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欺我辱我害我伤我者必报之

陈萱如看着池夏,忽而她伸手抓住了她攥着她下巴的手。

她的眼神里透着恨,恶毒的用鲜红的指甲划破了池夏手背上的皮肤,为的就是宣泄她心里的愤怒和恨意。

“你太嚣张了,你的恶行我早晚会揭露。你得意不了多久的。”

“是吗?那可不一定呢~”

池夏轻飘飘的落了话,眸光都是冷意。

陈萱如非但没拽开池夏攥着她下巴的手,而是让池夏更用力的掐着她。

虽十分难受,但她眸光里是得逞的笑。

她高声喊道:“救命啊!池夏要杀我~”

池夏冷笑了一声,杀意凝聚在眸光中。

忽而……

她瞥见脚边的碎片,那是烟灰缸砸的四分五裂的碎片。

说时迟那时快,那攥住了碎片,锋利的那头朝外。

手起,落下。

又准又快的划过陈萱如的脸庞,陈萱如啊的一声尖叫。

脸上多了一条狰狞的口子,宛如一条崎岖的小路。

鲜血从裂开的口子里溺出,沿着脸颊流落,凝聚在下巴处。

啪嗒,啪嗒,一滴滴的落在了池夏的手背上。

池夏面无表情的甩开她的下巴,站起身。

陈萱如吼吼的痛叫,半躺在地上想捂脸又不敢。

池夏从地上的抽纸盒中抽了两张纸,神情散漫,不慌不忙的擦拭手背上的血迹。

她嘴角勾勒出的幅度,邪气中带着嗜血的痛快,高兴的说:“这只是你打我一巴掌的利息。”

“你,池夏,你这个……”陈萱如痛的无法呼吸,脸上的痛,身上的痛,脚上的痛已经难以让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呵~陈萱如,你记住!我池夏非同往日,凡是欺我,辱我,伤我,害我者,我必报之。”

池夏落了话,将沾满血迹的纸巾丢入垃圾桶内。

陈萱如因痛已经昏厥,不省人事。

池夏不紧不慢的掏了手机,拨打了120。

陈萱如被送去了医院,池夏作为家属陪同在医院。

脸上的伤口太深,医生将伤口缝了八针,才勉强止住了血。

陈萱如被推入病房,看护她的家属是池夏。

陈萱如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就只有池夏。

她又惊又恐,害怕喊叫。

只是陈萱如并没有意识到病房内除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还有一股浓烈的香气。

在陈萱如送入病房,医生和护士离开后。池夏就已经点了香料,名叫幻想迷香。

吸入者会慢慢沉静,然后陷入昏迷。

陈萱如在无意识下吸入了很多,她不在喊叫慢慢沉静下来。

池夏拿出一块怀表,在陈萱如面前晃了晃。

陈萱如的眼神随着怀表晃动,眼皮渐渐沉重,陷入睡眠中。

而池夏在陈萱休眠状态时,用着她温柔细腻的嗓音说着。

“在你要把池夏送去警察局时,你的老公,也就是池顶天被池夏的绿茶行为所蒙蔽,导致你计划失败。你的老公一通责备以及不信任让你很受伤,你感到非常绝望,在客厅发泄怒火,越想越想死。你用尖锐的碎片划伤了脸,用自残的方式宣泄愤怒,想让你老公后悔,后悔对你打骂。”

平静阐述事实经过后,池夏所说的事就在陈萱如的脑子里成了画面。

陈萱如开始做这样的梦,这个梦非常长。

池夏给池顶天打了电话,待电话接通后,她惊慌失措,落了泪哭着道:“爸爸,陈阿姨她,她……呜呜呜,陈阿姨住院了。”

池顶天正忙的焦头烂额,听到池夏又惊恐又哽咽的声音,忙道:“发生了什么事?”

“爸爸走后陈阿姨似是疯魔了,在客厅又砸又闹还把自己脸给划伤了。现在人已经在医院了,刚从抢救室出来。医生,医生说……”

“说什么?”

“医生说阿姨的脸毁了,就算是整容也会留下疤痕。”

“……”

池顶天挂了电话后,半晌都没缓过神来。

陈萱如是疯了吗?

自残毁脸,她一年用在脸上的钱都有七位数。

池顶天忙将公司的事吩咐了信得过的高层人员,立即去了医院。

他进了病房,然后看到了陈萱如。

陈萱如还没清醒,脸上被纱布捂着。

池夏提着热水瓶进了病房,看到池顶天,她哽咽着声道:“爸!”

池顶天转头看去,见到了通红着眼,惨白着脸,脸上的巴掌印格外唐突,还有她手背上的抓痕,狼狈又可怜。

池顶天自觉的从池夏手里接过热水瓶,见她忐忑不安,战战兢兢的样子,他努了努嘴,放软了声线道:“你先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着。”

池夏迟疑了下,然后胆怯的点了下头。

“爸爸,我先回池家。明天我在来探望阿姨。”

池顶天点了头,挥了挥手道:“去吧!”

池夏从病房出来,然后打车离开了医院。

打车到了池家别墅口,池夏下了车。

她竟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辆豪车,那是限量版的兰博基尼,也就是霍涟的。

自昨日从池家离开后,霍涟就没有联系过池夏。

两人加微信,聊天页面还是停留在系统消息“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霍涟回去后,就一直等着名义上的老婆给他发消息。

嗯,非常的棒!

一天一夜,别说寻常问候了就是微信自带的微笑脸都没有。

就这样,霍涟有些患得患失,搞不清楚自己那根筋搭错了。

他的车就开到了池家别墅。

很棒,他没敢进去。

于是这会坐在副驾驶,吊儿郎当的将脚搭在了挡风玻璃台上,开着车窗,抽着烟,一脸抑郁加心情浮躁。

池夏走过去敲正驾驶车窗,霍涟的心咯噔了下,第一反应就是忙关上车窗。

敲车窗的手不曾停,霍涟急急的爬过去坐到正驾驶,因急切闪了腰。

疼的他到吸一口气,紧蹙眉头。

霍涟并不想让池夏知道自己在车上,只要不下车就不会被抓包。

无奈敲车窗的声音不曾断,‘叩叩,叩叩‘的声音循环在耳边。

迫不得已霍涟开了车门,下了车。

池夏是听到动静声的,故而才不厌其烦的反复敲车窗。

待霍涟下来,她拧着好看的眉黛问:“这么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