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姜宋锦先是怔愣,随即笑出了声,他定定地看着看似无害的少女。
“哈哈哈……你以为你是谁?”
“你想对付姜家?姜家连你老子面对的时候,都要忌惮三分,你算个什么东西?”
“凭你的几分姿色?还是你自以为是的手段?”
“真是可笑至极!”
赵晚楼静静地看着姜宋锦,嘴角隐隐的笑意也渐渐消失。
许是赵晚楼的眼神太过凌厉,姜宋锦带着笑意的脸出现了一丝裂痕。
“自来,民不与官斗,似乎你们姜家好像还不理解,这云阳,这整个衢州是我赵家说了算。”赵晚楼慢慢靠近姜宋锦,深幽的瞳眸犹如沼泽一般,看久了就会让人陷入进去。
“此番姜家好不容易有把柄落入我父亲手中,你以为会轻易地放过你?”
“云阳世家姜氏又如何呢?”赵晚楼轻蔑一笑:“你这嫡子落入大牢,没有我父亲,你姜家还能劫狱?”
轰!
姜宋锦这才意识到,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他与赵怀月之间的关系那么简单!
“你以为把赵怀月的肚子搞大,我父亲就妥协?你抛弃了我,选择赵怀月以为我父亲会为了赵怀月搭上你姜家的船?”
“呵~”赵晚楼冷冷一笑:“简直就是笑话。”
姜宋锦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少女不是他认识的赵晚楼。
他认识的赵晚楼就算外表冷冰冰,但不会这般狠厉。
难道真的是他与赵怀月的事情,对赵晚楼的打击太大?
“姜家也是好算计,走私盐呐,想拉我父亲下这趟浑水,若被人发现,姜家定是想着,我父亲背后可还有整个赵家呢,远在帝都的赵家又怎会看着我父亲入狱对吧。”
“就像很早以前一样,我父亲牵涉受贿赂一案,因着赵家这棵大树,不过是被调职在衢州云阳,虽是一方官,依旧活得风生水起。”
“若一旦东窗事发,姜家推出我父亲,成为你姜家的替死鬼,对吗?”
赵晚楼说着,嫣然一笑,看着姜宋锦怔愣的模样:“这年头谁又是傻子呢,以为我父亲是傻子?”
许是靠得太近,姜宋锦伸手猛地朝着赵晚楼挥去,赵晚楼后退未及时,脸颊还是被姜宋锦的指甲刮出了一条细小的血痕。
赵晚楼感受着吃痛的感觉,眼神猛地一狠,抬眸看向姜宋锦。
姜宋锦却是冷冷一笑:“你说得对,民不与官斗,那又如何?你父亲又能把我怎样呢?最后还不是会放我出去?”
赵晚楼扫了一眼姜宋锦,笑出了声,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好似天上的那缕弯月,冷艳之余还透着少女的天真。
“我父亲当然是不能把你如何。”少女嘴角的弧度收起,冷然道:“但我能啊。”
姜宋锦半眯着眼睛盯着赵晚楼。
“来人,把这人带出来。”
声音在牢房中轻轻而起,又重重落下,直接砸进姜宋锦的心底。
接着,开锁以及锁链的声响起。
这时,姜宋锦才知道赵晚楼并不是说说,而是来真的。
“赵晚楼!你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绕姜宋锦如何的挣扎,如何的威胁,还是被狱卒带出满是刑具的牢房,姜宋锦被强制的坐在了带有禁锢的椅子上。
双手被禁锢在椅子前面的木板上,他惊恐地看着朝着他走来的少女。
赵晚楼朝着姜宋锦古怪地笑了一下:“问问他,是哪只手推的我妹妹。”
身边的狱卒与赵晚楼对视一眼,嘴角一勾,说道:“大姑娘,应该是两只手吧。”
赵晚楼微笑:“那就两只都剁了。”
“赵晚楼!”姜宋锦嘶吼!
少女眉头一皱,温声吩咐:“我见不得血,就辛苦狱卒大哥了。”说着,侧眸看了一眼泛旧的桌子上有着上好的锦盒,她继续说道:“姜大公子的手好看着呢,麻烦大哥剁了后直接放置在盒子中。”
“好的大姑娘。”
赵晚楼淡淡地睨了一眼脸色发白且满眼惊恐的姜宋锦,从腰间取下锦帕,擦着脸颊刺痛的地方,深深地看了一眼后,走出满是刑具的牢房中。
“赵晚楼!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身后传来的声音,红唇勾起的弧度刺眼无比。
死?
我要你们全部都生不如死!
“啊!”没走多远,整个大牢中便传来一道心惊肉跳的惊呼声。
走出牢房,赵晚楼看着赵京闪躲的目光,轻笑一声:“等下麻烦你把牢狱大哥拿出的锦盒交给父亲,就说事情办妥了。”
赵京连连应是,他以往真是小看了大姑娘。
赵晚楼刚刚走出两步,似想到什么一般,又退回赵京的面前,面色淡淡:“你应该知道芸姑在帝都是有丈夫孩子的吧。”
赵京瞳孔骤然扩大,下意识地说道:“是,属下知道。”
赵晚楼柔柔一笑,意味深长道:“原来你知道啊。”
话落,赵晚楼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赵京,然后离开。
赵京还愣在原地,大姑娘知道什么?
不可能,大姑娘怎么会知道?
……
回到阙庭院已是戌时三刻。
刚刚进入内院,赵晚楼就见从耳房走出一袭黑衣的男人,绝美的脸,深邃的眼眸流转着三分妖冶的邪气,当然,如果忽视男人那从骨子里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势,她定会好好欣赏一番。
“你回来了。”
“你好些了?”
几乎是同时出声。
赵晚楼笑了笑:“能起身,看来你没什么大碍了。”
赢夙眼角一挑:“是比常人要痊愈快一些。”
赵晚楼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想要与这个男人继续说下去,她深知,只要身子无碍,就算是戒备森严的知府府邸,他也能轻而易举的出去。
赢夙看着小姑娘疏远的模样,眸中的精光一闪而逝:“告辞还是应该与你说一声。”
“要走了?”赵晚楼还是有些意外。
“多谢你的拂照。”赢夙从未有说过这些话,显得有些生硬:“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