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宫闱秘事

后面的解剖流程,由刘大夫一个人完成。

元冬灵把自己做的口罩分了他一个。

刘大夫试过后,大为赞赏,这东西比他自己做的好用多了,隔绝臭味的效果好了不止一倍两倍。

就是有点热。

本来就是大热天,再捂着这么块东西,没一会刘大夫就已经满头大汗了。

好在老鼠的个头不大,没一会就解剖完了。

刘大夫把老鼠装进盒子里,牢牢盖紧,这才洗手,走出房间。

“元姑娘!”

元冬灵原先还在和元元两人说话,闻言立马跟了上来。

“怎么样,刘大夫您有什么想法吗?”

刘大夫点点头:“我观察过,老鼠的内脏已经腐烂了,而且速度很快,腐坏程度最厉害的就是心脏。”

元冬灵眉头微皱,这样说的话,岂不是代表村里的病人们,心脏也有问题?

这可是大难题!

就算是二十一世纪,也不一定能解决心脏的问题,何况是现在,连人体解剖都会被认为是邪术的朝代。

“元姑娘?”

刘大夫见她没反应,又喊了两声。

元冬灵立马回神,重新看向刘大夫,说道:“还有别的线索吗?”

刘大夫思索半晌,才犹豫着开口:“这老鼠,好像一直没死,直到我剖开肚子,都还有一些反应。”

“现在还没死?”

元冬灵咽了一下喉咙。

刘大夫摇摇头:“我看它发臭那样厉害,也没心思缝回去,就一刀解决了。”

元冬灵点点头,表示自己了解。

倒也是,老鼠臭的那么厉害,内脏都坏掉了,活着也是等死。

暂时没有用药的思绪,只能处理掉。

好在,现在他们总算知道了,喝下黑河水的人,被邪气入侵,最先开始受影响的是心脏部位。

而且被邪气入侵过的人不会立刻死亡,只会一点一点的发肿发胀,失去自理能力,慢慢因为断水断粮或者别的原因而死掉。

这样,或许还有救治的可能?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找到能缓解和治疗的药。

“刘大夫,你有没有什么用药的思绪,或者医书上有过相关的记载?”元冬灵追问。

她想着,黑龙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能被邪气入侵,邪气这样厉害,应该有别人出现过相同的症状吧?

刘大夫沉吟了半饷,终于缓缓开口。

“这算得上是宫闱秘事了。”

“多年以前,在京城也有出现过这样的事。”

元冬灵瞪大眼睛,专心听着。

“那时候,是先皇的一个宠妃,莫名出现了这种症状。”

“一开始是浑身虚弱无力,吃不下东西,慢慢的,就开始浑身发黑,发肿发胀,到后来根本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因为这件事情,整个太医院都被调了过去,研究这个病症,但并未有结果,后来他们都被暴怒的先皇赐死了。”

“我师兄因为精通小儿科,专门看护皇子公主,所以逃过一劫,经历此事,就找机会出宫了。”

元冬灵:“那这个事情就不了了之?”

那可是太医院啊,聚集了整个京城,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大庆朝最优秀的大夫,居然也没一个人能查出原因?

刘大夫的眼神有些避讳,想了想,到底还是开口了。

“后来,钦天监那边给出了答案,说那宠妃是邪祟上身,故意魅惑皇上的,皇帝闻言大怒,就下令将那宠妃粉身碎骨,用火烧后装坛,现在还压在普隐寺下面。”

元冬灵:......

她很无语,明明就是这么奇怪的病,居然能想到邪祟上面!

关键是皇帝还信了!

“等等,这事好像也没什么用啊!”

刘大夫不假思索地点头:“对啊,要不我也不能到现在还没头绪!”

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唯有元冬灵感觉自己浪费了几分钟时间,来听刘大夫这个无用的故事!

“算了,都大中午了,你忙活一早上也该累了!”元冬灵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先回家吃饭,您休息一会吧!”

她总感觉继续听刘大夫的,还不如抽空问问那条黑龙呢!

完全没用的故事!

亏她还以为能有什么线索!

“哎,你这人!”

刘大夫伸着尔康手,大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那师兄知道啊!”

元冬灵猛地回头:“又是你那师兄?”

怎么感觉刘大夫的师兄就跟一块砖似的,哪里需要往哪搬!

“嘿,那你也不看看,当年他可是唯二从太医院的集体掉脑袋事件中全身而退的!”

“另一个是谁?”元冬灵下意识追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元冬灵:......又得到了一句废话!

“所以现在怎么办?”

“等我写信传给师兄,让他把当年的笔记捎给我,我再继续研究!”

“你没有笔记吗?”元冬灵冷不丁问。

毕竟是唯二逃过一劫的人,怎么师兄有笔记,刘大夫没有?

“哦,”刘大夫一脸淡定:“皇宫内的事情都有别人记,我就偷个懒!”

好家伙!

元冬灵直呼好家伙!

这么懒散又奇怪的性格,不留在京城是因为怕被权贵殴打吧!

“算了,我还是回家吃饭吧!”

这一次,元冬灵说什么都要走。

刘大夫识趣地没有挽留。

元冬灵一手牵着元元,一手拎着篮子,两人也没回家,直接走到黑河旁边。

这地方虽然危险,但对他们两个都没有伤害。

又因为没人靠近,元冬灵觉得来河边坐会,聊聊天挺好的,没人打扰。

“怎么样,元元,早上玩的还开心吗?”

“不知道。”元元晃了晃脑袋,小脸满是无辜。

“算了,我忘记你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不开心了......”

小家伙统共才被她带出来两天,哪里知道什么是开心不开心。

“我知道的!”

出乎意料,听到这句话,元元一反往常的认真。

他掰着手指头,语气郑重地说:“和娘亲在一起的时候,心里就好欢喜,欢喜到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元冬灵被他的形容逗乐了,哈哈大笑。

小孩幽怨地看着她,嘴巴撅起:“娘亲一点都不认真。”

“额咳咳,不是,娘亲不是在笑你,娘亲这是高兴呢!”

元冬灵怕小孩伤心,赶紧安慰他,说道:“这说明咱们母子俩心有灵犀,肯定是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