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传说的开始

黄然用日语重复了一遍孙胖子的话,现在法名净远的松岛介一郎点了点头,对孙胖子说了一通日语。黄然替他翻译道:“他和向北是朋友,他能当上福岛神社的大神官,向北也是出了力的。”

他和向北的关系孙胖子并没有深问,安慰了几句已经哭成泪人的净空之后,我们将上善老和尚的遗体抬到了他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孙胖子他们想看看庙门外的情况,我和杨枭便带着他们一起走出了同佛寺。

看到满地的妖兽尸骨,不知道是被清晨的凉风吹着,还是被吓到了,孙胖子打了一个寒战,向我和杨枭问道:“不是我说,刚才有多少妖兽被你们干掉了?要不是亲眼看见,我还以为这里刚刚拍完《指环王》的大结局呢,看这一地的妖兽尸体,怎么都死成一半一半的?”

我给孙胖子讲述了一遍刚才与妖兽大战的情景,孙胖子的眼神立刻就直了,他缠着我一定要看看双剑是怎么发出剑芒的。我被他缠得没有办法,只好把罪剑拔出来,将种子的力量注入进去,顿时罪剑再次爆发出两米多长的剑芒。

杨枭用脚尖挑起半具妖兽的尸体,朝我这边飞过来。我的手腕一甩,剑芒扫过之处,这半具妖兽的尸首化成了两半。

孙胖子比我自己第一次释放出剑芒的时候还要兴奋,他高兴得又蹦又跳,对我喊道:“这一下看谁还敢惹我们!不是我说,辣子,咱们以后再也不用被别人撵得像兔子一样了,谁不服我,你就替我去削谁!哈哈哈……”说完,孙胖子接着放声狂笑,就好像是他自己练出来了剑芒一样。

看他这个样子,我脸上都有些发烧。无奈之下,我只能转移话题,向杨枭问道:“老杨,这一地的怪物尸首怎么办?是埋了还是烧了?”

“烧了吧。”杨枭看着满地的妖兽尸骨,对我说道,“埋了的话以后说不定还会惹出事情来,这样的事情我见得多了。”

听说要将这些妖兽尸体烧掉,跟我们一起出来的净空说道:“要把它们烧掉的话,庙里还有一小桶汽油,应该能用得上。”

孙胖子听了,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净空,对他说道:“还有汽油,你们要汽油干吗?”

净空说道:“这是大师慈悲得来的,在昆仑山中意外死亡的无主孤尸,大师都会让我们搬回来,以前都是我亲手埋葬的他们,净远师弟来了之后,大师就把这差事安排给他了。算起来应该是过年前,我们又发现了一具意外身亡的无主孤尸,在他的背包里发现了一小桶汽油,应该是为生火取暖准备的。”

“可惜了,这么有意思的大和尚,认识得晚了。”说到这里,孙胖子叹了口气,向净空继续问道,“多嘴问一句,那个哥们儿是怎么死的?”

净空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对孙胖子说道:“冻死的,那位施主身上没有打火机……”

处理好妖兽的尸骸,天色已经大亮,回到庙里给上善老和尚磕了几个头,告别了留在同佛寺看守上善老和尚遗体的净空,我们带上松岛介一郎,踏上了下山的路。

走过一线天的峭壁后,正看到顿珠和桑吉从远处走过来,虽然在同佛寺只待了一晚,但对我们几个人来说,恍如隔世一般。见到了这两位藏族兄弟,显得格外亲近,孙胖子第一句话就是:“你们谁带着肉了?”

下山的路上,黄然用藏语和顿珠、桑吉说了一通。开始这两位藏族哥们儿还一个劲儿地摇头,大声回了几句藏语,看起来像是将黄然的话顶了回去。老黄又说了一句藏语,顿珠和桑吉就像没听到一样,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往前走,最后黄然又大声说了一句藏语,顿珠和桑吉同时停下了脚步,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见对方都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时顿珠才向黄然点了点头。看这三人的表现,像是为什么事情谈价钱,到最后应该是已经达成了协议。

继续往山下走时,孙胖子凑到黄然的身边,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顿珠和桑吉,他笑眯眯地对黄然说道:“老黄,不是我说,你这算是把同佛寺承包下来了?净空的下半辈子有着落了吧。”

黄然微微一笑,说道:“也不算什么,就是每个月给他送些食物和日常用品,这也要看净空和尚有没有继续留在同佛寺的意愿。如果他没有这个想法,我就安排他下山,换个寺庙或者还俗也好,哪怕是他想回去日本,我都会尽力满足他的愿望。”

听了黄然的话,孙胖子想了一下,随后说道:“老黄,不是我说,闲着也是闲着,我跟你打个赌,我赌净空和尚会选择继续留在同佛寺里,替大和尚看着这座小庙。怎么样,赌不赌?”

黄然停住了脚步,看着孙胖子的样子笑了一下,说道:“不赌,和你赌钱还不如把钱扔进大海里面……”

下山之后,汽车已经在山脚下等着我们了。见到我们下山,司机一脸惊讶的表情,对我们几个说道:“还以为你们在山上下不来了,那两个藏民告诉我你们要在山上住一晚的时候我都不信。昨天晚上我住得老远都听到山上鬼哭狼嚎的,本来想着今天中午你们还不下来的话,我就去报警的。怎么样?昨天晚上山上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司机是黄然找来的,司机这话也是对他老板黄然说的,但没等黄然说话,孙胖子已经抢先过来,冲司机龇牙一笑,说道:“别提了,真被你说中了,这山上还真的有鬼怪,昨天晚上是山里的老妖拉女婿,正好被我们几个撞上。”

说到这里,孙胖子顿了一下,他指了指我,对司机说道:“看见那个白头发小哥了吗?昨天他的头发还是黑的吧(白变黑的时候,我戴着帽子,没有被司机看到)?你再看看他现在的头发,昨天本来抓了他当老妖的女婿,幸亏来了两个同佛寺的大和尚,三下两下就把老妖给收拾了。要不是那两位大和尚,现在你真要去报警了。”

司机听得两眼发直,等到我们上车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给亲戚朋友挨个儿打电话:“某某,知道山上的同佛寺吗?里面有活佛,废话,这怎么可能有假的?”每次说到这里时,司机都压低了声音,对电话里的人说道,“我亲眼看见的,过几天准备一下,我们进庙里拜菩萨……”

到了县城,我们又回到昨天住的酒店。到酒店之后我们和顿珠、桑吉分开,他们收了黄然的一张支票,然后直接去了银行。下午我和孙胖子出来遛弯儿时,刚巧碰见顿珠和桑吉采购粮食,看来黄然给的那张支票的数目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