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求饶
“啊呀!疼疼疼——”
白梅花顿觉一阵锥心的痛楚从胳膊上传来,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白笛儿见着挣扎着想起来,白如意足尖轻点,看似极轻地踢在了她的身上,但足尖所触的穴道却是麻穴所在,白笛儿顿时半边身子都麻了,躺在地上动不了。
白梅花又叫道:“你这个大白痴,你识相点赶紧放了我,我告诉你,我师傅今天刚好在府上,一会他来了一定让他打得你满地找牙!”
“你师傅?”
“没错!”白梅花说着,脸上又不由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怕了吧?那就赶紧跪下学狗叫!我就饶了你!”
白如意却是一声轻笑,“是吗?”
“当然!”就听见一声雷霆般冷喝传来,“敢打我雷万山的徒弟,我要敲断你的骨头!”
白如意微微侧目,轻飘飘地朝着那人瞟了一眼,只见一个黑塔一般的汉子大步流星地走来。
在他的手中,拿着一对流星锤,十分威武。
“雷万山?”白如意重复了一遍,但她并不认识这个人,看来原主在府上的存在感实在是太差,差到几乎与世隔绝了。
“怕了吧?”雷万山狂妄地笑着说:“怕了就给我两个徒弟跪下认错!学狗叫!”
果然,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动不动就让人学狗叫是他们的传统?
“怕?”白如意唇角一勾,神情十分不屑,突然一甩袖子,身子奇快地朝着他的面前闪了过去,下一秒,雷万山的脖子就被她那只细长如春葱般的手指给掐住了,另一只手,点在了他的腰间。
“嘭!”
雷万山像一座山一样地倒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敲断我的骨头?”白如意冷冷地说了一声,伸手拿起了他的那两把流星锤。
“你……你要做什么?”雷万山脸色骇然。
“你说呢?”她提着流星锤,在他的身上比划了起来,“砸这里好呢?还是砸这里?”
雷万山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浑身颤抖了起来,“你是魔鬼……啊……”
话音刚落,流星锤坠落直接砸在了他的腿上,就听见“咔嚓”一声,雷万山的右腿直接被几十斤重的流星锤给砸断了。
“哎呀,我本来想砸你的左腿的,不好意思,砸错了。”
她的声音云淡风轻。
话音刚落,另一只手上的流星锤又落了下去,重重砸在了他的左腿上。
白如意轻轻拍手,“这一次砸对了。”
雷万山又疼又气,直接晕厥过去了。
白如意朝着白梅花走了过去,白梅花吓得尖叫了起来,“你放过我吧……”
“想要放过你,那你得求饶啊!”白如意说得饶有兴致。
“求……求你……放过我……”白梅花说着,眼泪都涌了出来。
白如意依旧神情不改,“没有诚意。”
“那……那你说要怎么办?”白梅花眼泪鼻涕一起涌了出来。
“你这样的人,卑微如狗,叫一声我听听?”
“白如意!你别太过分!”白梅花尖叫了起来,她觉得让她学狗叫,不如让她去死。
白如意轻笑了一声,脚尖往上一探,就听着“咔嚓”一声,她的手臂被生生踩断。
“嗷——”白梅花痛苦地嚎叫了起来,“我叫!我……汪汪汪……”
这一刻,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白如意的目光轻轻一瞟,落在了白笛儿的身上,白笛儿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哪里敢说个不字?立刻“汪汪汪”地叫了起来。
“很好。”白如意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一挥手,“滚吧,别忘记带上你们的好师傅。”
两人踉踉跄跄地将雷万山拖了出去,尤其是白梅花,更是强忍着断臂的痛楚,用一只手拽着雷万山的衣服往外拖。
三人刚离开,百灵院那边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尖叫声,白如意唇角轻轻勾了一下,知道昨晚报复陈媚娘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白如意可不想错过这看好戏的机会,便朝着百灵院走了过去。
刚走到陈媚娘的院前,便听见了里面传来了惊呼声,下人们如同惊弓之鸟。
甚至,几个姨娘都在,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相国一脸愤怒。
陈媚娘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泪痕,披头撒发。
“老爷,您冤枉了妾身啦,妾身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这个野男人,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床底下?”
在一边躺着一个死去的男子,正是昨晚想要毁了白如意清白的俊俏小白脸。
昨晚,白如意趁着夜色,悄悄来到百灵院,见着白相国在百灵院,方才用意念将空间里的尸体送到了床下,果然,今天一早便东窗事发了。
“妾身……妾身也不知道啊!”陈媚娘哭着解释。
她嘴上虽这样说,但心中却是恨到了极点,这个姓孙的家伙,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他去毁掉白如意的清白,他倒好,跑到她的床底下死了!
二姨娘用手绢轻轻地拭了拭唇角,“夫人,这男的看着好眼熟啊。”
三姨娘接了一句,“越看越像平日里给夫人做衣服的孙裁缝。”
四姨娘说得更直接,“听说,孙裁缝量身时,喜欢动手动脚的,一点都不规矩。”
这些话落在白相国的耳中,更是气得抽筋。
陈媚娘叫道:“你们从哪里听来的传言?简直胡说八道!小心我撕烂你们的嘴巴!”
她跟孙裁缝确实不清不楚,这一次本是想要利用他除掉白如意,没想到害来害去害到了自己的头上来了。
白相国操起边上的一根木棍,正要打陈媚娘,却被一边的白莲蓉拉住,便见着白莲蓉跪在了地上,眼泪汪汪,“父亲,您就饶了母亲吧!她一直都在您的身边,陪着您的啊,这么多年,您就一点都不信任她吗?”
若是别人相劝,定然会被打,但白莲蓉是太子相中的人,极有可能会成为太子妃,白相国即便是再愤怒,也还是要给她三分颜面。
只是这被戴帽子的感觉,着实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