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儿子爹难道是他?

陆凌允清一下嗓子,又喝了一口酒才说:“说起来应该是四年前了,当时顾霄寒中了毒,使得眼睛失明数日,在庙中养伤时,曾发生了一些事情,之后便得了隐疾,怎么,他没有跟你说过?”

霁月灵心中一惊,这个时间点,与她失去记忆的时间几乎重合,再加上自己对顾霄寒的莫名排斥感,两人真的不会有过交集吧?还有眼伤,就更为巧合了,自己梦中的男人,一直是闭着眼的,这就更加深了事情的可信度,若是一切猜测都是真的,那她可不可以理解为,顾霄寒就是儿子的爹呢?

“你怎么了?”陆凌允看她一脸的惊慌,关心地问。

见她神色恍惚,陆凌允心想,莫不是霁月灵,对顾霄寒曾经的事情,心有余悸,那他岂不是酒后失言,误导了一段好姻缘了,不禁暗自咒骂起自己来。

“没事,他的隐疾,现在痊愈了吗?是不是可以亲近所有女子了,这么好的男人,要是不近女色,岂不是女人们的灾难呢。”霁月灵试探的问道。

陆凌允顿了顿,想过之后才说:“他的病很奇怪,貌似痊愈,却并没有恢复如常,好像,只对你一人有感觉,你说,这是不是所谓的一生只对一人用情呢!”

霁月灵喝进去的酒,被这番话,呛的如数都吐出来了,这是哪门子痊愈?顾霄寒的病还真是稀罕,得的莫名其妙,好了也好的不可思议,还真是不走寻常路啊!倘若,他真是孩子的爹,自己又不想与他再续前缘,他这似好非好的隐疾,倒是个麻烦啊。

“陆大哥你医术高明,连肺痨都能治,一定可以治好顾霄寒的隐疾,是不是?”霁月灵说话间,面色带着几分恳求。

陆凌允尴尬的挠挠头,说道,“不好说,他的病很奇怪,我还真没把握治好他,再说,他本人也不在乎,怎么,你不想他缠着你吗?”他直接地问。

“不瞒陆大哥,我不想太早成亲,再说了,顾霄寒权大势大,我不过一个小小的侯爷之女,我们俩不合适。”

陆凌允知道,她这番话的意思,就是不稀罕顾霄寒嘛,不禁笑着打趣道,“你不是嫌他年长你许多吧?确实,他都快三十了,你还是青春少女,你们俩确实不般配,不过,你想好如何与他说了吗?他可是很轴的一个人,我与他相识好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用心,恐怕让他对你放手不太容易啊!”

霁月灵听了,眉头一皱,淡淡的说:“他这个年纪了,还没有成亲,不会有什么难忘的人吧?”她不禁猜测,他是不是被情所伤了,才这么一把年纪,还没有娶妻生子,毕竟,四年前才得病,没得病的好几年,不耽误他成家立业啊。

若是真有这么一个人,霁月灵愿意,为他们二人再牵一次红线!

陆凌允笑着摇头,“还真没让他难忘的人,他一直在战场上守卫疆土,哪有时间谈情说爱,现在国土稳固了,这不就遇到你了,若非要说个人,那便是你啊!”

霁月灵给他翻了个白眼,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一股清凉的香甜在口中充斥着,让她清醒的神色,有了些许的醉意,果然这桃花醉后劲足,这还没喝完两杯,她都有些头晕起来了,看来自己还真是不胜酒力啊!

见她有了醉意,陆凌允觉得不便再待下去,便起身离去了。

霁月灵头晕的厉害,也没有跟着去送陆凌允,见他起身离去,便躺在了软榻上,闭目休息起来,即便如此,依旧觉得头晕目眩,满眼的小黑圈圈在转,让她晕乎乎的就睡着了。

入夜,天空中繁星点点,顾霄寒迎着月光,从外面走了进来,他一脸的倦意,身子止不住的打颤,额头的滚烫让他再支撑不住了,就这样挨着霁月灵躺了下来,体力不支的昏睡过去了。

霁月灵被一阵鸟叫吵醒,她睁开美眸,看到一旁躺着的顾霄寒,不禁暗骂自己,身边躺了一个人,她竟然毫无察觉,看来自己的警觉性在退化,若是换做坏人,她这会估计早就命丧黄泉了!

她推一把顾霄寒,他纹丝未动,依旧睡得深沉,霁月灵这才发觉异常,他的脸红的如苹果一般,用指尖探上他的额头,果真滚烫的厉害,肯定是伤口引发的炎症发烧,看来去云国的这些日子,他并没有按时换药,还真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霁月灵打开伤口上包着的布条,眼前的一幕,让她愣住了,这哪是伤口复发,明明是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看伤口的外观,明显是被刀子切割出来的新伤,让未好的伤口又加深了几分,看的人浑身颤栗!

霁月灵起身,走出了屋,看一眼目无表情的张战,低声问,“你家主子,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张战顿一顿,脸上有几分为难,似乎在说与不说间纠结着,最后,心一横说道,“霁大小姐,我家主子在云国被人算计,为了不迷了心智,胳膊上的伤口是自己用刀割的。”

霁月灵微微一愣,伤口是他自己弄的,他还真是一个对自己舍得心狠的人儿!看他的伤口模糊不清,想来当时忍受了多大的折磨与痛楚,才能对自己做出如此的伤害,霁月灵的心忍不住轻颤了一下,有一丝心疼从心头袭来。

“霁大小姐,张战能不能拜托您一件事?”张战看一眼昏迷不醒的主子,再也忍不住的低声说。

“你说来听听。”

“我家主子一颗心都在您的身上,您以后能不能对他好一点,为了您,他一路颠簸的赶回来,一直高烧未退,回来了还是在为您的事忙来忙去,直到处理完一切,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您,这份真情,难道不值得您去珍惜吗?他才走了几日,您就惹出那些个风流债来,就不怕伤了他的心吗?”

张战自知没有资格说这些,但是为了主子,他觉得有必要说出来,也好让霁大小姐知道,自家主子这是用命来爱护她啊,虽说主子不善言辞,但是真情实意的呵护,任谁都看的真真切切,唯独霁大小姐视而不见,不得不让他心里替主子着急,才说了这些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