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第20节
有多余的桌子。这时候才十点,这里好像庙会一样,又好像赶集一样,人多得只能玉步前进。我找了下没找到晓凌。
于是我给晓凌发个信息,不知道这娃手完钱后有没有出去歇脚去了。我发道:“侯客,有余桌?”
我承认我发信息很懒,一个字能表达的意思绝不多发一个字,真对得起电信公司。
晓凌回信息“冇”,这最多半个字!比我还懒!
我只有对阿姨说:“阿姨你只有等等。”
我说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你也年年来,这一个小时就怎么等不了呢?
阿姨有点无奈,抱着一堆的东西也不见有亲人一起,我是欲罢不能啊,必须一视同仁,哪怕是大力的叔叔来了,我也必须举贤避亲,做人要守规矩。
正当阿姨闷闷不乐的时候,我旁边的一个主子,他在整理桌子的时候听到了阿姨的苦衷,他对这阿姨说:“大姐,要不这个就让给你先吧,你急的就先用,我家的先人现在估计还没起床,他生前就是爱睡懒觉。”
我一听差点就喷了,这大叔,你也太能侃了。
阿姨见有个桌子,千谢万谢,硬是给大叔五十块的红包,大叔也不好意思不收,在我面前,大男人的推搪就不好看了,况且我也不会想到,在这里还会有黄牛党?
这类抢桌子的事情就很多,但是主动让位的还是比较少见的,我也感谢的看看这个黄牛党,虽你赚多了是三十块,能解决别人的方便,也不为过,且你这黄牛是一次性的。
我看这一轮出租的差不多了,举目四望,这是火葬场,也是一年最热闹的时候,这也更是一年里最快乐的几天,因为大家来祭祖,都是兴高采烈的,因此,清明节何不能快乐呢?
我站在帐篷里避雨,也没见到晓凌过来,我有点无聊,于是发信息度时间,我编道: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发给谁呢?这么有诗意的杜牧写的,管他呢,手机可以群发,给领导同事看看,我也会念叨几句诗词。于是我发给了汪财、月晓璃、平姐、思思等等全部有手机一族。我正高兴,吓死你们!我会编诗,呵呵。
一会,我就接到电话,靠,是汪财打来的,第一个:“李喃生你干嘛呢?不好好干活,大白天的吓唬人呢你?”说完“嘟”声就挂了。
我说这汪财怎么这么莫名其妙?谁吓唬你?
我正想着,电话又响,平姐:“喃生,你别唬人,现在是下雨,阴天如傍晚,你写的什么呢?你那边有情况吗?”
奇怪,我又无语,我说你们都不认识杜牧呀?清朝人写的诗,咋就这么没文化呢?
“大哥,你没事吧?”阿坤给我回信息。
这帮兵,秀才我遇见你们就是我的悲哀了。
这时候晓凌往我这边过来,她用手遮着小雨,小跑到我的帐篷里。
“晓凌,你刚看到那诗了吧?你知道谁写的吗?”我问。
“呵呵,谁写的?你啊。你吓唬人呢你。”晓凌说。
“怎么?怎么大家都说我吓唬人呢?这明明是杜牧的啊。怎么汪财,平姐,阿坤他们都这么说。”我道。
“哈哈,你自作聪明吧?这恐怖的诗不是你写的?”晓凌说。
“恐怖?”我不解。
“那不是,你的标点符号,你认真读。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吃人啊你?”晓凌不屑问。
靠!我一看还真是,因为打字的时候我懒得换输入法,就全打出来之后再逐一标符号,怎么今天就犯浑标成这样了?公墓有鬼,肯定有鬼!
“晓凌,这,这,真是的啊,怎会这样?”我傻傻的想。
“呵呵,你就别装文化人了,大家都知道你是大学生,你有墨水可以不?”晓凌问。
我无语,是我小聪明了,低智商。
晓凌说:“对了,我这里收入了二千元,跟我去交给平姐吧。”
“没事,没人敢在这里撒野抢你钱的。”我道,我是嫌下雨,懒得跑。
“你究竟去不去?”晓凌说。
“又来了,一个人能办的事非要耗多一半的油?”我说。
“就要,咋啦?去不去。”晓凌努嘴说。
“好,好,走吧,就在对面的帐篷。”我没办法,和女人搭配干活是不累,但是跑死你!
我俩跑到平姐的地盘,见到平姐和思思,我有点尴尬,一为开始的裤链问题,二为信息唬人,真都不是我本意,俩姐就别见笑了,你们见过的鬼都比我见过的人多,你们蹲厕比我站着尿尿多得多。
钱入账之后,我和平姐她俩招呼好,就和晓凌乘着清明雨回到我们的工作岗位,确实不宜久留。
一天下来,我们都有点冷,湿冷的春天,在这时候特别明显。不过还好,今天四月四,算是过了,明天才是“春运”的高峰期,四月五日,一个日子二十四小时,对于我来说,却是个特殊的日子。
清明节那天正好是我身份证上的生日!
56、清明节快乐?3
我是六月份出生的,但是小时候为了方便入学,家里就去给我改了出生日期,弄了个四月五日!现在身份证上写的明明就是四月五日!导致我成长的过程中,无论在学校,还是现在在单位,我从来都没敢过过一次生日,不是活人忙拜祭死人,而是怕这天生日把活人吓成死人!这天生日对我来说不是个吉利的日子,也是我推辞别人给我过生日的利好借口。
晚上提前下班,扫墓的一般到下午四点半就散场了,难得的有个早休。今天大家都累得伸不直腰来,草草的解决晚饭,好早点休息等待明天我生日那天扫墓的高峰。
今天光是收租金就收了四万多,明天还得增加桌子,这个就让大力开单位的货车去找桌子了,我这个队长就休息先,管完死人管生人,真够麻烦的。
是夜,我躺在床上,瘫痪的我也不心思去害怕了,管你是鬼还是死人甚至是晓凌,我要先把自己当个死人来睡个觉先。
一下就睡到了四月五日的凌晨十二点整,一觉还没醒得来。突然我的手机“嘀嘀”几个声音加震动,把我从梦中叫醒。
我慵懒的拿到手机,一看,死女娃,晓凌给我发的信息。我无心的打开一看:“喃生,祝你清明节快乐!”
“靠!生日不祝,贺我清明节快乐?”我骂道。
我回信息:“晓凌你耍我吧?惩戒我三八给你过生日的事吗?”
信息发出去我就不管她了,大半夜的,就一墙之隔,吼一嗓子我就听到了,还花钱信息,这个晓凌。
半会,没见晓凌回信息,我要睡觉了,又收到了信息,谢思给我发的,依旧祝我清明节快乐。
我说你们太搞了吧?清明节都能快乐的话那不是太渗人了?我一怒之下群发回去:“同乐!”,跟着关机继续睡觉,要死就一起死,要乐就一起乐。咱们是老战友,有福同享,有乐同当!
从发信息到起床,就是四个小时时间,一大早天还没亮的我就起来了,四点起床已经成了生物钟,多得七爷的照顾,才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起来一看,大力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他还在赖床,我骂道:“妈的,大力,起来!都四点了,还赖床!”
大力惺忪的说:“哟,这么快啊!四点了,不能赖床了,才睡不够三个小时呀。”
大力起床。我俩洗刷,今天是清明节,这时正是鬼休息,人起床干活的时候。
今天更忙,连汪财都下来帮忙,下来帮收钱!月晓璃也来帮着张罗,这就像个江湖,这就像个圩镇,因为人太多了,把一切的规章制度都摒弃了,谁先抢得桌子谁先来拜祭,也没那么讲究了,我们也没必要为了二十块参加入抢桌子的行列,我们是盯好这一边的桌子,稳坐钓鱼台就是了,最后上去收钱即完工,这样的制度才是最完美的制度,直接和钱打交道。
我们把一切就绪完毕,八点时候人潮已经汹涌,汪财才剔着牙齿下来,我们纷纷敬礼,毕竟是领导。汪财见我,还想找我的茬,说我昨天给他发的信息吓得他一天都不敢出火葬场办公室大门,这个死胖子就是怕死,怕鬼就让贤呀。
我没有给汪财机会,和他招呼后我就和晓凌忙去了,就剩你一个人数钱吧,这是活人的钱不是死人的,我们都成全你。
大力昨晚加班,今天有点懒惰,没什么精神的,他经过我和晓凌的跟前,我把他拉住,说:“大力,没睡好呢。”
大力:“恩,昨晚才睡了三个小时,幸好昨晚不用我搬东西,哎,这汪财就是看得起我,你是羡慕不了的了,有活都给我干,看来我是要升官了呢。”
“哈哈,恩,是啊,你都要当车队队长了。”我道。
“哦?恩,是啊,就这一部灵车,我的专车。要当队长了,也不错。”大力真以为是。
“大力,场长这么看得起你,今天过节的,你不去给场长说道个贺?”我忽悠道。
“呀?也是呀。这,这清明节怎么说好。”大力说。看来人睡不够的时候智商会跟着下降的,成正比。
“我有个信息,你看下。”我把晓凌昨晚给我的信息给大力看,大力一瞄,表示明白。
他直径的走过去,来到汪财跟前,立正敬礼的说:“汪馆长,祝您清明节快乐!”大力毕竟是当兵出身的,敬礼真标准。
谢思、平姐一听,口中含着的豆浆早餐一喷!满地豆花。
汪财一愣,大脸一涨,吼:“滚!”
大力才如梦初醒,怎这么丢人?这个早上是怎么了?还真信了喃生的邪!
我和晓凌在远处看着,我有点乐,抓弄了大力他也不好意思找我算账,就好像初中时候把一个蛇皮放到女同学的书中夹着一样,吓人于无形无罪呀。
大力红着脸的跑了,他头也不敢回,大力可能还在想:丫的,一大早,撞邪了,幸好场长看得起我,否则不退休都扣饷啊。
我正乐着,手机又来几个信息,是平姐和谢思的,说:肯定是你疏导大力,你捉弄人呀。
我想想,说:“我是师傅,你们是师爷呀。都是你们教的。”
幸好,这个事情只是个插曲,大家都热火朝天的帮汪财敛财,他也没有说任何事情。这天过后,大家都说要给我庆祝生日,我狠狠的说:“大家想我早点死还是要一起死啊?我还没死就想拜我呢?”结果大家就不敢给我做生日了。
这个清明节前后一个星期,收了十五万左右的租金,把汪财乐得恨不得大家天天都清明节快乐!一个星期后,汪财给大家发了奖金,每人有个万儿八千的,我们也就乐在其中了。
这个清明节后,我发现我和晓凌一起办事越来越默契了,比如说我搬桌子的时候她会搬着椅子跟着,好一副妇唱夫随的劳动景象。。。。。。
57、入殓
自从火葬开始后,一直都还没有落实到我们这里,这里到这个清明节后才开始重视,就是要普及火葬,开始每个来火葬场的家庭,都要参加火葬的讲座,就是洗脑,意思是以后家里再死人,或则邻居朋友死了甚至自己死了,都要来火葬,不要回村里和活人争山头土地呀。于是乎,我们的火葬场现在多了许多项目,比如知识讲座,告别仪式,入殓等等,大家都开始忙碌起来,既然死了,回不了故土,那就在火葬场也风光一下吧,对后人以儆效尤,跟着党走,让你火葬就别想着回家土埋。
这个五月有个特殊的任务,就是要我做入殓师。工作挺简单的,也和之前的告别仪式差不多,就是多做点对尸体有信仰方面的举措,如沐浴,泪别,升天仪式等等。
这不,刚过完清明,汪财就安排了人来主讲火葬礼仪,且安排我去告别厅给人做入殓工作,这可是我的外行啊,我是冒充专家来给神做法啊。没办法,汪财就是舍不得情人,正如他说的,这只是一阵风,很快就会恢复到正常状态。我发觉这个胖子真是居安不思危的,有点复古,不进步,觉得火葬场永远都是在这一亩三分地做着这半斤八两的工。
入殓由我和晓凌来主打,安抚家属等等那些由其他人谁有空谁做。为什么是我和晓凌?因为我是烧尸的,懂得一些对神的尊重,晓凌是化妆的,入殓无非就是喃、法与化妆。不繁杂。
今天来了个特殊的家属,因为逝者有点政绩,颇受活人尊重的那种,因此这个过程要求我们做得最好看,也是因为最近全世界都在宣传的火葬如何如何有好处,在火葬场能给逝者如何如何的景仰什么的,因此家属非要我们给出个火化的方案出来。这一求方案,汪财敛财,就说让我们的员工给您做全套服务!
苦煞我也。
逝者是个老头,年纪在八十岁左右吧,据说的什么委员,我看了资料,是个退休半个世纪的郭委员。我和晓凌如约的来到告别厅。
家属见到我和晓凌过来了,他抓住晓凌说:“姑娘,家父安于此,他生前喜好庄重外表,你给好好弄。”
“先生放心。我会好好做的。”晓凌说。
我俩来到郭委员跟前,家属全都跪在旁边。我和晓凌拿着工具,也跪在尸体前。
我和晓凌对着尸体三鞠躬,我说:“有怪莫怪,晚生给您跪安来了。”
说完,我拿出热毛巾要给尸体的脸敷一下,主要是为了给尸体硬邦邦的脸弄软了,这样晓凌好化妆。我轻轻的盖着神的脸,他是那么的安然,如果人死后都是这么安然的,我想也没有谁会怕死了。郭委员是老死的,固然安然。
晓凌来到神的头顶,然后把我盖上的白毛巾取掉,接着用梳子给神的头发梳理,口中念道:“一梳生前万事顺,二梳现在身光颈亮,三梳来世万福!”这老人的头发稀少,但是被晓凌的手用摩丝打得油亮油亮的。
完毕后轮到我给神的脚换鞋子,这叫有头有尾,先头后脚,然后身躯,这个流程在我们这里是颇有讲究的。
我把神原先的皮鞋脱掉,给他穿上一个用纸做的鞋子,和真鞋无异样。我也要口中有词,否则神是会不高兴的,我道:“满足走万里路,换鞋到天堂,有道快走,莫回头。”这些都是我们这里的口头喃词,一般大家都会,只是用的地方只有在给神化妆,烧神,或者是拜祭时候。
接着,晓凌开始给神化妆脸部,这神的样貌很伟岸,化起来很容易,四方的脸,化出来后像列宁那样,非常好看。
于是,我用另一条毛巾给神的手,轻轻的抹几下,说:“脏过净过,事后一切了过。”然后就是给神整理遗容,他之前沐浴过后换了一身的中山装,我也轻弹衣领,给这大爷理理皱褶,一切是比较简单的。
整理完之后,本来我就是喃嚒出身,没有参加过敲锣打鼓,但是也听过念词,就好像是没见过猪跑但是吃过猪肉一样。
“叮”一声,我摇起铃铛,颇像喃嚒的开场,但是没有喃嚒隆重。
“喃嚒阿弥陀佛,夫金刚经,无相有宗,无住有体,妙言有用……”我道。
家属在旁边哭声开始四起,先是抽泣,然后有的哭出声音来了。我长期在这样的地方工作,其实我也应该哭的,可是已经没有了眼泪,因为我在这里一天,我就会更加珍惜生命一天。
这是入殓的哭场。
哭完后,我也在神的周围摇铃几圈,然后就和家属帮把这大爷放进黑棺材里,老人依然非常的安然,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我看着他躺在棺材里,想想,死后躺这样的好棺木,也不枉此生了啊。
进棺之后,我继续摇铃,家属跪拜,然后就是在钵里烧纸。
约一个小时后,大家参拜完毕,我们就用最好的推车连棺一起推到火化间。我和晓凌好像孝子孝女那样,从前到后,一直伺候着老爷。
我们这一行,女人当男人来使,男人当牲畜来用,可以说是只要是在火葬场里面的活,任何人都会干过任何工作,我们把死人当人看,可是汪财把我们当死人来吆喝呀,呵呵。
58、坟场求爱1
自从经历了最近的事情,我和晓凌已经心有灵犀了,我也很想早点把关系确定下来,可是这晓凌还是迟迟不答应,但我也知道她有点蠢蠢欲试,毕竟是女大不由父了呀。
我们现在经常被汪财安排在一起工作,不知是他另有用心还是真是缘分已至,或者是七爷开始对我首肯,终于把女儿放出笼子了。我和晓凌用一样的手机,号码也差一个数字,出入成双,正如平姐说的:“无眼看你们。”
男人出击总比守株待兔的好,我得想想法子,尽快的把晓凌确立下来,以飨我那在天的外婆呀,外婆教导过我,叫我以后找老婆,要先敲钟再吃饭,这个一直是我追晓凌的座右铭。
我找了个良辰吉日,阿坤说的,这天他正要向他老板的女儿进攻,那这天也就是我向晓凌进攻的大好日子了,我管你谁谁孤寡,我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先。
该去哪里求爱好呢?我有几个点子,第一是要显示男人魄力的地方和方式,第二是要找好后路,不要被拒绝了自己没有容身之地,第三,低调,不成功便成仁。
我想第一次在晓凌面前臭的时候是在公墓里面,那时候是因为有鬼,那我个大男人的,在哪里跌倒就要在哪里爬起,我怕见鬼,那我白天去总可以吧?对,找晓凌去她妈妈坟地那儿求爱,让你晓凌装呐,我不浪死你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
大家都在我房间里玩牌,唯独晓凌在她宿舍,不会是洗头吧?我就过来她这里。
果真,晓凌真在洗头,还用着风筒在吹头发呢。我敲敲门。
“喃生,是你啊?来,过来帮我吹下后面。”晓凌说。
哈哈,这娃还不是对我有意思?要不怎么会叫我帮她吹头发呢?
我道:“恩恩,乐意乐意。呵呵。”我过去拿着风筒,她的发尾飘飘,撩动我的心弦。
“哈嘲!”我一个喷嚏,被晓凌的头发撩到我鼻子了。
“啊!啊!热,热!”晓凌大叫。
妈呀,我顾着打喷嚏竟然照着她的头破直吹了。
“哦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摇动风筒。
“喃生,你想什么呢?”晓凌见我心有所思。
“晓凌,要不等下我们去你妈妈的坟地里走走?”我说。
“为什么?你今天怎么有这想法啊?”晓凌问。
“没,这不,今天是儿童节,你得到你妈跟前耍耍啊。”我道,嘿嘿,到了那里让我耍你吧。
“哦。这样啊,好像也是。行,等下就和你过去,反正今天大家休息。”晓凌说。
“恩恩,等下你换好衣服。哟,怎么,你的头发开叉了?”我道。
“有吗?怎会呢?哪里哪里?”晓凌想用手抓我说的头发。
我用手指捏住她后面最短的一根头发,故意的就是弄不到她跟前,我就使劲的拉,趁着动作把自己的头都搭在她的肩膀上了,晓凌完全没有顾及到,还问哪里啊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