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智斗恶婆家的戏码,无论何时,都贼拉的爽!

去往广平王一家下榻的驿馆的路上,护院将他们看到的种种一切,都告诉了谢丹枫。

身上的擦伤是白宁泽不想离开广平王家被自己的哥哥拽着头发给拖出来导致的。

那一巴掌是广平王也是因为白宁泽跪在地上哭诉不愿离开而扇的。

至于身上其他的伤,护院们不知道,而狐裘披风被谁拿走了,护院们也是不知道的。

谢丹枫听完,咋了咋舌,道:“这下我可就更有理由替白宁泽出气了,毕竟他这一巴掌和拖擦伤,可是因为我啊。”

说着,她嗤笑一声:“这广平王一家还真是蛇鼠一窝,没个好东西。”最后,她想了想,一挑眉毛,道:“不过本相大人有大量,牛护院,你先带本相去南街,本相买一些点心送给本相婆家一家。”

于是谢丹枫就先去南街买了好几份点心,再转道去了广平王下榻的驿馆,让护院们拿着点心通报,她在车里等,直等到驿馆的官员前来通报,说广平王让他们进去的时候,谢丹枫这才施施然下了马车。

前面是引路的官员,左右护院,谢丹枫走在最中间。

而她个子有一米七,俩护院身高那更是一米八多,虎背熊腰,这一行人进了驿馆,远远一看,气势贼足。

虽说广平王喊他们进去,但是却并没有派个小厮出来迎接。

此处京城驿馆,本就是接待外地进京的王公贵族以及官员和别国的使臣的地方,院落交错,人多且杂,不派小厮出来迎接,可见态度傲慢了。

广平王那老东西,且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他吧。

他娘了鸡的。

谢丹枫轻轻一嗤,暗暗想道。

而小系统看到自家宿主已经在心底里开骂,连忙安抚道:“宿主,息怒嘛。我还是觉得有话好好说,就算是为白宁泽找场子也要和气为上嘛,毕竟广平王可是个惯会使阴招的人,惹怒他难免会为宿主立敌的。”

面对温和的小系统,谢丹枫倒是不屑一顾:“和气?不需要,我得让他彻底放弃白宁泽,所以手段必须强硬,方才能一刀两断!”

这时候他们已经由官员引到了广平王一家下榻的大院门前,看着院门紧闭,门外也没有人,推也推不开的时候,嗤的一笑。

就连带他们过来的官员见到此景也愣了一下。

这一看就知道,广平王这是在给她这个儿媳妇下马威呢。

她在心里对小系统又道了一句:“不过驿馆不是他广平王府,自然,我吩咐护院强行破门而入,也就不算什么失礼了,你说对吧,狗蛋儿?”

小系统这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着谢丹枫开了口,对护院们道:“撞门!”

此话一出,那引路的驿馆官员都惊了,忙道:“谢相,这样不妥吧?”

不过谢丹枫府上的护院倒是应声而动,俩大汉用身体一撞,门砰的一下,就被撞开了。

谢丹枫笑着看向官员,又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条小金鱼,塞给了他:“我们的家事,让大人受惊了。您今天就当没看见,走吧走吧。”

说着就把那驿馆官员给打发走了。

一方是当朝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丞相,一边是当今陛下的弟弟,横竖哪位人物都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所以还是溜之大吉得了。

而广平王一家子是听到动静方才赶出来的。

其中广平王腿速最快,等他行步生风的走出来,看到已经走到院内的谢丹枫和她带着的俩提溜着大包小包的点心的护院时,眉头拧了拧,又松了松,最后又拧了起来,冷着一张脸,嗤了一声:“这不是谢相么?破我院门而来,有何贵干呐?”

谢丹枫笑得如同一朵万寿菊似的,脸上的肉肉都堆到了一块儿去,乍一看上去,那叫一个真诚:“哈哈哈,宁泽入府,我这个当媳妇的总不能躲着不见公婆吧?自然是要上门致谢的,这是我早上从南街买的各色点心,还望公公笑纳哟。”

说着便示意两个护院向前几步,把东西塞到了广平王两旁跟随着的丫鬟跟前。

小丫鬟们不知道该不该收下,为难的看向了广平王。

而广平王又是一声嗤笑,他一捋胡须,眯起眼睛,看向了谢丹枫:“谢相这一大早上衣冠不整的来驿馆求见本王,可不仅仅是上门致谢吧?”

而也正好在这时候,广平王府其他听到声音的也出来了。

谢丹枫瞥了一眼,正好就看到刚和两个丫鬟一起掀开门的广平王二世子的世子妃的身上,披着是自己赠予白宁泽的那条珍贵的黑狐裘披风。

而那二世子妃看见她,先是一惊,而后忙要关门。

却让谢丹枫给叫住了:“二嫂,回去做什么呀?快出来吧。”

世子妃听到谢丹枫喊她,浑身都僵直了住,一时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敢。

谢丹枫看着那女人很想脱下披着那条披风的模样,笑了,她对广平王点了点头,道:“媳妇这次过来,确实是有点事儿。”

说着,她伸出手来,指向了那位披着黑狐裘披风的世子妃,笑得是愈发的开心:“我很好奇,昨夜我同宁泽分别的时候,赠予他一匹珍贵异常的黑狐裘披风,今日他入府之时却没有披上,听宁泽说,是被人抢走了,所以媳妇这不就赶紧过来看看,那能抢走本相披风的人,会是谁呢?”

最后,她哈哈一笑:“也是没想到啊,二嫂喜欢,是吗?”

这话一出口,那位世子妃吓得一个颤抖,哆哆嗦嗦的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是开了口,却是结结巴巴的:“我……我……”

而广平王看见谢丹枫的态度,也是明白了谢丹枫此行前来的目的了,他冷喝道:“不就是一件披风么?怎的?谢相若是想要,本王原价赔偿你,至于白宁泽说是抢走的,你是觉得,我们堂堂王府,连条狐裘披风都买不起吗!”

买得起,却要靠抢,嗤。

谢丹枫缓步走到了世子妃的跟前,笑着道:“二嫂自然是不可能抢走这条披风的,对吧?”

世子妃仰望着比她要高出半个多头的谢丹枫,只觉得气势压迫,她咽了口吐沫,害怕的不行,但是赶忙回道:“对,对!不是抢的,是,是……”但是说到最后,也没有解释的清楚自己是怎么得来的,且看起来,都快要哭了。

谢丹枫心知肚明,这必然是她抢的了,不是主子,谁敢抢她一个堂堂丞相的披风呢。

而也就在这时候,世子妃身旁一个丫鬟拦住了她,那丫鬟眉眼凌厉,道:“不就是一条披风吗?谢相何故咄咄逼人呢!我们王爷都说了,会照价给你,怎的,谢相府上竟然连条披风都要特意上门索要吗?”

谢丹枫正不知道该找什么迁怒的理由呢,见状眉毛一挑,开心的不得了。

哟呵,这还真有自己撞到枪口上的。

她笑得简直堪为和蔼可亲:“我信二嫂不是那种人。所以嘛,这既然不是二嫂抢走的,那就是下人抢走的了,你说,对不对?”

说着,谢丹枫手掌一扬,接着,“啪!”的一声清脆的声响,只见刚刚那个咄咄逼人的小丫鬟白嫩的脸上,瞬间一道红痕。

谢丹枫甩了甩手,笑着低下头,看着那个小丫鬟道:“丫头,一呢,是你们抢了白宁泽的东西在前。二呢,我现在是白宁泽的未婚妻,就是你的顶头主子,当下人的,就得有下人的规矩,难道是没人教你,不能冲撞主子么?”

小丫鬟明显被谢丹枫这一巴掌打蒙了,眼睛涌出了泪花,捂着脸,咬着牙,却不敢吭声了。

而广平王看见自己家丫鬟让谢丹枫打了,眉头也皱了起来,虽说是个丫鬟被打,但是这打的可是他自己的面子,想他昨晚就被谢丹枫驳了面子,还没讨回来呢。

因此他一声呵斥:“谢相!打狗可也得看主人吧!况且只是一个披风,还你便是!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泼妇一般的对我府上人动手,闹到皇上那儿去,想必皇上也乐意为我家丫鬟做这个主!”

谢丹枫一看广平王拿皇上压人,噗嗤一声,乐了,她转过头来,看向了广平王,不过下一秒,谢丹枫的脸色就耷拉了下来:“既然您这么说,那宁泽脸上的那一巴掌,和他被人拽着头发拖行,我是不是也得告到皇上那里去呢?”

“那是你害的!”广平王怒极道:“白宁泽是不愿意走所以我才扇的那一巴掌!我儿才拖他出去的!”

“那宁泽身上青青紫紫被殴打的伤呢?那伤我只在宁泽露出的皮肤上,就看到那青紫瘀痕密密麻麻,这看不见的地方,又当该是怎么样的伤呢?”谢丹枫淡淡的道。

广平王顿时噎住,憋的面红耳赤,但不吭声了。

“出嫁从妻,他既然入我相府,也没有冠王爷的姓,那他就是我的人了。从此以后,也于王爷一刀两断,省得您见了他生厌,我也不想看到他日后被您当枪子出头,再被您当棋子丢弃,您说,对吧?”

广平王闻言,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她。

她,她怎么知道自己有意想要培养白宁泽为自己做出头鸟……

而只见谢丹枫伸出手,直接解开了世子妃披着的黑狐裘披风的系带,将那披风给取了下来,然后抖了抖,跟广平王道了一句:“王爷珍重。”

就带着披风和护院离开了。

等走出驿馆,谢丹枫一晃脑袋,两手一叉腰,笑眯眯的吐出一个字:“爽!”

这种斗恶婆家的戏码无论何时,都贼拉的爽啊!

而小系统看着如此彪悍的自家宿主,也不免暗暗叹了口气。

宿主啊,您还是收着点儿吧,我怎么感觉比起白宁泽,目前您才更像一个反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