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还真是她
来的人让乔筱筱十分意外。
是昨天送她回来的那个侍卫。
“怎么了?找我有事?”
侍卫点点头,“乔姑娘,主子令我来给你传句话,当心你堂姐,昨天那两个人跟你堂姐有关系。另外,那两人昨晚在牢里出了点意外,死了。”
话一传完,还没等乔筱筱反应,侍卫就立马运起轻功离开了。
“诶……”
她想说,既然知道那两人跟乔玉娇有关,那就让衙门派人来把乔玉娇抓走呀!传完话就跑算几个意思?这是要让她自己想办法把乔玉娇抓起来送衙门里?
乔筱筱看了看自己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脚踝,十分无语。
她昨晚就猜到了她遇险的事情跟乔玉娇脱不了干系,想着衙门那边应该能从那两人嘴里撬出些线索,再把乔玉娇给抓了。
没想到,张二狗他们竟然死了。
眼下死无对证,就算衙门让人来抓乔玉娇,乔玉娇咬死不认,还真不一定拿她有办法。
乔筱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都什么事儿啊。
云来居,秦云来也正在问陆清焰这个问题:“焰哥,你既然已经知道那两人是受人指使,只是怎么不让衙门的人直接把背后主使给抓了?”
陆清焰淡淡看他一眼:“证据呢?”
秦云来道:“那两人的口供不就是证据?”
“只有口供而没有物证和人证,如何证明他们说的就是真的?眼下两人死无对证,半分物证也拿不出来,衙门即便把人抓回来了也定不了罪,反倒会打草惊蛇。”
“不对吧焰哥,你们九察司想要让人招供的法子多得是,还需要什么物证人证啊?”
陆清焰却道:“那也只是针对九察司要审问的犯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让九察司审问的。况且……”
说到这儿,他却突然收了声。
“况且什么?”
秦云来巴巴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后半句,于是忍不住追问。陆清焰却是不肯再开口了。秦云来拿他没辙,只得悻悻作罢。
陆清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香茗,在心里道,况且他想看看,在刚刚经历了那样危险之后能迅速冷静下来的姑娘,在知道她的堂姐才是幕后指使的真相之后,会如何反应。
这种好奇心,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乔筱筱并不知道陆清焰的想法,在琢磨了一阵子之后,就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乔玉娇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对方这么处心积虑的想害她,无非就是想让她彻底挡不了路。她倒要看看那张淮书到底有啥不得了的地方,能让乔玉娇这么干。
等她弄清楚了之后,她就要让乔玉娇眼睁睁看着自己机关算尽,结果却功亏一篑!
而在这之前,她得想办法让自己多拥有一些自保的本事。
乔筱筱在后院的破茅草棚里想法子,前院的乔玉娇此时也坐立不安,思来想去,她跟孙氏吩咐了一声,自己匆匆出了门。
她要去看看张二狗到底怎么办事的?乔筱筱怎么会好端端的回来了?她昨天也不敢出门去找张二狗问情况,好不容易熬到今天才不那么打眼。
张二狗家也在古柳村,但住在村子的最外边。老话说穷不过三代,但张二狗家却是足足穷了五六代了,到张二狗这一代,家里只剩下他和他娘两人相依为命了。
张二狗是个泼皮无赖,他娘也没好到哪儿去,都不是什么善茬。所以乔玉娇也不敢太过靠近张家,省得被张二狗他娘给看见,到时候不定又说些什么混帐话。
本想看看张二狗在没在家,谁知等了一会儿,只见有人往张二狗家去了,再过了一会儿,张二狗他娘就哭天抢地地奔了出去。
乔玉娇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便赶紧找了个地方躲起来,等了一会儿,只见有人拉着个板车,板车上放着具尸体,赫然就是张二狗。
张二狗的尸体看着很是凄惨,浑身都是伤,尤其下半截身子,几乎全是血。
有围观的人说,张二狗的下身被砸得血肉模糊,尸体是在村外的小树林里发现的。
乔玉娇吓得心脏扑通直跳,不敢再留在这里,急急忙忙跑回了家。
等进家之后,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着灌了好几杯冷茶水。
张二狗的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死了也就罢了,为何还伤了那处?
这件事情,跟乔筱筱可有干系?可乔筱筱一个姑娘家,能有那本事打死张二狗?何况张二狗说过,还会带个帮手。
张二狗带去的那个帮手呢?
乔玉娇脑子里一团乱,总觉得这件事情跟乔筱筱脱不了关系,可又觉得乔筱筱没那个本事。
当时乔筱筱回来的时候,除了脚踝扭伤严重之外,身上衣服完好,神色也正常,实在不像是遇到了什么意外的样子。
所以张二狗根本没有遇到乔筱筱不说,还莫名其妙的把命给丢了?
乔玉娇正想着事情,门外突然传来乔筱筱的声音,吓得她一激灵。
“奶,求求你行行好,让我们带着我爹进城去看病吧。我爹的伤眼见着有好转了,想来只需要再扎几天针就能大好了,奶……”
乔筱筱在门口扯着嗓子跟叫魂一样,喊得乔老太火冒三丈,“看个屁!他就是贱命一条,只要还没断气,就死不了。你回去告诉他少装死卖惨,我这笔账早晚要跟他算清楚的!”
乔老太吼完,只觉得脑子又晕了起来,脸上的伤处也扯着疼。
一想到那天乔丰年打她时的那股子狠劲儿,乔老太就恨不得活撕了他。
乔筱筱刺激完乔老太之后拔腿就走,回到后院就开始跟乔丰年哭诉:“爹,你别担心,我等会儿接着去求奶,你那么孝顺她,她肯定不会那么狠心不管你的。”
乔丰年依旧一言不发地看着房顶,只是神色里多了两分不甘。
乔筱筱扭头把药端了过来:“爹,虽然暂时去不成县里,但是药可不能断,来,我喂你喝药。”
乔丰年看了那黑乎乎的药碗一眼,有些抗拒。实在是太苦了。
乔筱筱可不管他乐不乐意,舀了药就强行灌进他嘴里,还顺便洗脑了一番良药苦口利于病的言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