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我和你拼了(二)
徐新红听徐文泽这样哭诉,才知道,刚才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
“你这没用的东西,居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欺负?”
“哎,你都说了,她是女的,难道,我和她动手?”
徐文泽说完,忽然灵机一动。
“爸,若我现在打她报仇,你没意见吧?”
“你要是点头,我现在立马去。”
徐新红略一犹豫,便道,“还愣着干嘛,去啊!”
“好咧!”徐文泽仿佛像得到了圣旨,他转身就朝房间去,可是,刚走到门口,就一步步退了出来。
而他对面,是手里拿着一个笤帚棍子的盐慈音。
笤帚直指向徐文泽,“说,还有二百块,你拿到哪里去了?”
“我……我……”徐文泽,盯着眼前对准自己喉结的笤帚,开始结巴。
“妈的!”
徐新红忽然从过来,想要抢盐慈音手里的笤帚。
“拿着没出息的软骨头!”
“我来!”
徐新红和徐文泽可不是一个段位,徐新红身体强壮,时常扛包卸货,对付盐慈音,那是一拿一个准的。
盐慈音还记得,当初,徐新红刚和母亲唐云芳结婚的时候,天天让自己洗碗,冬天,那个出租屋,滴水成冰,盐慈音的手,都冻出冻疮了。
盐慈音和唐云芳抱怨,唐云芳也是心疼女儿,便和徐新红说,不要孩子做事,结果,唐云芳被徐新红打掉了两颗牙。
两颗牙,两巴掌而已。
盐慈音其实非常不懂母亲,为什么要嫁给这样的人。
见到徐新红踉跄着脚步过来,盐慈音心中一紧不等徐新红出手,扬手一下子,便狠狠的打在徐新红的眉骨上。
盐慈音虽然没有学习戏剧的唱念做打,可是,父亲小时教过的戏剧功夫还是在的,尤其是棍棒的使用。
盐水明曾说,学些,女孩子用来保护自己。
可是没想到,他一语成籖,今天,盐慈音果然这么做了。
徐新红停住,他感觉,有一股温热从从额头流到脸上。
伸手一摸,却是满手鲜红。
盐慈音大惊,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手中的“武器”
那里,是唐云芳为了方便将笤帚挂在门背后,钉上去第一个铁钉。
“爸!”徐文泽一声惨叫。
盐慈音看着徐新红缓缓从自己眼前瘫倒在地。
“啪!”
盐慈音手里的笤帚,也随之落地。
“你!”
“我报警,找警察抓你!”
徐新红昏了过去,徐文泽愤慨的指着盐慈音。
盐慈音害怕极了,她握着手里的钱包,拔腿就跑。
此刻,唐云芳正下班回来,刚走到楼下,就将一个身影,从楼上窜下来,一头和她撞个满怀。
“慈音?”唐玉芳一把抓住盐慈音,“你总算是回来了。”
“放开我!”盐慈音红着眼睛,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她。那眼神,让唐云芳想起盐水明。
有一次,有人故意弄坏了盐水明的古筝,盐水明在没找到始作俑者之前,一整天都这样的眼神,让唐玉芳感觉后脊背发凉。
“你……”唐玉芳仍不肯松手,却听见楼上,徐文泽的声音大喊,“快来人啊!杀人了!”
杀人?唐玉芳一愣,随即看向盐慈音,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慈音……”
唐玉芳想说什么,却被盐慈音一口要在手背上。
唐云芳吃痛,“啊——”
唐云芳松开手,盐慈音拔腿就跑。
而此刻,从楼上冲下来的徐文泽,将唐云芳放走了盐慈音,指着唐云芳破口大骂。
“好啊,你们母女俩,狼狈为奸。”
“我爸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要你们抵命!”
说完,徐文泽飞快的跑上楼。
等唐云芳拼着全力冲上楼,地上,徐新红那个满是鲜血的脑门,让她差点站不住。
“还愣着干嘛!”
“打120啊!”
“你们真想我爸死啊!”
在徐文泽的辱骂声里,唐云芳颤抖着,拨了几次,才拨通了120.
跟着120,一路将徐新红送进了急诊室。
“家属在外面等!”
医生,让人推了出来。
徐文泽着急的窗户扒着窗户,唐云芳转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此刻,有人从唐云芳身边经过,却停住了脚步。
“阿姨?”
韩潮拿着一大把药。
他见过几次盐慈音和母亲说话。
唐云芳呆滞的抬起头,看见韩潮。
“你怎么了?怎么坐在地上?”
“是出什么事了吗?”韩潮四下里看看,追问道,“你来医院,盐慈音呢?”
唐云芳眼神呆滞,可当她听见韩潮提起盐慈音,仿佛瞬间如遭电击。
“盐慈音,……慈音她,杀人了!”
唐玉芳大吼一声,惊得周围的家属医生,都朝这边看过来。
“杀人?”
“什么情况?”
“就是啊!”
“医生,要不要叫驻院警察通知过来?”
“刚才送进急诊室的,确实是个手外伤的人……”
“对!”
“你们赶紧报警!”
“就是她的女儿,要杀我爸!”
徐文泽听见唐云芳哭嚎,赶忙也跟着大吼起来。
韩潮听闻,“嚯”的一声站起来,“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你说别人杀人,可得有证据!”
“哼!他妈自己都这么说,我还需要骗人么?!”
闻言,韩潮看向唐云芳,“阿姨,盐慈音呢?”
唐玉芳呆滞着,摇了摇头,“我不知……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韩潮咬牙,“阿姨,你身为母亲,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
“你这样当众说慈音,难道,你想害死他?”
“杀人?你亲眼看见了么?”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
唐云芳闻言,机械的抬起头,“我没看见。”
“你们别问我!”
韩潮摇了摇头。
此刻,驻院的警察来了。
而给徐新红急救的医生,也出来了。
“胡医生,什么情况?”
警察上前。
那名急救医生,脱掉了手里的胶皮手套,“没啥问题,只是被钉子扎了一下。”
“伤口不深,没有戳破真皮层,也没有触及血管和声音,纯粹就是个外伤,清创后消毒,打了破伤风就没事了。
“你确定?”
“你不懂可别胡治疗。”
“我爸可是流了很多血呢!”
胡医生一听徐文泽的话,十分不爽。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