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在勾引他?
游轮客房的门吱呀一声关上,与刚才在明亮的走廊截然相反,黑暗中陷入令人沉闷的寂静反而给了盛星月几分安全感。
她悬起的心还没落下,略低的嗓音在她耳边炸开。
“哭得真好听。”
冷淡又嘲讽。
盛星月捂着心口,觉得自己哪天要是死了,一定是被姓秦的给活活吓死的。
走廊外的脚步声已经远去,盛星月伸手去摸一旁的开关,却触到了男人滚烫的胸膛,她刚想收回手,却被秦慕白反手狠狠地抓住手腕,下一刻,一个滚烫的身躯压了过来。
“唔。”
盛星月后脑勺磕在门板上,疼得她眼前一黑。
男人高挑的身躯带来了不容置喙的压迫感,秦慕白把她禁锢在怀,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语气低沉又危险:“盛星月,你在勾引他?”
“你发什么疯?”盛星月被抵在门板上,手上的医用箱掉在了地板上,她挣扎着抵住秦慕白的胸膛,“松开,你弄疼我了。”
秦慕白掀起眼皮,俯视着她的眼神漠然中还带了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心头蹿起的无名火险些烧毁秦慕白的理智。
秦慕白:“撒什么娇,我可不是秦争,不会怜香惜玉。”
盛星月:“……”
盛星月停止挣扎,身体相贴,这一刻能感受到彼此心跳的频率。
“我那是装的。”盛星月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语气轻柔地对他解释,“我一出去,他就堵在门口,你受了伤,我又不能和他硬碰硬,只能装傻先把人骗走。”
秦慕白一怔。
下一刻,灯光亮起,秦慕白有些不适地眯起眼睛。
盛星月被她摁在门板上,微微仰着头和他对视,她笑了起来,嗓音格外温柔,“听了你说的,我现在躲他都来不及。”
“是么?”
盛星月点头:“看见他都害怕。”
“那我是不是应该夸你演技不错?”
盛星月顺杆往上爬:“都是影帝先生教得好。”
秦慕白抿了抿唇,迟疑片刻,这才松开了手。
盛星月揉了揉自己发麻的手腕,弯腰捡起地上的医药箱:“他说你受伤了。”
“他说你就信?”秦慕白直起身,走到客厅,拉开冰箱,从里面取出来一瓶矿泉水拧开,仰头喝了起来。
盛星月看了眼他性感的喉结,垂下眼角看向手里的医药箱:“也是。”
“无事不登三宝殿,咱们现在在海上,这里面的药要是有毒,还方便他杀人抛尸。”
“咳咳咳……”秦慕白被刚喝下去的一口冰水呛到了。
秦慕白关上冰箱门,回头看着盛星月,见她神情凝重,眼角轻微一抽,抬手疲惫地捏了捏眉心:“这是秦家的船。”
“?”盛星月歪头。
“秦争是这次活动的负责人,他是最不希望这趟行程出事的。”末了,秦慕白还特意强调道,任、何、事。”
盛星月张了张嘴,冲着秦慕白晃了晃手上的药箱,问:“那这药……”
你吃么?
秦慕白在沙发上坐下,眉宇间染上疲态,他阖上眼:“放着吧,我自己带了。”
盛星月眉梢微挑,准备得倒是齐全。
果然是受伤了。
沉默半晌,秦慕白突然开口:“药在行李箱里。”
“嗯?”盛星月一头雾水地放下秦争给的药箱,走了过去。
见秦慕白没有阻止,盛星月弯下腰,打开了摆放在客厅墙角的黑色行李箱。
入眼就是各式各样的药品,以及护理工具。
盛星月拖着箱子来到秦慕白身边。
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秦慕白张开了双臂。
盛星月:“……”
见她久久没有动静,秦慕白撩起眼皮:“不是说要亲自照顾我?”
他这一副大爷的姿态,盛星月瞬间悟了。
少爷,你原来还是个傲娇?
盛星月没敢说自己那一番话是骗秦争的。
在秦慕白淡漠的视线下,她屏住呼吸,朝他胸膛伸出了双手。
有点抖,没解开。
秦慕白置若罔闻,自顾自地揉着太阳穴,也不知道是被她笨拙的模样给气的,还是真的头疼。
盛星月瞬间就不怂了。
她凑近了几分,很快就解开秦慕白领口的第一颗纽扣。
第二颗。
第三颗。
当黑色衬衣的纽扣全部被解开,盛星月的视线就被秦慕白漂亮的肌肉线条给吸引了,一块一块的,菱角分明,人鱼线更是藏不住的**。
盛星月睫毛颤了颤,一开口嗓音都在发虚:“你换个姿势。”
秦慕白转过身。
和前面不同,在看见秦慕白后背上触目惊心的鞭痕,盛星月一激动,直接把手上的衬衫给撕碎了。
“……”
听见动静的秦慕白回过头,看着自己坏掉的衬衫,见盛星月涨红了脸,又若无其事地转了过去。
虽然伤口已经有愈合的趋势,但是光是看着都让盛星月觉得疼死了,而这个男人,这几天哪怕同床共枕都没听见他哼一声。
要不是她嗅觉灵敏,透过秦慕白忽冷忽热的体温察觉到了,他可能会一直装下去。
盛星月挤药膏的手都在抖,虽然秦争这人很邪性,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还不至于撒谎。
那么秦慕白这背上的伤还真的都是因她而起的。
药膏很凉,像果冻一样是透明色的,抹在秦慕白受伤的皮肤上,一冷一热鲜明对比。
有温热的气息在伤口上吹过,就像这个夏天的风,在无人看见的地方**起一片涟漪。
背对着盛星月的秦慕白眸色沉了沉。
给秦慕白后背抹完药,盛星月歪头趴在沙发背上看秦慕白:“要用绷带缠起来么?”
秦慕白斜睨着她,细长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波澜:“不用。”
这种药膏对伤口有很强的粘合性,不一会儿就会自然风干。
“好叭。”盛星月放下药膏,去洗手间洗手。
微凉的水浇在白皙的手上,盛星月眼前一片雾蒙蒙地洗的心不在焉。
等她抬起头,就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她连忙低着头,用掌心接了凉水泼在自己的眼睛四周,试图抢救自己红肿的眼睛。
盛星月从洗手间出来时,秦慕白已经重新换了一件衬衫,他好整以暇地站在客房门口,低头看了眼腕表,对盛星月说:“走吧。”
从登上这艘游轮,在掉了两场眼泪后,盛星月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被优雅从容的秦先生带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