子花花肠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为了避免口舌,她强打着精神,像好多鱼一样,把屋子里里外外转了一圈,转得敷衍潦草,转完,干脆利索的回他:“什么都没丢。”

好多鱼不肯罢休,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一圈,清晰的看到了她的餐桌上放着的一串钥匙。

钥匙上挂着一个小猪佩奇,还是当初抢了他的。

他拿起小猪佩奇,细细的打量一遍,终于发现了盲点:“你这上边不是放着三把家门钥匙?”

早前看到她的钥匙串时,他就有些意外,说怎么五把一模一样的钥匙。关墨谷给出的回复分外奇葩:“要是不放在一起,我就把钥匙弄丢了。”

他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还好言好语的劝慰过一番,说钥匙为什么给你这么多把?就是为了你弄丢一把还剩下其他钥匙可以开门,你可倒好,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要丢,就丢个干干净净,毛都没了。

关墨谷是个听劝的,听他这么说,立时摘下了两把,一把锁在办公室里,一把放在自己家门口的脚垫下,五减二,还剩下三把。可现在......少了一把。

关墨谷接了钥匙,发现果然只剩下两把,绞尽脑汁的回忆着,自己是不是弄丢了一把,或者随手扔在哪儿了一把,想了好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心说傅明朗总不能偷她一把钥匙。

偷钥匙有什么用?大半夜来她家里撞鬼吓人?

她往外推好多鱼:“钥匙我放在我妈妈那一把,你就别当福尔摩斯了好不好。你这样真的不好。”

好多鱼被她推着,还在娓娓劝诫:“蘑菇啊,不是我说你,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儿。现在社会上什么人都有,你刚毕业,经事儿太少、太单纯了,压根就不知道人心复杂。一个刚认识的人,还把你留在饭店买单的人,你能期待他能做出什么好事儿?”

关墨谷不愿意听,一直把他拉到门口,随后把门一关,来了个闭门谢客。

好多鱼还不肯罢休,继续他的善言劝关墨谷这只该死的鬼:“蘑菇,你一定要多加小心,他拿了钥匙,偷东西是小,就怕大半夜的来使坏,听说过先奸后杀吗?”

关墨谷不理他了,跑到洗手间去洗漱,流水的哗啦声掩盖了好多鱼的碎碎念。

她在流水下一片迷茫。酒意醒了许多,竟然果真觉得危险。

危险这种东西,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即便知道傅明朗不会做出出格的事儿,可还是觉得危险。

或许,未知本来就是一种危险。

她又猜想,谁知道傅明朗是什么时候走的?或许她前脚出门,傅明朗后脚就走了,走的时候刚好门没有关紧,被不知道谁闯了进来,顺走了一把钥匙。

这样想着,心里更是觉得惶恐。

她急匆匆的停了水,裹着浴巾跑出去,一开门,发现早已经不见了好多鱼的身影。

她心中一阵惆怅,拿着手机给好多鱼发了短信:“你刚嘱咐的,我都记在心上了。”

说完又觉得还不够,又添一句:“对不起。”

好多鱼回复的十分潇洒:“成了,对不起干嘛,你能听进去,我就功德无量了。”

关墨谷勾着嘴角苦笑。笑完,又忍不住对小白兔吐槽:“兔崽子,你不知道,我今天过的有多么曲折惊险。”

兔崽子没回她,估摸着是已经睡了。

她茫然的放下手机,裹着浴巾往**躺,一夜,睡得极不安稳,醒了无数次。

每次都是被噩梦惊吓醒,梦中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轻易的打开她的房门,一步步的往**走。

她在黑衣人走近的时候屏住呼吸,自欺欺人的希望籍此可以不被黑衣人发现。

不大一会,就被自己憋闷或惊吓醒了。

一夜,睡眠很浅,心思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