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和离成功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众人都惊了一跳。

回头一看,只见几个骑着马的人,不知何时立在不远处。

乔筱筱一眼就认出了来最前面的那人,朝着对方盈盈一拜:“见过恩人。”

陆清焰对身旁的侍卫说道:“去准备笔墨。”

那人正好就是前几日送乔筱筱回村的侍卫,得了令之后,立刻打马离开。没过多久,那名侍卫又折了回来,将带回的笔墨递到了乔筱筱面前。

乔筱筱接过笔墨,却愣在了当场。

和离书要怎么写?她连见都没见过啊!

陆清焰看着拿着笔墨在那儿犯愣,突然想起来她只是个农家姑娘,又生在那样的家庭里,怕是连字都不识的,又怎么会写和离书。

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侍卫,陆清焰翻身下马,走到乔筱筱跟前,将她手中的笔墨抽走。

乔筱筱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见陆清焰示意跑腿的侍卫蹲下当桌子,提笔写了起来。

见陆清焰行云流水一般的写出一手漂亮的行书来,她默默放弃了刚刚搜到的和离书范本。

虽然搜索引擎给出的范本也挺好,但是她根本不会软笔书法,强行写只怕要闹笑话,更会露馅。毕竟原主不识字。

“麻烦恩人在和离书上加一条:乔丰年和女儿乔筱筱断绝父女关系,从此不干涉乔筱筱一切事宜。”

陆清焰微微一挑眉,唇角牵动了一下,将她说到的那条写了上去。

他写字的速度很快,没一会儿一式三份的和离书就写好了。

“拿去让她们画押吧,记得拿一份送去衙门交给官府保存。”

乔筱筱双手接过,朝着陆清焰深深躹了一躬:“多谢恩人。”

短短几天内,自己就受了对方几次帮助,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感谢他了。

陆清焰什么也没说,翻身上马扯了缰绳带着人匆匆奔向了县城。

等人都走过多了,乔筱筱才反应过来,自己受了人家几回帮助,却连人家姓甚如谁都不知道。

不过想到对方和云来居的关系,她也没多纠结什么,转身将和离书拿到乔老太跟前,一把抓起乔老太的手,掏出匕首迅速划破了对方的手指。

乔老太吓得想要叫出声,结果手就被乔筱筱捉着按在了和离书上写着乔丰年和乔老太名字的位置。

三份按完,乔筱筱转身让岑巧兰过来按手印。

岑巧兰也有样学样,把自己的手指咬破,抖着手将手指摁在了乔筱筱指着的位置。

乔筱筱将其中一份和离书丢给了乔老太:“行了,两清了。”

岑远山松开乔老太,又踢了她一脚:“滚吧。”

乔老太抓着和离书一溜烟的跑了。

张寡妇见乔老太跑了,不由急得大叫:“乔大娘,救救我们,你快回来。”

押着她的那个汉子又补了一拳:“给老子闭嘴!”

张寡妇被打得拼命的哭,丝毫不敢反抗。

和离得如此顺利,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岑远山看了张寡妇几人一眼,对乔筱筱道:“咱们继续进城?”

“把他们放了吧。”

“放了?”岑远山有些不明所以,“他们差点害了你的性命,就这么放了?”

乔筱筱轻笑:“张寡妇可是给了乔家银子的,今晚又遭了这么大的罪,她会放过乔家吗?”

“把他们送去衙门,对乔家来说不痛不痒的还解决了个麻烦,那也太便宜他们了。”

岑远山眼睛一亮,朝乔筱筱比了个大拇指:“这法子,高!”

乔筱筱抿嘴一笑,转身朝张寡妇走了过去。

张寡妇现在看见乔筱筱就怕得要死,被刀子抵着喉咙的恐惧感还十分清晰。

“张婶子你别怕啊,我又不会捅死你。”

张寡妇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挣扎着跪在地上朝着她拼命磕头求饶:“筱筱,是我猪油蒙了心,是我信了别人的鬼话,我不该害你,你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你饶了我吧,求求你了。”

乔筱筱蹲下,伸手拦住了张寡妇,“张婶子,你这是做甚?我相信你是被人蒙骗的,这件事情从头到尾你都被人骗了。你想想,好端端的为什么会有人告诉你这么个歪门邪道的法子?”

张寡妇一愣,脑子有些转不动。

乔筱筱耐心地说道:“有人看不得你好,想要借我的手对付你呢,同时也是在对付我。”

“张婶子,你家二狗的死你就不觉得蹊跷吗?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惨死了?什么人想害他?会不会是跟这次在背地里出主意的人同一人?那人害死了你儿子,现在又想来害你,心思可真够歹毒的啊。”

张寡妇浑身哆嗦,“是谁,是谁要这样害我们母子?!”

乔筱筱淡淡一笑:“张婶子,我听说你家二狗前些日子和乔玉娇有些来往,你好好想想,你家二狗最近可是手头宽绰了不少?会不会是乔玉娇让你家二狗办了什么不好的事,怕事情败露,所以就……你是二狗的娘,说不定知道二狗这些事情,所以……”

话不必说全,留一些脑补的空间,效果会更好。

果然,张寡妇唇色发白,浑身颤抖,咬着后糟牙低吼了一声:“乔玉娇你个贱人!”

乔筱筱见目的达成,唇角绽出笑容来。乔玉娇,我也让你尝尝这种被人算计陷害的滋味!

“张婶子,乔玉娇心狠手辣,你可千万要当心,别被她给害了。不过我知道她的一件丑事,兴许你能用得上。”

说着,乔筱筱就附在张寡妇的耳边把乔玉娇和张淮书无媒苟合的事情说了出来。

张寡妇鄙夷地骂了一声:“不要脸的下贱胚子!”

乔筱筱让人把他们给放了,又说了一声:“婶子,今天这事,咱们就算一笔勾销了,你也是被人陷害的,希望你也别埋怨我这些叔伯们行事粗莽。”

张寡妇哪敢说不,忙道:“婶子都省得的,都是婶子活该,不怕你。”

一时间,两边像是压根儿就没有之前那恨不得要了对方性命的仇怨。

等跟张寡妇几人分开之后,岑远山突然问乔筱筱:“方才那个年轻人,你为何要管他叫恩人?筱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事到如今,乔筱筱也不再隐瞒了,“前几日我和舅舅表妹分开后,在医馆里没有等到我娘,于是就赶回古柳村。结果在路上遇到了张二狗和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