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紧急救治
自从鸢进入她的身体后她便将对方划到了自己的范围,二者待在同一个身体里,她希望对方能像苍闳一样,起码在她需要的时候不会弃她而去,或许鸢有着自己的考量,没有必要完全忠于姜元洛,可同样姜元洛也没必要体量对方而原谅它。
既然两者不相为谋,何必要装作一副大度善良的模样?她允许鸢继续在她的身体里,却不会想同它说话,也不会想用它的力量,只想相安无事各自安好。
鸢听了她的话后沉默了许久,它实在说不出话来,对方讨厌它也在情理之中,若是它那时肯出手,起码苍闳还是能保住的,也不像现在这样让姜元洛和苍闳的主仆链接被切断,更不会导致苍闳失忆完全记不起姜元洛。
这对于姜元洛来说是最大的伤痛,她没有将鸢扔出去碾碎也只是因为自己没有能力,若可以,她绝不会让这家伙住在自己的身体里。
鸢彻底沉默,姜元洛也懒得再搭理它,继续往街上走,没多久前方的一阵骚乱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堆人围在一起,起码夹杂着呼救声,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
姜元洛皱起眉头走上前看了一眼,只见人群中央有一队人马,看上去似乎是刚回来的佣兵,其中一个青年倒在血泊中,他伤得很重,左腿被生生咬下了一块肉,胸膛和背上也全是抓痕,看起来是被妖兽或者灵兽所伤。
最重要的是失血严重,人已经开始休克。
“大夫呢!快请大夫来啊!救救他!”一旁的队友大声哭喊。
随后人群中走出了一个中年人,他的手里提着药箱立即为青年医治,可对方伤势太重,多处地方出血,就凭他带来的东西做不到快速止血,而最近的药堂起码要走一柱香的时间,等过去之后青年早咽气了。
大夫手忙脚乱,姜元洛看着皱眉,直接上前将人请开,然后蹲下身子,从怀中取出一粒保命的丹药塞进青年口中。
“麻烦拿根铁棍来。”姜元洛说了一句,周围的人赶紧去办,得到铁棍后,姜元洛用玄气将铁棍烧得通红,然后直接放到对方的伤口上,强行止血。
滋滋的声音响起,一股肉香飘出,可周围的众人却忍不住胃里翻滚,地上的青年更是直接被疼醒,牙根都快被咬碎了。
姜元洛面无表情,眼疾手快地止住了身上其他伤口的血,然后看向对方的大腿处,控制了血管处的伤口,然后将自己的丹药碾碎涂抹上去,用纱布包扎好。
这一系列动作昨晚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青年疼晕了过去,但好在血止住了,命也保住了。
姜元洛起身:“可以了,将他送去药堂吧。”
周围众人看得一脸震惊,久久不能回神,就在姜元洛转身要走的时候,一个少年叫住了她。
“姑娘等等!多谢你救了我的朋友,能否告知在下你的名讳,我日后必定奉上重谢。”
姜元洛回头望去,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面容清秀长相周正,虽算不上惊为天人的英俊,但很耐看,让人心里喜欢。
“我叫洛元。”
“姑娘是何处的人?家住在哪儿?”少年又问。
姜元洛张口刚打算答,这时萧旗却突然出现,直接拉住了她的手往萧家走,边走便说:“你怎么跑出来了?我刚回来就听说你受了伤,小家主也来了,正找你呢,快跟我回去。”
姜元洛愣了愣,回头看了眼那名少年,到底没来得及说话。
少年怔怔地望着对方离开的方向,眉头微皱了一下:“那是萧家的萧旗?”
姜元洛问:“子桑怎么来了?”
“原本我今日是回本家去看爷爷的,谁知小家主也在,二人聊到了你,爷爷打算到弟子堂来看看,小家主便一同过来了。”说着萧旗看向身后的人:“听说萧潜和萧慈又来找你麻烦了?还将你给我的机关人偷走了?你怎么样?伤得重吗?”
“那两个蠢货,居然用我造的东西来对付我,自然轻松解决,腰上的伤也止住血了,没有大碍。”
“那就好,只是那两个小子只怕没那么轻松了。”
“弟子堂的先生已经处罚了他们。”
萧旗冷笑:“你以为只那点惩罚就够了,等回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姜元洛不解,随后二人赶到弟子堂,刚一进去就瞧见子桑朝她走来。
“洛元姐姐我来看你了!你在这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子桑扬起脑袋一脸的担忧,漂亮的瞳孔闪着光,姜元洛最吃不消这个,心脏停了一瞬,抬手摸了摸他的头。
“一切都好,没人能欺负得了我。”
“你还不肯说实话?我方才都听说了,你被人打伤了?还伤了两次?甚至还被人用了鞭刑?我不是说了让你出事了就写信回来吗?”子桑很是不满。
“这种事我自己能解决,何必弄得麻烦。”
子桑瘪着嘴有些不高兴,这时弟子堂的其他人都走了过来,负责弟子堂的先生笑得恭敬:“小家主来了就去正厅坐吧,我让人去备茶。”
子桑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发生变化,属于少年的稚气不在,双眼眯成了一条缝,瞳孔中满是骇人的寒光。
“的确是该去正厅坐着,正好仔细听听最近发生的事。”
一行人来到正厅,子桑坐在主位上,萧家主坐在词位,而姜元洛直接靠在子桑身边的桌子旁,局势看起来不太寻常。
整个弟子堂的先生全都被叫了过来,子桑冷冷地扫了眼外头的人,道:“听说洛元在这里受了伤?来个人同我说说,这伤是由何处起的?”
下方无人敢答,倒是萧旗走出来如实说道:“前几天萧潜萧慈挑衅洛元,言语侮辱,对洛元用了炼器导致她手臂受伤,后来又被罚鞭刑十下,今天萧潜萧慈又偷走机关人重伤了洛元。”
此话一出,外面的人心凉了大半,暗中埋怨萧旗,这么一说简直就是把所有的罪都怪在他们头上了啊,还有萧慈和萧潜,好歹也是堂兄弟,怎么也不护着一些?
子桑静静地喝着茶,脸黑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