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遭截杀
“别去了,景王殿下已经走了。”
虽说已经有了猜测,但亲耳听到,还是不由得一怔。片刻后,姜凌寒才急道:“走了,什么时候走的,不是说好和我们一起回京吗?”
她急赤白脸地问完,发觉姜丞晔看她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不由得脸颊一红,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姜丞晔暗暗哀叹一声,女大不中留了!
“爹也不知道,只是早上有下人来报,说是殿下人已经不见了。”
姜凌寒心里没来由地空了一块,她自己也搞不清是什么缘由,却知道有些难以启齿。
“寒儿,景王殿下昨日跟我说他给你留了件东西。”姜丞晔走到姜凌寒背后,悄声对她道:“就在你床尾,你去找找吧!”
姜凌寒惊讶地转过头去看姜丞晔,姜丞晔对她点了点头,她默然转身,朝房间跑去。
一进门,姜凌寒就直奔床尾,可上面什么都没有。她直接掀开褥子,一层层翻找,结果仍是一无所获。
姜凌寒想了想,蹲下来单膝跪地,往床下看去,果然有一本蓝色册子躺在地上。
何时掉在这里的?
姜凌寒将册子捡起来,翻开一看,第一页竟写着师父庄芳歌的尊名:“吾师庄芳歌,门下弟子二人……”
她翻开下一页,上面竟赫然写着“奚云出”三个字,她再往后翻,下一页便是她的名字,上面还有她的生辰。
这是……师门家谱?这么说奚云出竟然是自己的师兄?原来奚云出当初问她生辰是为了这个!
姜凌寒捧着册子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接着往后翻,再后面一页用秀丽飘逸的字迹写着:云出剑诀。
她往后快速地翻了起来,册子的后半部分详细地写了一套剑法的招式和心法,还悉心地配了几幅招式图。
这不但是本家谱,还是本剑谱。
这是奚云出留给她的,也就是他们师门的武功。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能见到师门的武功,竟还是以这种方式。
姜凌寒单膝跪地,跪得腿麻了都不自知,捧着册子,手指滑过纸上的墨字,喃喃道:“云出剑诀……奚云出……云出……是个化名。”
她竟然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
姜凌寒心里失落了瞬间,便恍然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是啊,他是九皇子,景王殿下,奚云出自然是个假名字,她怎么愚蠢得现在才想到?
返京途中,姜凌寒坐在马车里一直在看奚云出留下的剑谱。晚上在驿站落脚,便在院子里练剑。
到了第二晚,返京队伍夜宿晓星客栈,姜凌寒正在院中研究今日所学,忽然屋顶传来一个男声:“小姑娘,你家大人呢?”
姜凌寒一愣,循声去看,竟是玉谯郎站在高处对她说话。
“把你家大人叫出来,我有话说。”玉谯郎见姜凌寒长得十分好看,心里欢喜。
姜凌寒收了剑,冷着脸瞧他,暗暗戒备起来:“我家就我一个人,有话就说。”
玉谯郎没想到这粉雕玉琢的女娃娃竟然这么冷这么狂,脸色不由沉了沉:“扯谎就不招人爱了,我分明看着你和你爹一起住进来的。我问你,九龙图可是在你爹身上?”
姜凌寒冷冷道:“在你爹身上!”
玉谯郎勃然变色:“你这丫头真是无礼,看来你爹是没好好教你,那就让我替他管教管教!”
说着拉开架势要飞身下来,还没等动,忽然脸色一凛,倏地侧身拍出一掌。
夜色中,屋顶又出现一个人,花红柳绿地像只大公鸡,脚一落地就出手格挡,与玉谯郎过了一招。
两人一触即退,互相打量对方。
大公鸡肖庭沐抬手拦住玉谯郎:“我不是来坏你事的,九龙图我也没有兴趣,我来是要他们的命。”
玉谯郎收了开打的架势,打量肖庭沐一眼,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先要来九龙图,你再取他们性命。”
姜丞晔和顾安之听到动静也来到院中,顾安之一见屋顶上站的人,顿时大惊失色:“玉谯郎!”
姜丞晔闻言,不由一凛。
玉谯郎打量顾安之一眼,想起来那晚在将军府见过这个小捕快:“听说皇上让你们将九龙图带回去,图一定在你们身上,痛快交给我,就留你们一命。”
姜凌寒:“休想!”
“既然如此冥顽不灵,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玉谯郎飞身而下,手里寒光一闪,陡然多了把精钢扇。
姜丞晔闪身挡在姜凌寒和顾安之前面,与玉谯郎交起手来。
姜凌寒提剑上前帮忙,顾安之出来的匆忙没拿佩剑,不知所措地袖手立在一旁。
“那位……前辈!”顾安之头一次见肖庭沐,见他这一身打扮,不由得有些迷茫:“不知我等有何得罪之处,前辈为何要杀我们?”
肖庭沐脸色阴寒,垂目冷冷睨着他:“你们害得许家家破人亡,以命相抵,也是天经地义。”
原来此人是来为许倜墨报仇的,不知他武功如何,但只一个玉谯郎,他们已不是对手,再加一个人,怕是凶多吉少。顾安之心念电转,急于想出救命之法。
姜家父女与玉谯郎交手并不占上风,姜丞晔武功略逊一筹,姜凌寒三脚猫的功夫不够添头。
姜丞晔偷空低声问女儿:“你可知那个人武功如何?”
姜凌寒道:“不逊此人。”
姜丞晔听完,虚晃一招拉着姜凌寒跳出战圈,一抬手止住玉谯郎:“且慢,阁下想要九龙图可以,但有个条件。”
他朝还在屋顶站着的肖庭沐看去:“另一位朋友想要我们的命,阁下若是能助我们一臂之力,九龙图双手奉上。”
玉谯郎转身也朝屋顶看去。
肖庭沐低头理了理搭在臂弯里的彩绸,冷笑道:“我倒不在意,不管你们找谁来帮手,今晚都非死不可,有一个算一个。”
“如何?”姜丞晔转头问玉谯郎:“九龙图的确在我这儿,但我保证若是我们死了,你永远都找不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