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第12节
一次黑一次,只有逐渐变淡。然后那条卷曲的蛔虫耳环才掉地。
大力一张手,三下五除二的把衣服脱了个光猪,我用水枪一喷,张着嘴巴吃惊的喷,恨恨的喷!可水枪与大力的铜墙铁躯一个撞墙,一堵水反溅,对我横冲直撞过来,就电光火石之间,我满口污水!妈的,操作不当,忘记物理反射,帮人终害己!我拿水枪反扫,我狂吐,一身全湿!丫的,喝了一口屎水!恶心!
“大力!麻勒格碧!你害我阿!”我吐完,拿着水枪自己淋浴,管你大力生屎!
淋着觉得不爽,也脱衣冲屎。一脱掉裤子,觉得菊花那里有条线在扯着,丫的,蚂蝗钻菊花了!我想。用手去一扯,扯出一根青菜。大力吃惊的看着我,意的是:“还掖着,要开私灶阿?
我不管,冲了会,大力嚷嚷:“这,这……”我才转枪头,射他。唉,那个垢物阿,冲得满地都是,满地的蛆虫在脚下的水里驴打滚,搞得我脚底钻心的痒。
大力终于表面冲得差不多了,翘起菊花让我冲,天,那儿夹着好多黄色凝状物体,还有被夹死的好多蛆虫尸体,善哉啊!人家虫子本在美餐,突然天降菊花雨,硬把一家子夹死。
满地尽是黄金甲,满地全是“乌拉邦”,五彩缤纷,虫凤呈祥的大好江山阿。
冲水与吐声不止,我是近朱者赤,近屎者黑阿。真有点冷。
当我们正在搞清洁的时候,卡卡拿着衣服来了。晓凌站在厕所外面没敢进来,女厕她都进不来,因为我们俩在女厕里。
卡卡抱着衣服,看着我们俩,睁大了眼睛问:“怎么?你们俩都掉茅坑了?晓凌只和我说一个人掉,我只带了一套衣服啊。”
我很纳闷,我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正要说。
卡卡大喊:“晓凌,你回去帮喃生取衣服,俩都掉进去啊。”
“啊?什么时候掉的?喃生。”晓凌问。
“叫你去就去,别问这么多,这里俩光着身子呢。”卡卡不容我回答,也不容晓凌问。
“卡卡,你,你别声张可不?”我说。
卡卡把衣服拿进来,一看这满地的,根本没地方下脚。把衣服一抛:“大力,你先穿。”
“我的呢?”我问。
“晓凌回去拿了,你等等。对了,大力穿的那套衣服就是你的。”卡卡说。
“什么?那不是拿我衣服堵茅坑吗?”我好恨卡卡,那套衣服可是晓凌送给我的那套88元的西装,还是新的,很有意义的啊。
大力才没管这么多,几下就穿好了,比脱衣还要快。
半响,晓凌才拿来我的衣服。很不舒服,身上总觉得痒痒的。
我们这里有个习俗,谁掉茅坑了,要在厕所外面煮一锅饭,多少都要吃点的,这样象征掉进了最肮脏的地狱,总能有得吃,还要边烧香。
这个事情七爷很快知道了,老人家都比较信这个。就拿来一点米,在厕所门口垒起灶台,给我们俩煮起了米饭,而我们要在粪坑上面吃上一口饭。
就个米饭,我和大力在粪坑上面吃了几口,边吃边看下面的蛆虫,大家都吃素。妈的,这个是什么滋味?没人想象得到。其实我可以不吃,但是我也一身屎,老人非要我也吃个。
茅坑上吃饭,一生就这一次经历。
自从大力掉下粪坑,我们大家把他隔离了一个多月。我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调节过来的,反正我不慎喝了那一口屎水之后,我一个星期就刷了两根黑人牙膏,吃饭不超过二斤米。我还多得晓凌的照顾,不离不弃,我才在恶梦中走出阴影。孤寡的可怜的大力,就没那么好
35、魅影再现
我又一次在墓地见到它们了,而不是晚上,就下午。我敢肯定的知道那不是幻觉。因为我和七爷一起看到。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早,这天烧完最后一具神才下午三点。平姐叫我和七爷去墓地等她,五点有个客人来看墓地,而一定要火化间的我俩去做眼镜帮看,肯定是平姐为了达成交易,把我和七爷捧了出来,无非是说我俩有什么门道,而为何举我出来,肯定是平姐从我买地后知道我有个风水的老弟。但为何不把我那地推销出去?可能这主是瘦鱼,没赚头。
事完,我对七爷说:“平姐有求于大爷,大爷就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给她?”
七爷倒豁达:“同事同僚的,帮下也没事。况且就近在咫尺。我想不明白她怎叫我也去。”
我说:“爷,那还不是你震鬼。”
七爷欲揍我:“死契弟,找死。吐口水说过。”
我们这爷俩就把升天殿的门一关,朝东边公墓走过去。
墓地以前和七爷来看日出来不少次,自上次埋灰见鬼我就很少很少来了,阴影呀,不亚于吃屎水。
我和七爷一前一后,步入公墓园。我们这一出现,本安静的公墓园却一下热闹起来,为什么?因为我们惊动了即将休息的乌鸦。是的,公墓里除了神多,就是乌鸦最多了。我也搞不明白,乌鸦又不吃尸体,聚在坟墓干嘛,但可能是乌鸦喜阴,吸阴!
七爷在后面,有点咳嗽,这爷的,平时很少咳嗽,可今天咋就喘上了呢?
夜幕未至,平姐也未到,我和七爷真积极,我却已把帮人终害己的口号已忘记了。
“七爷,快点!”我说。这次是来旅游的,可以唤双方名字。
七爷不知哪学来的邯郸步伐,走得就是慢,还一路咳嗽。真是人老不中用。
我不等他了,和晓凌上次看不了月落,今天可和他老爹看日落。我加快步伐,太阳要下山了,难得机会,难得心情。
我攀登高峰望故乡,向山顶前进。太阳西下,坟道西风瘦爷,七爷已经落后了我上百米,可是咳嗽的声音却绕梁三日,老是在耳边响起,七爷的内力不错啊。
我遥望下面还是没见平姐的到来,我想她应该还在和顾客谈价格。先不管了,反正就这点地方。
我就来到坟岭的中间,这里是南区,不是上次的北区。但是无论是南区还是北区,坟地哪里都一样,因为公墓的建筑,都是西方建筑,就是一个石碑一个后塚。就像电影院里面那样,有排位座号,还真能辨别甲乙丙丁。当然,每户家居的家长名字都不同。
一阵冷风吹来,我跑得一身发烫,都感觉到一点点寒冷。这风;冷得感觉就不一样。都说北方的冬天是干冷,南方的是湿冷,可是这里坟墓的,可是刺冷,渗透力很强。
我一览众山小,千家万户候,虽然没有千家万户的活人家居景象,可这千千万万的坟地,好不壮观。
我正欣赏着死人与活人争下来的土地,在西边脚的地方,又见一黑影!就在旁边一行的第15个坟墓!我以为是眼花了,毕竟现在天开始逐渐变黑,人眼看到些不寻常的东西,都应该是浮云!
我没有多想,继续浏览这大好河山。
“七爷!快点!”我叫喊。
“快了!”一个苍白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出来。
我以为七爷整蛊我呢,可七爷不是那样的人哇。
我见七爷在下面邯郸学步的走着。
“七爷!”我叫。
“诶。”有人应!
靠!是回音壁呢还是错觉?坟墓回音壁,应该回我问的声音啊,而不是回要回答的声音!
七爷在下面抬头看我,使劲的招手,我以为他在向我打招呼,我也使劲的摇。
七爷好像在叫唤,我也呼应:“快啦,快啦!”
不好!我旁边又跑出了一个黑色的东西,看不清!真看不清,就一个黑色的影子,像盖着个斗笠还是黑衣,应该是穿着个寿衣!
“谁?”我问。
“呵……呵……”有人呼气的声音。
“出来!是谁?”我只有问。
那声音欲大而止,却没声音了。
靠!我一看,上面那第三排那里坟墓石碑前蹲着一个人,一老一小!他们在吃东西!
我以为是来扫墓没回的人。我就叫:“诶!刚是你们吗?诶”
只见那一老一小,听到我的声音,转过头来!
吓死我了!是人貌不错,可是那样子,白皙的脸,嘴角流着红色的血,我一看,是的,那小孩手里拿着一根红色的蜡烛,在嚼蜡烛!那老头也在拿着个碗在吃香!
那小孩见着我,裂开嘴对我笑。
我一个惊吓!腿一软,居然滚下去了,滚了有七八个台阶,才被一个旁边的石碑卡住!
七爷,七爷,你在哪里?我在呼叫你!
我躺在地上,不敢朝刚那老少坟墓看去,我正要绝望的时候,旁边的坟墓却沙沙响,又见他们!又是他们!上次看到的那样的影子,纷纷向坟墓钻禁区。
我这次不死也掉一层皮了。
正这时,伴着个咳嗽声音,和脚步大力跺脚的声音!好熟悉!是七爷!
七爷爬上来了。
我都要哭出来了。
“七爷,扶我走,有鬼啊。”亲爱的七爷,站在了我旁边。
“喃生,你不要走这么快。”七爷说。
“七爷,刚,刚那边,这里,那里都,都。”我说不出口。
“恩,我知道的。喃生,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也就不会见到鬼了。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啊?”七爷扶起我问。
“我没有啊,就上次偷摸过晓凌而已。”我一下失言。
“恩?还有呢?”七爷问。
“没有没有,七爷,真没有。你看,我刚说的都是年轻人的事,你别误会。”
七爷有点发火:“想不到你也是这样的人!活该。”
“七爷,回去我坦白交代。”我说,我想走啊。
“我看你是因为上次掉厕所,得了阴,所以会看见。”七爷先不说我刚的事。
“七爷,刚,有一老一小……”
“我都看见了,走吧。不慌。”
“你也看见了?”我问。
“你以为我肺痨吗?我一路上来咳嗽,就是要提醒他们,有活人来了;走路边跺脚,就是告诉他们别挡道。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七爷说。
“七爷,你是大爷。你也做亏心事了吗?”我问。
“贫嘴!我这把年龄,什么没看过?我烧了这么多,有什么看不见?”七爷说。
“七爷,你真神啊。我们走吧,别等平姐了。”我哀求。
七爷说:“你真怕吗?”
我说怕。
“生人不生胆!走吧。”七爷说,“惹不起,我们就闪吧。我也怕。”
我的神!你也怕啊?我又不好意思问。
路上七爷继续跺脚咳嗽,还说:“喃生,我们是做与死人打交道的活,有时候很多东西你要记得,比如上坟地时,要跺脚咳嗽,进太平间前要在门前叫一声,有人进来了,好让他们避开,晚上别在树底下和电线杆,坟墓边撒尿。别以为年轻,火气旺就忽略。”
我说:“是,是。”
下到山下的时候,太阳也依旧还没有下山。我再抬头往山上看,你对老小已经不见所踪,那些黑影好像也已经全进屋了。
帮人终害己,我这次怎的都不帮平姐了。
36、谜团:天宫开门
谈下在火葬场看到的景像。这个事情不是诡异,不是天荒夜谭,我只能说这是自然现像,但是这个事情确实是让人记忆尤新。
早起,又是早起,我都已经习惯七爷天天天未亮的敲门声了。都说家有一老胜过一宝,单位有一老也是如此。因为有老就是有闹钟,可以随时叫醒。
这早天空蓝如海,非常湛蓝,都很久没见如此美景了没这个境况只在小时候农村见过,和在北京见到过。
“七爷,早睡早起,精神百倍啊!”我伸懒腰说。
“年轻人,当你到我岁数,见一天太阳少一天阿,这时候,见个下雨也是幸福的,何需彩虹。”七爷答。
真怀疑七爷不是烧尸的,是烧诗的。
早上的火葬场袅无人烟,晓凌等她们还没起床。我和七爷走在奔火化间的大道上。
天空开始出现传说中的鱼肚白,霞光出现,东边公墓那边开始变得殷红,整个大地好像充满激情,让人心邝神怡。
东方的彩云开始浮动,慢慢由浮动变成滚动。我翘首顿望,喊七爷:“七爷,七爷,看天空,真炫丽!”
七爷也站住昂起头看那边。
天空的云如像戏场开幕那样,烟雾滚动。天空若隐若现,逐渐有人登场,是的,那里像天庭,一排一排的人出现了,有扛犁托耙的,有敲锣打鼓的,有唱戏玩要的,好一幅太平景像。
我惊呆了,我看像七爷,欲言不出,这,这是海市辰楼?七爷也看得很痴呆。
只见这天景,里面的人在红殷的云层里,向前移,前段消失后段继续,足有一公里长。这景像持续了五分钟,直到云层滚滚,由红到白,慢慢的消失了。
看过后七爷说:“神奇吧?”
我问:“七爷这天像,是自然现像吧?”
七爷说:“很多东西用科学去解释就没什么看头了。这景像是我第二次看。叫天宫开门。意在天下必出大事,是好是坏就不得而知了。”
“七爷,这分明就是自然现像,说得这麽玄乎。”我道。
“喃生,你若问你父母,在76年的时候全国很痴地方出现过这天宫开门,那年毛,周,朱就过世了。你回去问下。”
我回忆起来,貌似听过这事。这一早我脑里一直是那幅太平盛世景像。
这个事是一个自然现像吧,可我永远记得。
37、偷尸冥婚
生活挺单调,朋友圈子很小,来来去去就这帮人,而在社会上,无论是平淡之交的友人,还是同窗好友,自知道我的工作后,都有意无意的与我保持距离。谁愿意跟个烧尸的做朋友?
日子一天天过,一天经我手的就五六个神的样子,不是清闲得悠游南山那样,但也不是忙的面朝黄土背朝天那样。
这天,晓凌给一个女神化妆完,化得那个美啊!晓凌给女神化妆,总爱化成自己的打扮,我都说过她好多回:“每次烧神都好像是烧你似的?”晓凌反而不在乎,对我说:“爱乌及鸟呗!”
“没文化,是爱乌及乌,爱神及尸!”我答。
这不?这次这神就化得一模一样!我真纳闷了。
见这美的女神,我还真舍不得烧,看她穿得如此高贵,妆化得如此入神,反正要排队,就让下午最后一个烧得了。
于是我把这神安排了在最后。上午烧的,该怎烧就怎烧,搞完就午饭,这女神,就先排在火化间的床上先吧,秀尸可餐,美神,让你身躯留于世间再多几个时辰,我够意思吧。
我于七爷后面离开,我没有关门,因为午饭时间短,火化间要通风透气,且我们一直不习惯锁门,这火葬场的,连保安都不用请,除了尸油,也没啥可偷的。
中午的饭本来单位有食堂的,可是没人吃,后来就取消了。怕啥?就是怕这死汪财,这吝啬鬼为省点钱,就地取材,和厨师来个里应外合,让我们尸油下饭,都没敢吃,况且谢思平姐月晓璃等一些近居的近居,有家的家吃,我们也就只有以多数服从少数了,我们也私开炉灶。
这次吃得不亦乐乎,晓凌很好学,每日菜系不同,今天白切鸡明天明炉烧鹅,我们都有口福了。
饭毕,我依旧规律,饭后一泡屎,快活如神仙,目送七爷先去火化间。我一拉如泄,舒畅,活着真好。
一柱香时间,拉完抽裤子,吃饱了拉完了,下午活照出!
恩,七爷估计已经去火化间了。
我正欲出门,却回头见晓凌在屋外洗刷,好丫头,哥要调戏下你,都半个月了,没和你单独玩过。
我故技重演,猫着腰拐回房前,在侧边偷看晓凌弯腰洗碗,乖乖,晓凌穿的是桃型开口T恤,一弯腰,那里面的bra让我一览无疑!34B的高峰足见三分之二,我垂延欲滴啊!
正观赏着这巨无霸,晓凌一个转身,找白猫洗洁精,还好没发现我。可是她拉了拉胸带,一切却闭幕了。
我不甘心,得唬她一个。于是我在她前面的栏基下,怎唬呢?对,她怕蛇!
正好我懂口技,我会用舌头发出蛇咬青蛙的蛙叫声!
我卷起舍头,“蛤~~~蛤~~~蛤~~~。”的操起口技,蛇吞青蛙就这叫声!
晓凌真有点惊,一愣:“蛇!”的一呼则起,我再继续几声,晓凌“啊!”大叫,端起那盆油污的水朝我这边一泼!
妈呀,大雨淋头!一盘洗碗水倾盆而下!我顿时**,是湿身!几条剩菜还挂在我头顶。
我正要呼叫:“晓凌你丫给我站住!给我沐浴更衣!”可还没等我唤出,晓凌已扑回七爷房间扣门,吓得不轻阿。
我有火发不出,挪脚要回屋找晓凌算帐,七爷在那边急急唤我了!
“喃生!喃生!”大叫,震耳欲聋。
“到!”我冲过去。
七爷大呼:“你,你上午办了几个?”
我说:“三个。”
“都办完了麽?”七爷问。
我纠结了,不是还一具没办麽?那个化得晓凌样的。我说:“还一晓凌没办。”
“恩?”七爷不解。
“噢不,是还一具晓凌化妆的还没办,排在下午了阿。”
“那在哪呢?”七爷问。
这七爷真好笑,能去哪呢?不是在那躺着难道会起床跑了啊?活人就涂得了个免费靓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