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我怀疑，我实在太菜了
“嗯，凝练成冰了……”
“什，什么？！”
一夜未睡的曲清歌，其实有些迷糊。
但李平的话，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翻身便从**跳了起来。
瞪着他，半天不说话。
他，他凝练成冰了？
一晚上。
便突破到了铁砂掌第八层？
自己苦修二十余年，方才达到第九层。
而他就一晚上，就快赶上自己了。
这是什么妖孽？
不是人啊！
“二师姐，您别生气，我知道我修炼速度太慢，您，您责罚我吧。”
李平默默低下了头。
很明显，她对自己的修炼速度不满。
恐怕，自己是她教导之中，表现最差的人。
唉。
希望她能网开一面，饶过我吧。
否则，捅到师父那里去，说不定会把自己赶走啊。
“生气？”
“呵……”
意识到失态。
曲清歌回过神来，笑而不语。
看着李平，此子天赋，固然妖孽。
但是，她不愿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是真是假。
一试便知。
“此等修炼速度，的确很慢。”
“先不说速度，你先演练一番，让我看看效果。”
说到这。
曲清歌就手一提。
茅屋内的大铁锅，一跃而入。
此乃祖传铁锅，材质特殊，加上磁铁相吸，把它弄上来，轻而易举。
然而，这一幕，却在李平眼中看来，惊为天人！
二师姐能隔空击物。
同样也能隔空取物。
此等神通，闻所未闻！
“开始吧。”
曲清歌淡漠说道。
李平不敢耽误，立刻上前，拿起手套，便开始演练。
由心法催生劲力，劲力带动周身，最后传达到双臂。
冰寒之气瞬间散发，转瞬便包裹住铁锅。
而锅内的铁砂，则是纷纷躁动，将雾气转化为寒冰，很快便覆盖了整个锅面。
强烈的劲力，割裂四周，竟是让得桌椅板凳，摆动抖擞，难以抑制。
“还，还真是……”
看着凝结成冰的铁砂，曲清歌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她忽然很迷茫。
自己还配当春香楼的二师姐么？
自己引以为傲的功法，在一个刚入门的小师弟面前，就像是走马观花一般轻松。
真是……太打击人了！
“砰！”
最后一步。
李平手指锅面，铁砂冰块，激**四飞。
按常理，冰封铁砂，这时候应该破碎成渣。
但是。
坚硬如铁。
金刚不坏。
与二师姐收放自如相比，他还是欠缺火候。
收工。
李平默默低头。
他深吸着气，已经做好了迎接二师姐暴风骤雨的准备。
“冰封不足，还是半灌水。”
“效率太低，恐毫无建树。”
“小师弟，你让我有点失望……”
有点失望？
李平一怔。
师姐并未完全否定自己。
那，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请二师姐赐教！”李平抱拳作揖。
曲清歌虽是心底震惊，但并未过多表露。
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天资平平，我本身对你也不抱太大希望。”
“不过，念你态度还算诚恳，我给你指条路。”
“接下来，你交叉修炼。”
“半日功法，半日心法。二者结合，相辅相成，但愿能对你的修行，有所帮助。”
杀手锏。
让他交叉修炼，虽不会导致走火入魔。
不过，学而不精，最终功败垂成。
以他的天资，不会毫无建树，但是一定会降低修炼效率。
李平赶紧点头，说道：“李平谨遵师姐教诲。我会努力修炼铁砂掌的，争取早日冰封所有铁砂，并且破碎成渣。到那时，师姐就能教我修炼冰火两重天了吧？”
冰火两重天。
铁砂掌第十层。
已经超越了自己。
你让我教？
我拿什么教？
曲清歌心中苦涩。
“到时候再说。”
“行了，我先走了。”
说完。
曲清歌转身往屋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却被李平叫住。
这让她不厌其烦，低喝道：“还有何事？”
“那个，二师姐，这是您的闺房，还是我走吧。”
不敢久留。
李平背着大铁锅，匆忙离去。
这让反应过来的曲清歌，满脸尴尬。
正在此时，灭顶和莫向晚二人，贼头贼脑的从房间里出来。
拎着大包小包。
看到曲清歌站在门口。
这让二人很头疼。
最后，俩人眼神交汇之后，只能硬着头皮过去。
“清歌啊……”
灭顶上前。
方才屋内发生的一幕，她了然于胸。
现在李平，就是宗门的未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真没想到，一夜之间，便将曲清歌二十多年的努力给悟去了，如此天资，真是亘古未闻啊。
“我都听说了，你小师弟，天资太强，别说你，就连为师都自愧不如。”灭顶宽慰，苦口婆心道：“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他很快就会超过我。但是，我并不害怕。”
“为什么？”
曲清歌不解，抬头凝望。
莫向晚将袋子，别在身后，淡然一笑，说道：“师姐，师父的意思是，师弟再强，那也是我们春香楼的人。他的辈分，就比咱们低，走到哪儿，他都得尊敬我们，只要我们能把他唬住……”
“话虽如此，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的，早晚有一天，他会知道，到那时……”
“到那时，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灭顶接过话来，淡定道：“一人优秀，就能提升所有人的积极性，到时候，大家都优秀了，宗门不就发展起来了吗？”
曲清歌心情好受了一些，微微点头，道：“也是，修道之人，最重心性。如果因此而嫉妒他，只会自乱阵脚。其实，师弟强了，宗门也会跟着上升，也会激发其他人的修行潜能，现在我们都还年轻，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嗯，你明白就好。”
灭顶给了莫向晚一个眼神，简单安抚了曲清歌几句之后，便要离开。
但是，曲清歌却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莫向晚，喝道：“师妹，师弟的事情，算是说完了。可咱们俩的事情，是不是应该清算一下？师父我尊重她，我不计较。可你是我师妹，屡次偷拿我的内衣，到底要干什么？昨天你说过的，你保证师弟不会突破，结果今天早上就来找我，所以你得兑现承诺。以后不能再偷我的内衣，而且，我现在没有穿的了，你得还给我！”
说着，曲清歌就要去抢。
莫向晚不是她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要被抢走袋子。
眼明手快的灭顶，火速加入战斗。
看似劝架，实则帮忙。
最终。
莫向晚不敌，直接从二楼窗户飞出去。
一声脆响。
恰到好处。
正好摔在铁锅内。
此刻的李平，在受到曲清歌的教诲之后，正在专心修炼。
利用根骨进度条，刚刚恢复一点，便一鼓作气，正好将铁砂掌第八层修炼圆满。
最后一步的寒澈冰封达成！
“裂了？”
铁砂冰块，自动裂开。
便是达到铁砂掌第九层的征兆。
换言之。
在不动用心法加持的前提条件下，这小师弟的功法，已经与二师姐持平。
怎么……这么快？
刚刚还在第七层呢，这眨眼就来到第八层了。
不行！
我得赶紧溜！
二师姐都快被这小子玩儿崩了，自己再在他面前装逼，不是自取其辱么？
莫向晚麻溜起身，尚未下地，却被李平喊道：“三师姐，请留步！”
莫向晚欲哭无泪。
她只想拎着内衣袋子走人啊。
谁知道。
遇见二师姐胡搅蛮缠。
意外之下，被甩出窗户，居然来到小师弟的茅屋，还撞到他突破铁砂掌第八层。
无论心法修炼。
还是功法教授。
在他面前装逼，自己已经黔驴技穷。
但是。
师父有令，遇他必装！
无奈之下，她只好侧身卧倒，取出腰间酒葫，咕噜几口之后，便随口道：“闲来无事，特来看看你进展如何。”
“三师姐真疼我！”
“李平愚钝，刚刚还被二师姐教诲过。”
“不过，承蒙宗门庇佑，我刚刚突破了铁砂掌第八层，能将所有铁砂凝练成冰。而且，我感觉二师姐所说的交叉修炼，真的很好。功法突破，连带着我的心法，好像也精进了一些。我感觉，我的小小罗真经已经达到第十八层了，按照师父之前的说法，这便是一线天。”
“三师姐，那我这算不算合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