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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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就不把所谓的三煞记在脑里。和晓凌还是在约法之内简单的进行着所谓的烧尸工的恋爱。

日子还是这样的过,尽管老娘催了好多次要我回去详谈,我就是把她的话当耳边风。

又变天了,每到换季的时候我们都特别的忙,无论是车班还是我们火化班。看着这么多的骨灰送我的眼底下溜过,并且这种得到恋而得不到爱的日子,有点困扰我,心理憋得有点慌。

这天,我再也不想在火化间里看到一具一具的神了,我很敬爱他们,可是我也得敬爱我的生活。我没有再找阿坤一起出来去减压,那些风流日子不是我过的,且还要担惊受怕。

没办法,年轻的年龄和年轻的车龄,还是让我喜欢着开车,觉得那呼啸而过的快感,比打飞机的**还要舒服,坦荡。

于是我和卡卡说:“卡先生,今天我不想过了。”

卡卡放下他的那本金瓶梅不解的看着我:“怎么?想进炉子?”

我一拍这孩子,骂道:“丫的,你敢进我就敢烧。”

“喃生,怎么?你今天很鸡寞吗?”卡卡问。

“你才鸡寞呢,否则怎么看金瓶梅?”我道。

“这你就不懂了,和你说,如果不是有曹雪芹,这金瓶梅可就是四大名著了。”卡卡晃晃那书说。

“你就吹吧。你这也能知道,你还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我说。

“不是,你今天怎么了?找晓凌去呀。她今天好像休息呀。”

“不找。找不找还不是一样,找不找还不是在火葬场这里溜达,你觉得好浪漫吗?”我说。

“呵呵,那我就不奉陪了,我要研究内参。”卡卡说。

“靠!研究你个屁!你今天忙啥?开车带我出去玩。”我骂道。

“你还想坐我的专座去玩啊?免了。哥我今天休息。”

奶奶的,怎么全世界都休息?我今天不休的,特地找七爷,靠关系才休息了。大家都不陪我玩。鸡寞啊!

正想着,电话响了,不是我的。

卡卡的电话响起来了。只见卡卡很不情愿的拿起电话,懒洋洋的:“喂。”一声,接着就是弹起。

等卡卡挂了,我问他:“卡卡,挂了?”

卡卡说:“是,挂了。”

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我:“你才挂!不过真有人挂了。要加班。出车。什么日子嘛!研究下文学都不给人家时间!”

我轻轻的问:“去哪?”

“南城!最讨厌那条路了,老是堵车。”卡卡穿裤子说。

“咱,咱的车不是不怕堵吗?有绿色通道。””走吧,再绿色,还是有颜色的。”卡卡要带上我。

呵呵,这还不用寂寞了,跟你卡卡出去下吧。相关何事呢?

我还想推搪下,这卡卡也不给面子,一句“少装”,拉扯着我就往他的专座跑去。

当出了火葬场之后,真的发现,这个季节不光是火葬场热闹,外面还更热闹啊!什么叫车水马龙?什么叫熙熙攘攘?我看这去南城的路,堪比北京二环啊!

一路的拥堵,我们的车还是走得很慢,悠悠的半个小时都没走几步路。

我叫卡卡:“鸣笛啊!”

“你真当这是警车?我这车没笛。”卡卡说。

“看来还是你不会开,让贤吧,我来。”我说。

“生哥,这是工作时间,你安分点可以不?”卡卡说。

“那是你熊。真慢。”

卡卡还真气不得,三几下就拐过了几部车。

“慢!慢!”我急了,哪有把车当飞机开的?

“来了!坐稳了!你不是说慢吗?”卡卡说。

这孩子,你淡定点心理素质好点可以不?真被我这一说就飞天,如果给你个糖果那还得了?

几段的堵车,也不知道这个卡卡是怎么跑过了。只见他几个潇洒的动作,汽车已经在环城路上飞奔了!

“你,你还真把自己当兰博了?”我抓住把手,后怕的说。

“兰博?谁?名字还是代号?”卡卡边开车边问。

“你没看过好莱坞大片吗?”我说。

“看过一部。”卡卡说,“第一滴血。”

我狂喷!什么人哇!没文化!

好不容易的,来到了南城,一个村子里面。

“卡卡,进村了。就咱俩,怕不怕?”我问。

“怕什么?恶人村?”卡卡不解的问。

“我听说南城很多村子都是恶人蛮多的。”

“看来是你看好莱坞看多了。”卡卡把车子驶进牌坊,“等下有村干部和家属在的,我们直接去拉就可以了。”

看来是我想多了。

越是往村里走,人也越多了起来,并且都拿着锄头、扁担、棍子啥的。

“哟,这村的人可真勤快啊!比我村的人勤快多了。这么早就带着家伙干活去了。”我说。

当去到一个房子前,我以为会是鬼哭神嚎的哭声,可不是。只见人头攘攘,拿着家伙的家伙们,聚在一个地堂上面。

南城的村子基本是城市化了的,据说在征收方面,这村子可是发了大财,征收时候一次性给钱之外,据说每年分红都让村民们个自安康,过着早上麻将,晚上“将马”的富饶日子。

卡卡把车停到一边,根本就没有人理我们,我们的车可是大大的写着“殡仪”俩字的啊!这车进我村的时候可是好比日本鬼子进村,可进这南城村就这么淡定呢?看来山窝窝的人怕鬼这话是真的,哪怕他们见鬼的机遇比城市多,可还是怕。

我见没人理我们,那么我们就只有找到死者家属了。卡卡拿着公文包,也不急着去把拖车弄下来,下车后也不是把车子锁上,这车安全的地方不是因为它的刹车好,不是它撞不坏,而是不怕偷。

我俩遂进入人群,人人都是义愤填膺的样子,凶神恶煞的样子。人群里分两边,看来他们在对垒!

唉,做的什么活,我们只是来拉尸的,干嘛要给这样的脸色我们看哇?我跟着卡卡走,他比较有经验,他见过的世面多,凡是我见的死人,都要排在他之后。

卡卡穿着白大褂,来到人群的中央。中国有楚河汉界,打架的时候也分这楚河与汉界,这分开的道,里面躺着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看来这就是关键,和问题所在了。

我们只是来拉尸的,不要让我们繁琐起来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