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毒源
靠人不如靠己,这会刘氏脑袋一身混乱,看这样子估计也是问不出什么了。
王氏直接闭着眼睛,对叶知年的话充耳不闻,权当做没听到,就是不肯配合。
问不出什么,叶知年也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她从门外找来一根树枝,用衣袖捂住口鼻,蹲在许光华床边戳着地上那堆呕吐物。
如今也就只能从这些还没有消化的呕吐物下手了,或许还能有点发现,叶知年这个做法旁边有好几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跑出去吐了。
“你们要吐能不能吐远点,好歹尊重一下我。”叶知年嘴角抽搐,很是无奈。
“我们尽量。”
叶知年低着头继续看着那堆呕吐物,只在里面发现了一些玉米碜,一些馒头,别的倒是什么也没发现。
这里面可以确定是没毒的,那问题就不在这里。
叶知年丢掉树枝,站起身来朝着刘氏的方向看过去,“你们家厨房在哪里,我要去厨房看看。”
“好好好,你跟我来。”刘氏擦擦眼泪,在前面带路。
他们家的厨房也是乱糟糟得,所有的东西都摆放的乱七八糟的,就连那些吃的也是这里一堆,哪里一堆。
叶知年看着都嫌弃,这要不说是个厨房,说是个垃圾堆她都相信,实在是没眼看。
刘氏走到一个角落,指了指地上的一堆野菜,“我们这几天吃的就是这些野菜,这些都是我之前去山上挖的。”
“自打许光华出事之后,这里的野菜我都没有动过也不敢吃,就一直扔在这里。”
角落的地上扔着一堆已经秧了的野菜,叶知年愁着那一堆野菜,在里面扒拉着。
把地上那堆野菜全部都翻完了,叶知年站起身来,手中拿着几颗野菜,“这个根本不是什么野菜,这个是猫眼草,这东西有毒吃不得。”
“这些猫眼草许光华吃了有多少,你还记不记得?”
“这个……”刘氏握着拳头锤着脑袋,“记不清了,我只记得他说挺好吃的,就吃了挺多,一盘菜一大半都被他给吃了。”
“那你和王氏,你们吃了这个之后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叶知年抬头看着对方。
刘氏摇摇头,“我没有吃所以什么事情都没有,娘倒是吃了一些,娘后来只说肚子痛有些恶心,在**躺了两天就没事了。”
“当时我也没有多想,就没在意。”
叶知年盯着手中的猫眼草,微微皱眉,“你仔细想想,除了这些猫眼草之外许光华有没有吃过别的东西,这猫眼草虽然有毒,但毒性也不会让许光华变成这样。”
猫眼草虽然有毒,但也不会让许光华变成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
许光华这个情况很严重,他除了猫眼草以外,绝对还吃了其它的东西,而且毒性要比猫眼草大多了。
“我不知道,我想不起来。”刘氏哭的几乎都快背过气了,可她就是想不起来。
叶知年叹了口气,她在厨房里转了一圈,除了猫眼草以外,别的她什么都没有发现。
站在厨房门口,叶知年皱着眉头,她随意瞥了一眼门口,目光扫到了一片叶子,让她停住了脚步。
叶知年走过去,捡起地上那片野草叶子,放在刘氏面前,“你不是说除了那些之外没给许光华吃过别的,那这个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刘氏拿着叶知年递过来的叶子,仔细看了看,“这不是吃的,这是熬成茶给光华喝的。”
“娘看光华身体一直没好,就问了人偏方,说把这药草熬成茶给光华喝下去,用不了几天光华就会没事的。”
叶知年:……
刘氏和王氏两个人,把“没文化害死人”这句话演绎的淋漓尽致,这话简直就是为她们两个人量身定做的。
“这可不是什么药草,你叫它毒草还差不多。”叶知年冷哼一声,“这叫毒芹,许光华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就是因为喝了这个。”
“你要是再多给他喝两次,那许光华就真的没救了,死的还会特别快,这王氏挺废儿子啊,做她儿子死的倒是挺快。”
刘氏紧紧拉着叶知年的胳膊,“求求你,救救光华,只要你愿意救他,你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
叶知年不动声色抽出自己的胳膊,“你去准备一些糖盐水,多准备一些,然后找一个盆子,拿一个勺子过来。”
“孙大夫,等下就需要你的帮忙了,我怎么说你怎么跟我一起做就可以了。”
孙大夫一点意见都没有,他就怕这刘氏一言不合走给他跪下。
刘氏把叶知年晚的东西全部都准备好了,叶知年让她把东西放下,再去多准备点糖盐水。
叶知年让孙大夫帮忙搭把手,两个人把许光华扶起来,叶知年给许光华灌下一些糖盐水。
又用了办法让许光华把那些糖盐水全部都吐出来,吐出来的同时连带着他胃里剩下的那些残留物全部都吐了出来。
确定许光华已经全部吐出来了,叶知年让许光华一直喝糖盐水多喝一些。
这样来来回回操作了两三次之后,叶知年让孙大夫再给许光华把把脉。
再次给许光华把脉之后,孙大夫直接傻眼了,“许光华他的脉象好转了,情况也开始慢慢好转了。”
“叶氏的方法真的挺管用的,这办法看起来奇怪,但却十分有用,许光华的命算是保住了。”
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亲眼所见,走人告诉他这个办法可行,孙大夫是打死都不信的。
孙大夫心里对叶知年那是满满的佩服,不得不说这个方法还真的是有用的。
孙大夫的话,让刘氏一颗悬着的心也算是彻底落下来了,她差点以为许光华真的没救了。
刘氏扶着许光华躺下,抱着他趴在他的胸口,喜极而泣,要是许光华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打算活了,就跟着一起去了。
被绑着的王氏,觉得没脸见人,脸上无光,依旧是闭着眼睛,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