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敢挑衅我,胆儿够大

季寒川和锦御早早就认识。

自然也知道锦御厌恶别人的碰触,身侧两米之内,不能站人。

而他竟然怀里会抱着一个女人。

还是一个喝醉的女人。

季寒川狭长双眸中窜起滔天怒火:“她是谁?”

锦御的回答是进入电梯,长腿一踢,踢在季寒川的腰侧。

疼的季寒川本能地弯下腰,紧接着,屁股又挨了一脚,竟是被锦御踹出电梯!

若不是韩灼年扶了他一把,他肯定会被踹个狗吃屎。

“锦御!”季寒川望向锦御的眼神,恨不得要将他碎尸万段!

锦御没说话,只是桃花眸中的戾气又深了几分。

韩灼年生怕锦御会出来直接拧断季寒川的脖子,赶紧关上电梯。

他对季寒川说:“寒川,锦御就这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厌恶别人的触碰,身侧两米之内都不能站人。就连我都不敢和他做同一部电梯,你别招他。”

说到这儿,韩灼年哑然了。

季寒川和锦御是死敌,这已经是京州公开的秘密了。

这五年来,季寒川和锦御斗得水深火热,让人忘了他和锦御本来也是朋友。

韩灼年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把两人都当作自己的好朋友。

他真的不懂,五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才让两人彻底决裂。

季寒川的胯骨屁股都剧痛,斯文的脸上,布满冰寒。

他知道锦御的毛病,所以更加在意锦御抱着的是谁。

韩灼年看出季寒川所想,他用警告的语气说道:“寒川,那个女人对锦御很重要,是他的镇……”

硬生生改口:“是他的逆鳞。不要打那个女人的主意,不然的话,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你该清楚,这几年来若不是锦御对你手下留情,你包括你们季家早就在京州消失了。”

季寒川攥紧了拳头,眸中的冰寒更深。

韩灼年知道季寒川显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不过,该说的他都说了。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这几年来,与其说季寒川和锦御是死敌,倒不如说季寒川单方面的挑衅锦御。

他进入另外一部电梯,再度对季寒川提醒道:“再过半个月,就是你母亲六十大寿的寿宴。你若想要你母亲安稳度过寿宴,就安分一点,不要招那个女人。”

电梯门合上后,季寒川攥紧的拳头松开了。

眸中的冰寒消失,被痛苦取代。

他的母亲在五年前去世了。

他按照他母亲的遗嘱,在地位没有稳固之前,不能把她去世的消息公布出去。

不过,时间久了,家族里的人开始怀疑。

今年母亲的六十寿宴必须得办。

届时只能让林南乔再假扮他的母亲,参加寿宴了。

……

韩灼年充当司机,送锦御和林南乔回小区。

车子行驶在夜色中。

“锦御,寒川到底是我发小。季伯母高龄生下他,身体一直都不好,都没有公开露面过。再过半个月,就是她的六十大寿。这场寿宴不管是对于她、还是对于寒川都挺重要的。所以能不能拜托你,这段时间不管寒川怎么作死,你都忍一忍。”

夹心饼干韩灼年几乎都快要操碎了心。

锦御不语,看向靠着他肩膀大睡的林南乔。

这两年来,她和季寒川都会定期见面。

两个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又为什么会伪装成为老太太出现在度假村别墅?

想到她和季寒川单独见面可能会发生的事情,锦御眸中的戾气更深了。

大醉的林南乔本能地感觉到危险,在他的怀里挣扎,想要离开他。

锦御紧圈住她的腰。

她挣扎未果,醒了。

迷迷糊糊地晃动着脑袋,四处看:“这是哪儿?我的小鱼儿呢?”

母亲的本能,让她大醉,都没忘自己的野生儿子。

锦御没有戴口罩。

她还不知道她口中的小鱼儿就是他。

这是他和她之间的不定时炸弹。

锦御眸子微眯,索性就伸手掐住林南乔的下巴,让她看向他。

林南乔喝得太醉了。

车内的光线是路灯的光,昏暗到她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她咯咯一笑:“小鱼儿在这儿呢!小鱼儿,麻麻带你骑马!诶?我的马呢!”

她四处乱动,想要去找她之前骑的小马驹。

锦御沉声道:“没有马!”

大脑高速运转,在什么地方去给她买一匹马。

“有!刚才我还骑来着!不信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变出来!”

林南乔闭上双眸,双手合十,虔诚地叽里呱啦地念着咒语。

一睁开眼睛,还是没有马。

开车的韩灼年,忍不住闷笑一声。

笑得林南乔有些尴尬,她还挺会给自己找台阶下。

“哼,我不要马了!我要骑马的汉子!”

说着说着,她就唱了起来:“骑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韩灼年差点喷笑:“不是套马的汉子么?”

不过,不管是锦御还是林南乔都没有理会他。

林南乔本就有着一把好嗓子,喝醉了后,嗓音略显沙哑娇媚。

硬生生地把这首土味歌曲唱出了缠绵悱恻的味道。

当锦御听到她唱到那一句“我愿融化在你宽阔的胸膛上”,眸中的戾气更深了。

拿出矿泉水,喝了一口。

本来唱歌的醉女人道:“我也要喝。”

锦御没给她,而是又喝了一口水之后,瓶口抵住薄唇,看向她:“水就在这儿,你敢来喝么?”

林南乔眸子一眯,笑了:“小伙子,挑衅我?胆儿够大啊!整个京州还没有我不敢做的事儿!”

说完,她就捏住锦御的下巴,让他低下头,嘴唇吻住他的。

但是,她没有喝到水,立刻就要移开唇。

锦御扣住她的后脑,强势地夺取她的呼吸。

而正在开车的韩灼年,心神遽然一颤,差点闯了红灯。

刚才林南乔说话的语气,那股子猖狂嚣张的劲儿,跟那个令他至今都念念不忘的小魔女一模一样!

……

翌日,上午。

林南乔头痛如裂地醒来,嘴巴也干得要死。

伸手在柜子旁摸,摸到一杯温热的水。

她坐起身,闭着眼睛就喝水。

是一杯蜂蜜水。

迟钝的大脑也缓缓地运转。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小鱼儿带她去明月会所,弹琴给她听。

她喝醉了。

然后……

把小鱼儿当马给骑了!

然后……

她在锦御的嘴巴里找水喝!

他把她压在座位上亲吻!

“噗!”这一幕让林南乔一下子呛到了!

天啦噜!

她是醉到大脑神志不清了吗?

竟然会做春梦!春梦对象还是锦御那个变态大魔王!

嘴唇有些疼!

难道说昨晚根本不是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