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深夜爬墙求和好
“莽莽..钱莽莽...”
梦里,钱莽莽总感觉有人叫他的名字,可是,当他回头看时,却是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谁在叫我啊?
他暗自嘀咕一句后,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莽莽!莽莽!”
片刻后,喊声越来越大,并伴随着“咚咚咚”的敲击声,吵得他无法安睡,只能不情不愿地睁开双眼,寻声望去。
“我嘞个去!”
当他扭头看向紧闭的窗户时,恰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正抵在玻璃上面,还不停地左摇右晃,与周围随风摇曳的枝叶桴鼓相应,被阴冷的月光一照,愈显诡异。
咚咚咚——
敲打声再次响起,钱莽莽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那个毛绒脑袋在撞击玻璃窗,似乎想破窗而入,钻进房里。
“我滴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耶稣圣母马里奥兄弟...”
钱莽莽吓得一怔,连滚带爬地从**翻下,朝大门跑去。
“钱莽莽!”
嗯?
再次听闻喊声传来,钱莽莽扭动门把手的动作一停,颤巍巍地回眸望去,便见那个毛乎乎的脑袋正从窗沿下耸立而上,露出了一头黝黑浓密的长发。
“呀啊!鬼...”
他顿时吓得尖叫出声,惊慌失措地猛转把手,想夺门而逃,可不知怎的,门把手似乎被卡住了,转到一半就不动。
咔——
就在他急得汗如出渖之际,忽然听到窗户插锁被扯断的声音,当即扭头一看,顿时魂不附体。
“我滴三霄娘娘哟...”
钱莽莽全身僵硬地望着那个爬进窗户的长发黑影,跟着双腿一软,晕厥倒地......
“莽莽,你醒醒!是我,椒椒。”
啪啪啪——
伴随着阵阵巴掌声,炎椒椒的声音跟着传进了钱莽莽的耳朵里。
“嘶..好疼!”
他皱了皱眉,慢慢虚开一只眼,正好瞧见炎椒椒高举着右手,欲将抽向自己。
“你打我干嘛?”
钱莽莽腾地坐起,这才看清,自己已经躺回**,而炎椒椒正坐在旁边。
“咳!你醒啦?”
炎椒椒赶紧收回那只手,改撩自己的长发。
“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里?还有,刚刚那个女鬼呢?”
钱莽莽捂着自己发疼的左脸,如坠五里雾中。
“什么女鬼?你可别封建迷信。”炎椒椒立马道。
“额..是你?”
瞅着炎椒椒那一头乱发,钱莽莽抖了抖面皮,随即恍悟,“你大半夜的不睡觉,爬我窗户干嘛?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还有,这是三楼,你不怕失足掉下去,摔成白痴吗?”
“嘁!三楼而已。”炎椒椒不屑道。
“还有,你刚刚在抽我巴掌吗?”钱莽莽又问。
“没有!”
炎椒椒赶忙摇头,指着被他睡塌的枕头,胡掐道:“你侧卧太久,把脸睡肿了。”
“是吗?”
钱莽莽轻揉着自己的左脸,将信将疑。
“莽莽,你还在生我气吗?”炎椒椒正色问道。
“原本消气了,可你刚才整那一出,差点把我吓来送走,我还以为是女鬼爬进来了。”钱莽莽埋怨道。
“有那么吓人吗?”
炎椒椒嗤之以鼻,还不忘甩了甩自己的长发。
“好了好了,你赶紧回去吧,我要睡觉了。”
借着窗外的月光,钱莽莽越发觉得,炎椒椒此刻披头散发的模样甚似女鬼,遂心有余悸。
“莽莽,你说飞去法国的那人是谁?你妈妈吗?”
炎椒椒毫无离去之意,反而蹭掉鞋子,躺上了床。
“嗯。”
钱莽莽愣了愣,才缓缓点头。
“莽莽,趁着今夜月淡星疏,不如,我们来抵足谈心吧。”
炎椒椒指了指窗外,而后坐起,用自己的脚底板抵在钱莽莽的脚心上。
钱莽莽见状,颇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也跟着坐起,与她脚板对脚板。
“我听外婆说,你父母都去了国外,对吧?”
将二人的脚心对齐后,炎椒椒率先开口。
“嗯,他们离婚后,一个去了英国,一个去了法国。”钱莽莽点头。
“钱叔叔是去英国学法律了,这个我晓得,不过,你妈妈去法国学什么了?”炎椒椒好奇。
“时装。”
说着,钱莽莽就伸手够到散落在床头柜的几本时尚杂志,递给了炎椒椒,“她寄过来的,每个季度一本。”
“哇!都是英文,我一个字都不认识。”
炎椒椒翻看着那些时尚杂志,双唇大张成圆形。
“是法文。”钱莽莽蹙眉纠正。
“哦。”
炎椒椒嘟了嘟嘴,疑惑道:“既然你父母都在国外,你怎么不挑一个跟过去呢?可以在外面长长见识。”
“他们都不需要我,我跟过去干嘛?”钱莽莽沉声道。
闻言,炎椒椒翻动杂志的手骤然停下。
少顷,她才轻声问道:“那你需要他们吗?”
“不需要!”
钱莽莽立即摇头,随即道:“我有爷爷就够了。”
“对!钱爷爷一人顶仨。”
炎椒椒笑着点头,而后瘪嘴道:“哪像我爷爷,一人只顶半。”
“怎么了?你爷爷对你不好吗?”
钱莽莽转头看向她,好奇道:“你跟娜姨姓,是因为胡叔叔入赘的缘故吗?”
“才不是!我爸不是上门女婿。”炎椒椒急忙道。
“那你为什么要随母姓呢?”钱莽莽不解。
“还不是怪我爷爷给我瞎起名,把我妈给气到了。”
炎椒椒皱了皱鼻子,将自己名字的来历向钱莽莽娓娓道来。
胡家本是书香门第,尤其是炎椒椒的爷爷胡子文,更是写得一手好字作得一手好诗,因而,他便为自己的三个孙女/外孙女分明以春夏秋来取名。
可等到炎椒椒出生后,重男轻女的胡子文见自己这一脉彻底无延续香火之人,遂心灰意冷,在她的名字上敷衍了事,大笔一挥,于宣纸上写下“胡花”二字,“美其名曰”她笑靥如花。
炎娜见状,怒不可遏,不顾胡文宣的阻拦,上前夺下胡子文手中的毛笔,划掉“胡”写上“炎”,又将“花”字涂黑,在“炎”后面写下“娇娇”二字,意为娇贵不可欺,自此,炎娜便同虚与委蛇的婆家彻底交恶。
后来,炎娜又被炎椒椒死命喝奶的样子给逗乐了,心觉这个女儿不是“娇”,而是“椒”,炎家的小辣椒。
“胡花?噗哈哈哈..你爷爷是认真的吗?这名儿取得可真敷衍。”
听完后,钱莽莽笑得前仰后伏,心中的不快也随之彻底散去。
“你姐我现在叫炎椒椒,不叫胡花!”
炎椒椒瞪了他一眼,又俯身将他揽在怀里,揉着他的脑袋细语道:“莽莽呀,以后你就把我当成你妈妈吧,我会好好照顾你。”
“炎椒椒,我怎么觉得你是在趁机占我便宜。”
钱莽莽一把推开她,微蹙双眉,满眼质疑。
“哪有?”
“救命啊!放开我...”
炎椒椒一摆手,话还没说话,就被楼下传来的呼救声打断,她连忙翻身爬起,朝窗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