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追问不得

沈霜华看着青年模样的洛听风,不太相信地问道。

“你认识我娘的话,你不可能这么年轻才对。我娘回大秦都城阳城已经很多年,况且我与我娘在外公家住的时候,也并不曾见过你。”

“我和你娘,你外公都是故人。”

洛听风回答道。

“现在只剩你一人了,我便来保护你。”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信任你。”

沈霜华看着洛听风总觉得很亲切。

但是他的说辞却实在是不能令人信服。

“但是你说你和我娘和外公是故人,我实在不能相信。”

“你不得不相信,因为这是真的。”

洛听风一脸严肃。

“我不说假话。”

“那你告诉我,你只是因为是我娘和外公的故人,所以才这般救我的吗?”

沈霜华也认真地问道。

“你本就是从天而降,又因我受过困,今日又不辞辛苦地赶来相救,我如何不信你呢?只是我实在是不敢再相信任何人了,你就不能告诉你为何会知晓我的身份,难道我沈家的事与你也有关系?”

洛听风被她的发问给问住了,怔愣片刻后,他答道。

“我就是能知道你的存在,我也解释不清楚 我……说不明白。”

“那便等你理清楚了再来告诉我吧。”

沈霜华知道不会得到什么答案,头实在有些痛。

白日里本就有不少蹊跷的事情,所以实在是有些多疑了。

现在想来白日幕少煊忽然撤去守卫,还让她可以自由在府中闲逛。

莫非是已经知道了洛大哥会来这里找她。

所以才故意这样摆出一幅毫无防卫的人假象,想要引洛大哥自投罗网?

可是他已经将她们团团围住了。

又怎么会只是简单的将人软禁,而不是直接……

对啊,她现在顶着顾惊华的皮囊,虽说是西越国公主。

但是幕少煊都可以将她从大秦境内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

自然也可以直接杀掉她,他北狄难道还没有能力掩盖吗?

幕少煊留着她到底是要做什么?

她是还有什么用处吗?

沈霜华实在是想不通,可是也无可奈何。

“你在想什么?”

洛听风看着沈霜华得表情变换。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

“没什么,我就是有些困了。”

沈霜华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说道。

“我想先歇一歇,洛大哥你……”

是啊,她现在才反应过来这里好像就一间卧房能够住人。

其他屋子都还没人收拾,物件也不齐全。

“我在这里坐着便好。”

洛听风坐在房内的茶桌前,抱着剑,直冲着房门说道。

“你安心休息,没有人能进来。”

“这倒不用了,幕少煊应该不会害我性命。”

沈霜华不忍看着洛听风只能坐着。

“柜子里有两个被褥,我给你拿出来,铺在地上行吗?”

这样其实有些委屈洛听风了。

沈霜华还想着要不她睡在地上,让洛听风来**睡。

“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可以。”

洛听风神色冷淡,拒绝道。

“你睡吧,不用管我。”

“你就打算这么坐着道天亮吗?”

沈霜华看了眼窗外刚升起来的月亮。

“外面有人换防,可你只有一人,我给你铺好,快些躺下休息吧,幕少煊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你不必守着。”

说罢,沈霜华便去衣柜里将那两床棉被拿了出来,作势要给洛听风铺在地上。

“不用。”

洛听风阻拦道。

“我不睡觉的,你就自己先休息吧。”

沈霜华惊道。

“你不睡觉?你不用这样宽慰我,我将这些弄好,你若是困了,就直接躺下便可。”

沈霜华不顾他的阻拦,直接铺好了床褥。

“那多谢了。”

洛听风还是巍然不动的状态。

“我累了就会去休息。”

“好,那我先睡了。”

沈霜华此时也是困意席卷,她打着呵欠走到床前,钻进了被窝。

这厢一派和谐,另一边幕少煊处却是一阵波涛暗涌。

“什么?顾惊华直接将门关上了?”

幕少煊十分惊讶,两个人孤男寡女,这……

怎可如此?

“回王爷,千真万确。”

楚四答道。

“那边换班的弟兄说的,说惊华公主直接将门关上了,什么话也没说。”

“那他们两个人在房里说什么?可是……说怎么离开齐王府?”

幕少煊不知哪里来的无名火,实在是憋闷。

“别告诉我,你们什么也没听到。”

“只能听到屋里面他们两个人似乎是在说什么悄悄话,但是具体什么……谁也没听清。”

楚四解释道。

“更何况,那姓洛的把咱们三十个好手给重伤了,弟兄们都有点迟疑,就没有凑的太近”。

“你是说,我北狄士兵,怕了吗?”

幕少煊拍案而起。

“我北狄的士兵,还怕一个来历不明的人?你是在说什么玩笑!”

“属下说错了。”

楚四假装着打自己巴掌,他回答道。

“弟兄们不是怕,咱们北狄士兵很少有逃兵,上战场都是一把手,不会退让的。”

“那你倒是说说,什么叫做没有凑的太近?”

幕少煊微眯起眼,眸光灰暗。

“我没这么说吧?”

楚四打算来了死不认账。

“那这么久了,你倒是说说,姓洛的身份可有查出来?”

幕少煊不信这人能够毫无情报,一点也查不出来。

“有,我又查到了一条。”

楚四赶紧上报情报,一分也不敢耽搁。

“有人在咱们北狄的西侧上千山找到一位老婆婆,老婆婆说他见过类似姓洛的那幅打扮的人。”

“她说什么?”

幕少煊问道。

楚四挠了挠头,回答道。

“她说她遇见的那一人似乎是从更西的地方来的。”

“更西方?”

幕少煊也不是很明白,有些不解地想着。

“在往西走便是连绵大山,莫非这人是从那些山里来的?”

“不可能吧,那边山上毒物多,还有瘴气还有毒,一般人谁能在哪里待得下去?”

楚四不认为有这个可能性。

“也许是那人看错了。”

“不一定,也许那片大山里真的有什么。”

幕少煊的直觉告诉他,那里不寻常,这人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