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主动示好

谢瑶回去后,第一件事便是将马匹送回,并花钱让他们不许透露这件事情,然后回到自己放下药碗的地方,将药碗打碎,自己也倒在药碗的一侧,假装受到了偷袭。

为了演的更逼真,她甚至给自己下了无色无味的迷药。

等她醒来,人已经躺回**,不过不是自己的床,而是温祈的床。

“你醒了?”

他伸手过来,想要触碰谢瑶的额头。

谢瑶想起今日自己看到的画面,心中不由生出一层防备,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触碰,佯作头疼的扶了扶额。

“我给你送药时,不知道被谁给打晕了。”

“我身体以无大碍,你不必担心。”

温祈倒了杯水递给她:“可看清打晕你的是何人?”

谢瑶早已盘算好一套无懈可击的说辞,紧蹙着柳眉认真道:“民女担心侯爷身体,便一早熬了药端来,熟料半途中被人从后面打晕,药也撒了。”

温祈没有说话,他双眸微微眯起看着谢瑶。

“侯爷难道是怀疑我?”

谢瑶反客为主,杏眸微睁,不敢置信道。

她确信,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温祈不会轻易杀了她,只要她能够让温祈相信,自己从来没有去过宅子,也不知道他的一切。

两人目光相触,在他的压力下,谢瑶的眼神纯良无辜,叫人生不出嫌疑来。

温祈收回目光,站起身。

“我让石宽送你回去。”

“侯爷等一下!”谢瑶忽然出声喊住温祈,她真挚的眨了眨眼睛,道:“侯爷的身子还需要再调养,正巧我这就有一套调养的方子,如若侯爷不介意,民女愿意帮侯爷调养身体。”

温祈狐疑的看了眼谢瑶,没有说话。

谢瑶掩唇干咳一声。“侯爷不要误会,民女只是为了报侯爷救命之恩。”

“好。”温祈这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了房间。

谢瑶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这一关算是惊险的过了,她只希望温祈早些走,谋反也好,其他也罢,谢瑶一律都不想管。

连着几日,谢瑶都准时准点的给温祈送药,每次都格外小心,言语上也诸多试探。

温祈似乎并未察觉,依旧放手让她治疗自己的旧病。

“经过这两天的调养,侯爷的身体已经大有好转,过些日子我便会用更猛烈些的药物,以求可以医好侯爷废了的根本。”

谢瑶收起脉枕,伏案写着药方。

温祈坐在她的正前方,目光如月光一般温静,听了她的话,也并未泛起多少涟漪。

“你说真的?”

谢瑶心里对此是有十足把握的,但她并不会真的治好温祈的身体。

上辈子温祈被江书歆治好以后的厉害,她是见识过的,有谋略算计便就罢了,杀人的功夫更是了得,当温祈徒弟的那段时间,她才真切感受到,什么是将军。

不论将来温祈要做什么,他的身体就是自己护身的底牌。

“自然,民女怎么会骗侯爷。”

谢瑶继续写药方,在写下一味药后,又划去,重开了性温的调和药。

有了江书歆的前车之鉴,她的每一张药方温祈都会派人查验,所以她下手也不能太冲动。

“你最好别和那江家大小姐一样,是个只会说漂亮话,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石宽对谢瑶依旧不甚信任,语气从来都没有几分尊重。

谢瑶也不在意,只是道:“我若救不了侯爷,便以死谢罪。”

“这可是你说的,若是真有那一天,你不论躲到天涯海角,我可都能把你找到。”

“石宽……”

温祈正要训斥石宽,却被牵动旧伤,咳嗽了几声。

谢瑶下意识的立刻起身替他轻拍背脊,检查旧患,确认没事之后,才松了口气。

“侯爷身子还是虚,别太动怒,仔细身子。”

她也不知自己究竟是为了保命才对他好,还是根本已经把对他好当成了习惯。

“姐姐,牌匾到了!”

气氛被药童的扎呼声打断。

因为今日要扎针疏通经脉,为了方便起见,谢瑶今天直接让温祈来医馆里,而温祈也才知道她开了间医馆。

谢瑶忙后退避开了温祈,应声往外走。

“来了。”

门外药童拉着架车,车上放着一块崭新的牌匾,四角雕刻的纹路简单却大气,黑色的漆面油光发亮。

“木匠说字得另找人题,若不然我去找私塾先生来给咱们题字吧。”药童道。

谢瑶觉得有些草率,但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她的字娟丽秀气,不适合题字,只能找旁人来题。

“如若谢小姐不嫌弃,本候愿意献丑,帮谢小姐的医馆题字。”温祈也跟了出来,应声道。

“求之不得!”

温祈的笔力雄健曲尽其妙,谢瑶上一世见过一次,至今都没有忘记,等到牌匾被石宽和药童合力挂到门楣上,谢瑶笑的嘴巴都未合拢过。

“侯爷的字真是妙!”

连着夸了几次,温祈都被夸得满眼笑意。

石宽却撇了撇嘴,冷哼了一声。

“马屁精。”

温祈睨了石宽一眼,石宽才闭了嘴,等到从医馆离开,石宽才忍不住低下声音跟温祈发牢骚。

“侯爷您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属下已经跟八宝居的人确定过,那日我们离开后,谢瑶便从八宝居租了匹马跟上,那宅子外头的侍卫也都是她迷晕的!”

那天在看到昏迷不醒的谢瑶时,温祈就知道宅子外的人是她,她自以为万无一失,却忘了将脚上的新泥刮掉。

在她辩解的时候,温祈的心中其实已经生出杀意来,而在她因为心虚找借口给自己治病的时候,他心头的杀意彻底被浇灭。

后来,谢瑶当真是认认真真的在给他治病。

思及此,温祈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

“她若是真想要害我,便不会费心救我,这一个月的相处,难道还不能证明她的清白?”

“万无一失啊侯爷。。”

“行了,等离开平阳县后,再找人盯着便就是。”

街上温祈和石宽离开,旁边巷口处停着的马车走下来一个男人,男人器宇不凡气质斐然,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眉宇之间和温祈有几分的相似。

“朕来平阳县之事,暂时不要让平定候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