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诋毁嫡姐
很吵啊。
乔兰兰心里暗想,脸上也多了几分不耐,对着绿茶说:“跟她说,要哭出去哭,一大早就在这里号,不知道还以为马姨娘死了呢。”
她的本性就是如此,可没有掩饰的兴趣爱好。
绿茶听到这话,忍不住看了一眼嘉平郡主,在郡主的面前说这样的话,大小姐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可看见嘉平郡主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绿茶这才转身出去了。
这几天京城之中的流言嘉平郡主都是知道的,她素来不是一个多事的人,当初不知乔兰兰的为人也不曾说过什么,更别提如今两人相交,心里更为外面的流言愤愤不平。
她自出生就顺遂,却不代表她不懂这些弯弯绕绕。
如今乔碧霞来哭这么一遭,简直是把人当傻子了!那个人还不是旁人,是她嘉平郡主沈天娇。她心里忍不住想,她看起来,很蠢吗?
门外很快就响起绿茶的声音,十分听话的转述了乔兰兰的话。
乔碧霞的哭声停了一瞬,旋即更大声的哭了起来:“大姐姐,你就发发慈悲,对我娘手下留情吧。她也是你的亲姨母啊。”
她吼的这样大声,目的就是让刚到的嘉平郡主听见,叫她知道乔兰兰是个怎样狠心毒辣无情的人。
乔兰兰烦不胜烦,又对着绿茶道:“警告她,再吵到郡主,也去跪祠堂吧。”
绿茶得了吩咐,转身就去照做。
乔碧霞听到这话,当即愣住。她明明刚刚得了消息,嘉平郡主是进去了的啊。乔兰兰她,她怎敢当着嘉平郡主的面说这样的话?
可乔兰兰不仅说了,还这样做了。
乔碧霞心有余悸,哭声低了下来,人却没走,就站在院子里垂泪。一时间倒是哭出了几分真情实感来,她想着乔兰兰如今恣意自在,而她和娘亲一个在这里哭,一个在祠堂跪着。
她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大的委屈?
也就乔兰兰一个人能做到了。
等外面安静了后,乔兰兰面不改色的邀请嘉平郡主用膳。不过嘉平郡主只简单的吃了两口就是,毕竟她一早就过来就是因为记挂着安阳长公主的事,此刻也没什么心情认真吃。
乔兰兰换了个衣裳,两人便准备要出门了。
刚到院子,却见乔碧霞还站在院子里哭,这几天瞧着瘦了不少,站在那瘦瘦小小的一个,看起来还真有点可怜。
听见脚步声她抬头看过来,眼眶红红的:“大姐姐。”
她伸手就要抓乔兰兰的手,可后者反应很快,直接避开:“有事说事,可别拉拉扯扯的。”
乔兰兰可不喜欢不熟的人碰她。
乔碧霞的手落了个空,忍不住看了一眼嘉平郡主,那意思分明是在博取同情。
可惜,嘉平郡主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甚至连看都没认真看她一眼,乔碧霞自然失望,却不敢说什么,再次转眸看着乔兰兰:“大姐姐。 ”
乔兰兰‘唉’了一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让郡主见笑了。”
嘉平郡主抿唇,这次倒是给了回应:“还好。”这就是承认的意思了,纵然愚钝如乔碧霞,都看出嘉平郡主对乔兰兰的回护之意,心里头忍不住嫉妒,这个贱人究竟有什么好!
不管是爹爹,还是安阳长公主,嘉平郡主,对她都这般护着。
贱人就是贱人。
乔兰兰又看向乔碧霞:“闹够了就回去,一天天的也不嫌丢人,看来前些日子请关嬷嬷教导你的规矩你是一样都不记得了。”她的语带呵斥,此刻看来倒还真有几分嫡长女的气势。
便是乔碧霞都被训斥的一愣。
“你……”乔碧霞忍不住想反驳,可对上乔兰兰的眼神,一下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怒视着她。
嘉平郡主赶时间呢,可不乐意一直被这样耽搁,只对着乔兰兰道:“兰兰,咱们走吧。”语气亲昵,态度随和。
乔碧霞不愿意被这样忽视,抿了抿唇。
乔兰兰看了她一眼:“还不回去。”
说完,才与嘉平郡主往外走去。
乔碧霞本来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此刻见到这样的场景,愤怒涌上脑子,口不择言道:“郡主,你可不要被乔兰兰骗了,她对长辈无礼,嚣张跋扈,实在不配与你相交。”
听到这话。
走在前头的嘉平郡主停下了脚步,转头看了她一眼。
乔碧霞顿觉十分紧张,一颗心高高提起。
却听嘉平郡主温柔中却不失严厉的声音响起:“京城闺秀众多,如你这样诋毁嫡姐的,却是本郡主见过的第一个。”
说完,转身就走。
乔碧霞脸色苍白。
她若得了一个“诋毁嫡姐”的评价,那……
可嘉平郡主已经离开,倒是乔兰兰又看了过来:“看来,规矩是没学好。”
乔碧霞腿一软,太过猝不及防,以至于夏花都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跌坐在了地上。
乔兰兰与嘉平郡主上了马车才道:“多谢郡主帮我了。”
嘉平郡主看了她一眼,此刻眼里还带着几分笑意:“你的战斗力不俗,没有我,你也不会吃亏呀。”她只是见不得乔碧霞怀揣着那样浅显易懂的心机来一直挑衅。
外面的流言那样盛,她知乔兰兰为人,岂会联想不到其中的关窍?不过京城中其余人就不一定了,马氏在京城经营多年,向来长袖善舞。便是宫中对她也颇有赞誉。
乔兰兰与她对上,这些亏只怕要吃不少。
这样一想,嘉平郡主也忍不住提点一句:“你家那个夫人可不简单,外面的流言,你心里可有数?”她这样问是担心乔兰兰初来乍到,没什么根基不知晓外面的事。
乔兰兰听到这话,笑着点头:“我都听说了。”
还能笑呢。
嘉平郡主心想,乔兰兰真是个心极大的人。
“你就不在意吗?”她微微歪头看着乔兰兰,那些流言传出去,只怕兰兰的婚事不能顺遂了。
乔兰兰却是不在意的笑了下:“有什么好在意的?我又不能控制,难道我去解释,那些人就信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