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医不好叶鸣辰
叶天瑞愤然看去,竟是早已昏迷了的叶鸣辰,惨叫出声,在地上翻来覆去,仿佛在忍受万蚁啃食一般的剧痛。
“辰儿,辰儿,爹在这儿。”
叶天瑞顿时慌了神,企图将叶鸣辰抱住,却料想不到叶鸣辰反抗力道如此大,根本抱不住。
他只能站起身来,怒急攻心,青筋暴起,审视地看向叶倾月。
“你对辰儿做了什么?他可是你的弟弟啊!”
叶雪儿拉住叶倾月的衣袖,“姐姐,就算你不顾姐妹之情,不愿嫁去战神王府,也不该全然不顾血肉亲情,对辰儿下此般毒手啊!”
叶倾月骤然挥手,猛地将叶雪儿甩开,叶雪儿瞬时倒在了座椅上。
身旁明月银牙轻咬,对着也天瑞怒目而视,不断冷笑,
“你们一家当真好笑,将出生三天的主子丢弃在菩提庵的时候,怎么不说骨肉亲情?这会子倒是知道了,怕是要等着吃主子的肉,喝主子的血吧!”
叶天瑞怒喝,“你是什么东西,敢在叶府叫嚣?”
叶倾月轻拍了拍手,勾唇邪笑,
“叶尚书,你不如先给你儿子找个大夫,不然我可拿不准你儿子还能活多久。”
闻言,叶天瑞大惊,指着叶倾月,“你!你竟敢?”
叶倾月脚下力气加重,笑得明媚,“拜你所赐,没什么不敢。”
叶天瑞并无半点对小厮怒道,“还不快去给少爷找大夫,一个个都是饭桶。”
大夫来得快,不出半刻便到了。
眉发皆白的老大夫挂着药箱,蹲下察看着叶鸣辰,但叶鸣辰此时正疼得满地打滚,无法马上看出症状,
“回大人,令公子如此情况怕是中了毒,且在下无法诊脉,可否将令公子控制住。”
叶天瑞点头,“你们将少爷按住。”
身旁四个小厮,两个按腿,两个按手,才勉强将叶鸣辰按住。
那老大夫顺势摸上叶鸣辰的脉搏,整个堂中人的目光全都集聚在老大夫身上。
或期待,或恐惧,或紧张,或担心。
叶鸣辰纨绔无耻好色是出了名的,他房中的丫环都是受够了欺负调戏的,自然不会希望他好起来。
那大夫诊完脉搏,却没有给叶天瑞答复,反而眉头紧皱,右手抚上叶鸣辰的脸庞。
叶天瑞焦急地看着,眼神中满是烦躁。
叶倾月脚下的秦落花也转头看着,混浊的眼眸中盛满担忧。
那大夫又伸手掰开叶鸣辰的嘴,仔细查看他的舌,沟壑纵横的脸上满是慌张与急躁。
叶天瑞心急,“你快说,辰儿此时情况如何?”
老大夫头上已经冒出豆大的汗水,望闻问切他都诊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回……回大人,令公子下身已经废了,以后无法再人道了,至于令公子的毒,恕在下才疏学浅,实在是诊不出,也无法医好令公子。”
话音刚落,秦落花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疯狂地挣扎起来,
“贱货,你竟让辰儿再也无法人道,你实在该死,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叶天瑞怒火万丈,抓住老大夫的衣襟,扬声怒骂,
“你说什么?你治不好,连毒都查不出来?”
那大夫头上满是汗水,脸上满是惧意,只能点头,
“这毒实在是古怪高妙,在下根本无从下手,尚书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晚了恐怕令公子命就保不住了。”
叶天瑞咒骂一声,“废物,还不快滚。”
那老大夫如得了特赦一般,忙不迭地走了。
叶倾月清冷开口,“尚书大人息怒,依我看,求他还不如求神仙保佑。”
她嘴角噙着轻蔑的笑,叶天瑞怎么受得了这般挑衅,
“你这狼心狗肺的毒妇,竟将辰儿害成这样。”
叶倾月故作懵懂地笑了笑,“他妄图轻薄嫡姐,我只是自保啊。”
叶天瑞怒喝一声,“快快快,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给我拿下。”
说着护卫们耍着长棍朝着叶倾月招呼过去。
叶倾月一脚将不停扑腾的秦落花径直踹出去,秦落花直直趴在了叶天瑞的脚边。
“叶尚书看来是不想救自己儿子了。”
叶天瑞双眸紧眯,迟疑地看着叶倾月,“停,别动她!”
那些护卫停顿不及,只能勉强收棍。
叶天瑞肃声道,“你方才说什么?”
叶倾月十分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幽然出声,
“忘了说,求神不如求我。”
叶天瑞迟疑了片刻,语气不善,“你能救辰儿?”
叶倾月轻笑,打了个响指,“我下的毒,自然只有我能解。”
只见原本需要四个小厮才能勉强按住的叶鸣辰,立时安定了下来,再也不复之前那模样。
对比就摆在叶天瑞面前,实在由不得他不信,强忍怒气,
“你想怎么样。”
叶倾月施施然坐下,修长的腿肆意交叠,直视叶天瑞,自信又高贵。
“还是那句话,不如我们谈笔买卖。”
叶天瑞看着如此模样的叶倾月,再联系叶倾月之前的种种表现,只觉得陌生至极。
此时叶天瑞疼爱的儿子命悬一线,他根本不敢拒绝。
叶天瑞强行平复怒气,面无表情,“谈。”
叶倾月十分满意地点头,“我若是记的不错,秦姨娘进了叶府之后,便将我娘的嫁妆私吞了吧?”
秦落花眼中带着惊恐,面上慌乱,急忙摆手,
“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娘那个贱人哪儿来的什么嫁妆。”
叶倾月低头把玩手中银针,“是么?那秦姨娘这头上那支朱雀海棠流苏步摇又是如何的来?”
秦落花下意识摸上头上步摇,“没有没有,这本来就是我的。”
叶倾月抬头,眼神锐利,直视秦落花,笑得残忍,
“既然如此,那便让叶鸣辰给我娘陪葬吧。”
话音未落,叶鸣辰突然暴动,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起来。
那副惨状,实在恶心恐怖,堂中许多丫环都不忍看,下意识偏了头。
叶天瑞转头看去,叶鸣辰已经被叶倾月折磨得不成人样,手段这般阴狠恐怖,他不由得心内忌惮。
叶倾月抬头,神色平静,“不知姨娘可考虑好了,要你私吞的嫁妆,还是要你儿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