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血债血偿关山歧
对于一个东洋人来说,最荣耀的事情不是成为皇亲国戚,也不是跃身成为政界名人,而是可以踏入望月宫。
因为一旦踏入了望月宫,那就是望月家的客人,对于一个东洋人来说,那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有很多人,努力了一辈子,也未能踏入望月宫半步,甚至没能亲眼见到望月宫的“真容”——望月宫的地盘不仅仅是望月宫所占的面积,附近的山林,也都属于望月宫,从望月宫地盘最外侧,就有数名冢虎等级的高手常年巡视。
一旦感知到有任何人的气息杀无赦,只有乘坐望月家的专车才被允许进入望月家的领地。曾经也出现过因为误入望月家领地而被误杀的人,其家人找到律师向望月家发起了诉讼。这件事情很快就不了了之了,总之也没有人再见过那个愿意帮助那家人的律师,而那家人现在似乎成了大阪当地的富商,过着逍遥快活的日子。却没有人再敢询问那个律师的下落。
而关山歧今天也算是进了望月宫,这是关山歧一直梦寐以求的事情,就算关山歧曾经和那些望月家的外门老女人一夜春宵数次,也未能被带入望月宫的领地,关山歧一直努力着想要向上爬,他好不容易爬到山顶却发现这仅仅是崇山峻岭中的一个小山包。
今天关山歧被带进了望月宫,他的梦想算是实现了一半。为什么说实现了一半呢,因为进来的方式并不是被望月家的专车接进来的。
而是被撞在专车的后备箱中带进来的!
此时此刻,关山歧正跪倒在地上,周围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铁笼子,墙上也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整个房间几乎密不透风,唯一的光亮也就是铁制天花板上面的一个小功率灯泡。房间中充斥着潮湿和血腥的味道,关山歧每一次的呼吸都觉得自己腹中翻江倒海。
这里是望月宫内部没错,不过也是望月宫不会让客人随意出入的地带之一——监牢。
这里只关押三种人。
第一种,让望月家有巨大利益损失的人。望月家家大业大,所以对巨大损失的概念也同样很大,八位数以下的美金损失对望月家可谓是九牛一毛,如果真的有人让望月家有这种等级的利益损失,望月家也只会快速将其抹杀。而一旦超过这个数值,或让望月家损失了巨大的人脉,那么这些人就会被抓到望月家的监牢之中,进行惨无人道的每日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望月家更是有优秀的行刑师,可以按照望月家的要求让犯人多少天死亡,且前后的误差不会超过一天。
第二种,就是伤害了内门的望月家成员,或者重伤、杀害外门的望月家成员的人。内门自然是不必说,望月家对于内门成员的保护可谓是无微不至,但是只要是伤到了望月家的内门成员,如果得不到原谅,就会被抓进这里。对于外门的望月家成员,望月家算得上稍有松懈,如果轻伤了外门的家族成员,受伤的外门家族成员不可将人带入监牢,但是可以自行解决。不过重伤或杀害了外门成员同样会受到望月家的报复。
第三种,其实这种人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那就是公然与望月家为敌的人。身为历史悠久的名门望族,除了同等级的四大家族和五大宗门以外,没有人会傻到和望月家作对,任你身后势力多庞大,只要没有世家背景,或者宗门背景神仙也救不了你。而联合组从建立之初就一直倡导和平与制衡,自然不会打破宗门及家族之间的平衡。如果真的是宗门和世家的人与望月家为敌,那么在联合组的调解之下,也可能老死不相往来,还不至于到发生战争的程度。
而如今,深知道这个地方恐怖的关山歧就光着身子跪在这里,他的脑海中已经想象出了无数种的自己惨死的景象。他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自己符合第一种,因为自己让望月家丢掉了银座的酒吧。
那个酒吧,是位于有着“亚洲最昂贵地方”之称的银座,光交涉的费用就要超过一亿美金,这也仅仅是交涉的费用。还完全不算每日的盈利,每天的盈利都可以达到至少三十万美金,而且到了假期或者节假日盈利至少可以翻一番。
这样的造金机器因为自己的“看管不利”而导致百分之八十被毁坏,想要重新装修到重新开业至少需要一年,而且百分之八十的损坏实际上却需要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维修费——由于损害面积过大,已经不是维修就可以的了,需要将原有的重新拆除,这样就需要一部分费用,然后再重新装修,就又需要另外一部分的费用。
这种经济损失,关山歧赔偿不起。
阴暗中发出了铁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关山歧眯起眼睛,看清了是一个穿着和服的男人正拉着一把铁制的椅子到了他的旁边,在那微弱灯泡的灯光下,关山歧逐渐看到了那个男人的面貌。
下一秒,关山歧身体剧烈颤抖,后背全都是冷汗。
来者正是自己的金主,望月家的三少爷,泷望月!
只见泷望月依旧是一副退的个的神情,每天泷望月的神情都仿佛没睡醒一样,他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不敢有任何动作的关山歧:“关山歧,我限你一分钟之内把事情的原委给我讲清楚,如果讲不清楚,你的一根手指头,就会从你的手上掉下来。计时开始……”
泷望月的话锋转的太快,让关山歧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泷望月“亲切”的提醒道已经过了十秒钟的时候,关山歧这才立刻说道:“是……是这样的,我有一个前女友,叫谢纸鸢,这个女人在亚洲还算比较出名,然后她交了一个新的男朋友,昨天我们在酒吧又见到了。当时我们两个交往的时候,这个小丫头比较洁身自好,没随便的和我上床,后来我们分手了。昨天遇见了之后……我就想着弥补一下之前的遗憾,然后就当着……当着她男朋友的面,要让她去我的……去我的酒店,再然后他们就气哄哄的离开了……”
“一分钟……”泷望月刚刚说出这句话,几乎是同时一道寒光在阴影中闪过,关山歧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就看到他左手的大拇指上已经出现了一道缝隙。
紧接着比那个时候断指的疼痛还要疼上数百倍的痛感传遍了关山歧的全身,关山歧抬起自己的左手,左手是抬起来了,但是大拇指却留在了地上。关山歧捂住自己断掉的手指身体向前爬伏发出巨大的惨叫声,声音响彻了整个监牢。
泷望月丝毫没有理会关山歧的惨叫声,反而是轻声说了句:“我再给你一分钟,如果讲不完,那你的食指也会和你的手分开。计时开始!”
关山歧大概沉默了四五秒钟的时间来缓解疼痛,然后艰难的抬起头继续说道:“然后酒吧关门,谢纸鸢的男朋友和另外一个男的他们就找了回来,刚开始他们疯狂的挑衅我,并且还砸坏了,砸坏了我的车!我打了谢纸鸢的男朋友一拳,然后我就像打在石头上一样。我感觉出来了他们会武功,然后我就把,把您给我的那两个高手搬了出来,但是那两个高手也丝毫不是谢纸鸢男朋友的对手,之后另外一个男人把我带进了酒吧,让我给他们道歉,紧接着谢纸鸢的男朋友也马上进来了,结果您也看到了,您给我的那两个高手他们都被打死了,这件事情不赖我啊……”
又是一道寒光在黑暗中闪过,紧接着关山歧就再次重复了一下刚才的动作,惨叫,捂住断指的伤口……
虽然关山歧已经尽量加快了语速,但是疼痛已经让他的大脑没有办法跟上他的语速,就这么两分钟的功夫,自己的两根手指已经没了,保不齐一会自己可能会失去整只手。
泷望月微微将身子向关山歧倾斜,这种近距离让关山歧感受到了很浓重的压迫感,不仅仅是因为泷望月名字的后两个字,泷望月整个人的身上都带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泷望月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关山歧闻言也意识到刚才自己说的话有纰漏,他也顾不上手上的疼痛,连续的给泷望月磕了数个头,每一次都是重重落地,最后关山歧已是头破血流:“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千万别误会,但是,我没有办法,那个小子武功太高了,两个冢虎等级的高手都不是他的对手,我根本不会武功,又怎么可能打赢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应该给你配两个天下前十的高手对不对,这样你惹麻烦的时候,才不怕对方来头打,对不对?”泷望月的言语逐渐阴狠,目光中也透出了几分杀意。
关山歧又接连磕了几个头,最后几下甚至差点让他晕过去:“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千万不要误会我,真的,求求您了,您千万不要误会我……”
泷望月恢复正常的坐姿,然后微微闭上双眼,一旁的行刑室传来了巨大的惨叫声让关山歧浑身发出了剧烈的颤抖,他将脑袋一直贴在地上,许久都不敢抬起来。
“事已至此,我本来没想太严重的惩罚你,只要你虚心认错,这件事情,便可以得过且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是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想的只是推卸责任,却丝毫不想着如何去弥补,认错。你这种人啊,留着也没有大用。”泷望月缓缓起身,显然已经有了几分要离开的意思,而关山歧当然知道,泷望月一旦离开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他不顾身体的疼痛,迅速的抱住关山歧的双腿:“望月少爷!我真的不知道我错在哪了啊!我求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我知错了,我知道错了……”
任凭关山歧如何的哀嚎,泷望月都不为所动,只是平淡的说道:“男女之间的交往,自有双方都可以接受的交往过程,只觊觎对方的身体,自然仅仅是为了一时私欲,那并非是爱情,也是畸形的交往关系。分手之后,更应该互相尊重,如果对方有了新的生活,应该做的就是互不叨扰,并且尽量的默默祝福。
酒吧的事情,倘若你当时看到了你的前女友,仅仅是过去打一个礼貌性的招呼,并且为其免单,闲聊几句加以祝福。难道对方的男朋友会因此来事后报复吗?如果真的是如此,那我望月家定不允许他有这种欺负人的行为,也不会让你受这般委屈。你有错在先,我自是不能追究他人的责任,而你身为一个成年人,要懂得一个道理——应该为自己的不当行为,付出代价!如今沦落成这个样子,只能说,你活该呀!”
下一秒,泷望月一脚将关山歧踢出数米之远,关山歧想要冲过去拦住泷望月,却被两个人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泷望月临走之前,也只是说了一句:“拿伊做脱。”
泷望月离开地牢,算得上重见天日,地牢里面的环境也确实让泷望月有些恶心,一辆观光车已经在地牢附近等候,泷望月上了观光车之后,车子就朝着大门的方向行驶。
酒吧的事情也确实让泷望月头疼,说了不会去找谢纸鸢男朋友的麻烦,泷望月就自然不会去找谢纸鸢男朋友的麻烦,他闭目养神,思考半天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做,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接下来咱们什么行程?”
听到了泷望月的话之后,坐在泷望月后排的一个男人立刻掏出手机,简单的翻看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是这样的的,咱们要去东京国立博物馆去做刚刚出土的红宝石揭幕工作,这是老爷答应出去的事情,大少爷没在国内,四少爷也不见踪影,也不好让两位小姐去,只能劳烦三少爷你了。”
泷望月叹了口气:“走吧,我也正好去看看那块纯度最高的红宝石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