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给她下了猛药
鸾景深斜斜地靠在太师椅上,翘着脚,饶有兴趣地看着白如意舌战众人。
这时,紫檀道姑冷冷地说道:“白如意,你是在质疑贫道的仙丹?”
“没错。”白如意可不怕她,她从开始便感觉到这个老道姑对她充满了敌意,“紫檀道姑,你的丹药究竟是仙丹还是毒药,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齐飞在吃了你的丹药之后就中毒了。”
齐尚书冷冷地说:“尤氏!你还想狡辩吗?”
“老爷!”齐夫人跪在了他的面前,“这可真的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啊,妾身虽然给飞儿吃了丹药,正如之前所言,也是为了他好啊!而且丹药是紫檀仙姑给的,难不成您还信不过仙姑?”
紫檀道姑的名声在京城非常好,她炼制的丹药,效果非常好。
在天龙王朝,医术很不发达,即便是御医院的太医,他们的医术水平也是很一般。
相反,在道观里炼丹的道士道姑们,却能炼制出各种奇奇怪怪的丹药,发烧了,来一丸退烧丹,肚子疼,来一丸止痛丹,往往效果不错。
但这种丹丸实在是太过于笼统,往往还治标不治本,更有些碰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可即便如此,会炼丹的紫檀道姑依旧是备受尊崇。
听到这个,齐尚书有些沉默,他也不敢公开得罪紫檀道姑。
白如意目光落在了齐尚书的身上,“齐连,这件事如今已经证明与我无关,接下来,你要如何处置呢?要查个水落石出,还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首先要撇清自己的关系,如果要查,凭着她的智慧,查清楚不难,若是齐尚书要息事宁人,不肯得罪紫檀道姑,那便与她无关了。
齐尚书看着可怜兮兮的齐飞,咬咬牙,“查!一定要查清楚!”
白如意淡淡地回了一句,“那得找大理寺。”
她能帮着救活齐飞,撇清跟自己的关系,其实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齐尚书看了看鸾景深,“殿下,这……”
鸾景深这才站了起来,“本王相信,这点小事白姑娘能做好。”
白如意侧目看他,这家伙凭什么以为她会答应?她就这么好使唤?
鸾景深走到了她的面前,唇角勾起一抹淡笑,“白姑娘做事,想必不会半途而废吧?”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本王就是新上任的大理寺卿。”
这么巧?白如意点点头,“那殿下多费心了。”
她才懒得管。
鸾景深的唇动了动,一丝蚊蚁般的声音入了她的耳朵,“这件事看似和你脱了干系,但若是齐尤氏硬说你救好齐飞,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一口咬定是你们犯冲,到时候对你的名声还是有影响。”
白如意咬咬牙,她不会他的传音入密,只得尽可能地压低声音,“你就以为我那么看重名声。”
鸾景深脸上露出了痞痞的笑容,继续用传音入密,“否则,你也不会出手救齐飞。”
被人要挟的感觉很不好,虽然鸾景深并不算是在要挟她,“这笔账怎么算我都亏,要我出手也好,你欠我个人情。”
“成交。”鸾景深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这让白如意有种阴谋得逞的感觉。
但白如意也不傻,如今她在白府可谓是左右树敌,若仅靠着月红一人,怕是撑不下去,她得找个靠山,而鸾景深无疑是眼下最合适的。
鸾景深转身说道:“齐尚书,这件案子本王就交给了白如意,本王相信,白姑娘一定不会让本王失望的。”
齐尚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既然选择站队鸾景深,甚至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为王妃,因此,他对鸾景深是足够了解。
鸾景深今天似乎对白如意热情过度了。
白如意也不多废话,直接说:“齐飞在吃了齐尤氏给的丹药后,便中毒了,而这丹药乃是紫檀道姑所炼制。来人,将齐尤氏以及贴身的丫鬟婆子,还有紫檀道姑押去大理寺!”
她转身对鸾景深说:“派人去紫檀观,一定可以搜到齐飞中毒的毒药。”
齐尤氏叫道:“白如意,你太嚣张了!你居然不问青红皂白,就敢关押我!”
白如意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鸾景深一眼,鸾景深会意,随即说道:“是本王授予她的权利,齐尤氏,你若是有不满,到了大理寺的大堂上,再说个清楚明白吧。”
齐飞的药水刚好输完,白如意伸手将他的针头拔了,将药水瓶放在了自己的包包里,“你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齐飞的脸上,带着与他年纪不相称的神情,“姐姐,谢谢你帮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他在很小的时候,生母就被齐夫人害死了,他虽名义上是齐夫人的儿子,但齐夫人对他十分不好,从小,他便学会了独立,若非齐尚书宠着他,他怕是早已经没了。
白如意心中隐隐察觉,齐飞很渴望能借她的手,杀了齐夫人。
这时,齐夫人身边的一个婆子颤巍巍地在她耳边说:“夫人,这件事跟咱们关系不大,要不要说清楚了?”
齐夫人原本就被白如意的这一剂猛药给吓懵了,她一想,也是啊,主意是陈媚娘出的,药是紫檀道姑的,她顶多是喂齐飞吃了药而已。
“老爷!”齐夫人整了整自己有些散乱的头发,冲了出来,跪在了齐尚书的面前,“求您饶恕了妾身吧,妾身不要去大理寺,不要被关进大牢啊!”
听说,大牢里抬头看老鼠,低头见蟑螂,到处都是虱子臭虫……
她每天打扮得这么香喷喷的,可不是为了去大牢里改善环境的。
“你若是想要我饶了你,你最好老实交代了!”
“我说,老爷,这个主意是陈媚娘出的,她跟妾身说,万一飞儿在剪发时发生了意外,那就冲撞了吉时,会给齐府带来血光之灾啊。”
这自然是她胡诌的,但只要说得合情合理,也还是能圆过去的。
但她这样说,陈媚娘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