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办公室不准打牌

转过天来,马锐早早的就从租住的房子那里走了出来。

到了警务处,他并没有直接下楼去联防队,而是在大厅里找了个没人看见他的地方坐下,随手拿过一张报纸看着。

大约等到九点半的时候,他这才走下楼来到了负一层。

马锐就是在故意等时间,等着王墙和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把牌桌支起来。

看着从楼道里冒出来的呛人的烟气,马锐就知道,联防队办公室里和往常一样,这一上午的时间又会变成棋牌室了。

马锐的嘴角往上勾了勾,双手插兜,吹着口哨,慢慢悠悠的朝着办公室里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没直接进去,而是往里面看了一眼。

王墙那矬胖子正背对着门口,嘴里叼着一根烟卷,正在一边洗牌一边低声咒骂着:“草,老子就不信这把牌还那么点儿背,有小人故意整老子,老子就是不信这个邪……”

在屋里提着铁壶倒开水的二饼最先看见了门口外面的马锐,他放下烧水壶悄悄的走到马锐的身边。

马锐低声对二饼说:“你去宿舍那边,把所有的队员都叫过来,就说新队长第一天上班要开会……”

“你……你现在就要动手?!”二饼紧张的小脸发白。

“你什么也别管,听我的,把人都叫过来,马上!”马锐指着走廊深处,重复了一句。

“好!”

二饼小跑着去宿舍喊人了,马锐站在门口晃了晃脖子,发出了咔咔的声音。

这个声音让他突然就一下子兴奋了起来!

看着二饼带着两个队员朝办公室这边走过来的时候,马锐深吸一口气,大跨步走进了办公室。

在这个还算宽大的办公室里,基本上都是王墙的人。

这两三个人以为有王墙这个二组组长罩着他们,所以有人见到马锐这个新队长进来了,也没一个人主动跟马锐打招呼。

他们都装作没看见,仿佛把马锐当成了空气。

“你们都在了,很好,今天我第一天当值,我跟你们说,这里是办公场所,大家最好把办公室留给我,我不想在这里再看到有人打牌,知道么?”

以前,马锐在这里都只是压着声音小声说话。

没想到,这一次他的声音挺大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王墙也许是又抓了一手烂牌,所以听马锐这么一喊话,登时就火冒三丈了。

他用力把手里的牌摔在办公桌上,恶狠狠的一转脸,就破口大骂道:“草,老子在这里玩牌怎么了,你特么管得着……”

王墙嘴里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啪的一声,马锐反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狠狠的扇在了王墙那张丑陋的肥脸上。

这一声特别响亮,好似一起扇在了玩牌那几个人的脸上!

扇了一巴掌之后,马锐快速的收回手,他的眼睛目不斜视,好像根本就没看见刚才扇的人是谁?

王墙直接被这一巴掌给扇懵逼了?

他完全没想到,一向很好欺负的马锐,居然敢直接跟他动手。

这么多人都看着,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王墙脸红脖子粗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整个身体朝着马锐扑来,举起拳头就要打……

然而,马锐始终没有看王墙一眼!

在眼角的余光里,发现有一个绵软无力的拳头朝着自己的下巴打来,马锐一翻手就扣住了王墙的手腕。

马锐的力度极大,那只手就像是铁箍一样,死死的扣住了王墙的手腕。

借着王墙冲向自己的力量,借力打力,他一侧身,手臂往前一送,王墙那矮胖的身体就不知怎么双膝跪在了马锐的脚边。

马锐自然不可能这么轻轻松松就放过王墙,他钳住王墙的手并没松开,手一抖,不知怎么就把王墙的小手指握在了掌心。

然后顺势用力一掰……

咔吧一声!

所有人都很明显的看出来,王墙右手的小手指已经变成了九十度,朝着一个诡异的方向扭曲着。

并且,那支出来的小手指还在迅速的变红变紫!

应该是充血导致的!

这样的疼痛一般人是无法忍受的,王墙嘴里发出的喊叫声已经不像人了,简直如同杀猪一样难听。

马锐这才松开手,王墙双膝跪地,上半身都趴在了地上,赶紧用另一只手攥住自己受伤的手。

王墙那一双母猪眼看着自己歪斜在一边的小拇指,从深紫变成了黑色。

他的神经也从紧张,到疼痛,一直到绝望……

“啊啊啊……”

王墙只能发自本能的喊着。

但是他的声音一声不如一声高,好像是力气已经快耗尽了。

其实,从王墙出手到被马锐打倒,时间也不超过五六秒钟!

剧烈的疼痛让王墙脖子周围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而且他全身都因剧痛而哆嗦了起来,脸上的汗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砸!

这一幕,不只是王墙的那几个狐朋狗友看到了。

而且,被二饼从宿舍叫来的其他两个队员也看见了,这两个人就是蔫儿驴和阿东。

二饼看到一向飞扬跋扈说一不二的王墙居然眨眼之间就跪了,还输的十分彻底,他的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在场的五六个联防队员,几乎都盯着马锐。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他们连大声喘息都不敢。

这时候的王墙也只是疼得大口吸气,似乎现在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因此,整个办公室里,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轻轻松松的制伏了王墙,马锐却跟没事儿人一样,他好像一点儿没费劲儿,甚至是连一点儿汗都没出。

马锐,曾经的警界精英,后来卧底在毒贩大佬的身边,长时间在匪窝里做卧底,这让他也有了一些痞性。

再后来,他又鬼使神差的穿越到了流民区,在极度恶劣的环境里挣扎了三年。

他的武力和实力,甚至是残忍程度和人性的复杂程度,这些都是无法估量的!

所以说,让马锐弄王墙这么一个怂蛋,岂不是跟玩儿一样!

说句难听的,简直就是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

“呵呵……怎么了这是……怎么都不言语了……”

见屋里这么安静,马锐居然咯咯咯的笑了,笑的还那么的慈眉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