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和女儿离别之日

沈璟华愁的睁不开眼睛。

秦烟芷双手插兜,一步一步沉稳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沈璟华,下一次抓人的时候,擦亮狗眼睛行吗??”

“秦......”沈璟华心力绞竭,恨不得掐死面前的这个女人,可谁知秦烟芷直接忽视他的愤怒,转身就潇洒的走掉。

他气的浑身发抖,胯部被牵连到,疼的他面容扭曲。

秦柔柔心疼,连忙安抚他,“璟华.....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秦烟芷交给我来对付,她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一定会让她跪在你的面前给你磕头道歉的。”

秦烟芷,你这几天的好日子,也应该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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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融城又是一片的狂欢。

而在静谧的医院,一位小女孩戴着呼吸罩,眼中满是晶莹的泪水,她伸着小手,渴望抓住面前女人的手。

她苍白薄弱的嘴唇微微翕动,在说着听不见的话。

从唇形上来,她在叫妈妈。

秦烟芷极力忍着眼泪,佯装冷漠绝情,“愿愿,到了美国,就好好的听医生的话,好好治病。”

愿愿摇着头,她脆弱的身板努力挣扎,想要爬起来抱住秦烟芷,可连这么简单的动作,她现在也做不到了。

她只能用眼泪,来表达她的难受。

“妈妈......会来看你的,等你病好了,妈妈会一直陪着你。”

“不......”愿愿撕心裂肺的喊出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最后发出来的音还是那么虚弱。

她不要离开妈妈.....

妈妈就是她的全部.....

很多次,她被病魔折磨,痛不欲生的时候,她都想过放弃,不要再努力了,不要再这样痛苦了。

可是一想到,如果她死了,妈妈会难受,她就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

妈妈.....

去了美国,她就见不到妈妈了。

妈妈说,去美国治病,她会好起来的。

可是要和妈妈分开,那样的话,她宁愿.....每天都遭受病魔的纠缠,每日煎熬。

小小的孩子努力伸手,眼神乞求,希望得到一点点的安慰。

然而,秦烟芷转过身去了,只留下一个冷漠的背影。

愿愿最后的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眼角的清泪滑落下来,打湿了枕头。

这个时候,主治医师推着病**车,“愿愿,我们走了。”

“不.......我不想走......”

可无奈,她的声音太过于无力,都被呼吸罩吞没。

她剧烈的反抗着,可是这一切都无济于事。

在车子离开之后,秦烟芷才红着眼睛转过身来。

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崩溃了,眼泪再也止不住。

她比谁都不想愿愿离开自己.....

愿愿是她的心头肉.......让那么小的孩子独自去美国,她于心不忍。

可在愿愿的面前,她要冷漠,不然愿愿就不会去美国治病。

夜晚的冷风吹来。

刺骨锥心的冷,都比不上她的那一颗心。

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治好愿愿的病。

也不知道愿愿要在美国待多久.....

但是,无论怎么样,她都会一直陪着愿愿。

秦烟芷擦着眼泪,快速的离开了医院。

没有了愿愿的医院,就真的再也没有一丁点的温度。

秦烟芷回到家,空**的房间,漆黑一片。

她慢慢的摸索着坐在了沙发里。

修云今晚还是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秦烟芷拿出手机,又翻看了一遍通话记录,没有修云的电话。

她揉着眉心,让自己的不要哭,可是心口还是很疼。

除了对不起.....

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做。

早知道会对修云动感情,当初的时候她就应该把一切都坦白。

而另一边,做工奢华没有牌子的汽车内,男人的薄唇叼着一根香烟,戴着黑色护腕的手,在组装一把黑色的消音枪。

月光透过玻璃照在了男人清冷的眉骨上,纤长的眼睫毛在眼底留下一层光影,越加衬托他的眼眸深邃如水,高挺的鼻梁精致,微微侧头,下颚线更是完美。

而站在车窗外面的小何,正弯着腰恭敬的说:“祁少爷,刀海竹最近经常在这一片区域出没,但是他太狡猾了,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而且这附近的监控,都出奇的在他出现的那段时间,出现了障碍。”

在秦烟芷的面前,小何是祁修云的同事,可他真正的身份,是祁修云的秘书。

祁修云把玩着枪支,修长的手指轻轻捻着香烟,他微微呼气,呼出一个烟圈,很快又在空气中散去。

“祁少爷,这刀海竹,这么阴险狡猾,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抓住他??”

说起这个,小何心里就一阵郁闷。

刀海竹富有心机,安插眼线在祁家多年,最后成功盗取了重要机密。

关键是.......

这刀海竹....始终没有露面过,也不知道他究竟长什么样,而且......行踪不定。

祁修云和刀海竹明里暗里斗智斗勇那么多年,都没有什么结果。

现在好不容易,这刀海竹出没在融城,也依旧一无所获。

一根烟,慢慢的燃尽了。

祁修云哂笑,清冽的寒眸微动,“要是抓得住这个刀海竹,她就不配当红花会的会长。”

“那......那怎么办.....??我们不能这样一直和他捉迷藏吧??而且他......可能还会反咬我们一口。”

“慢慢来。”

祁修云蹙眉,今晚刀海竹又从这里不着痕迹的逃走。

他在这附近守候了这么多天,一无所获。

既然刀海竹有心和他玩游戏,消耗时间,那么他就奉陪到底!!

车子扬长而去,寂静的街道空无一人。

小何站立在原地,拉低了帽子的边缘,然后又匆匆的离开。

和红花会的战争,注定是一场持久战。

只是不知道,双方谁先露出马脚。

祁修云回家的时候,秦烟芷已经睡下了。

他来到床前,借着月光静静看着她的睡颜良久,才不留恋的转身去了另一个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