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敞付
“所以你才来找我比试?”
付不归听着大傻的话,忽然有些奇怪。
这大傻是土灵兽,是世间灵气孕育而生,不在异兽之列,它为什么要来找他?
大傻摇了摇头,眼睛向着绮萝瞟了一眼,“我暂时不能说,不过我肯定不是来害你的,你放心,这件事我咽在肚子里,不和任何人说起,你只要让我跟着你就好了。”
听大傻这么说,付不归显得有些纠结。
“大傻也不是坏人,他之前还帮了我们,你就别为难他了。”
绮萝摇晃着付不归的手臂,撒娇一般的说着。
瞧见绮萝这副模样,付不归也不好再追问。
“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就算是想要害你,我也没那个本事不是么?”
大傻又接了一句,这付不归才稍微放下心来。
付不归道:“行了,折腾了半天,我们也得回去了,跑出来这么远,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摸回去。”
刚刚跟着绮萝他们跑出来很远,现在又要回去,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找到之前的地方。
正说着,林子里忽然传出了一阵嘶鸣声。
“马!糟了,咱们的马还在那!”
赤霄反应了过来,这撕心裂肺的嘶鸣声,正是马发出来的。
不容多待,付不归他们运着灵力向着声音的源头赶了过去。
可眼前的一幕,却叫付不归他们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只生着三头的大鸟,正用它那三只公鸡一般的头颅凶残的啃食着三匹马。
而另一匹马的尸体旁,猼訑也正贪婪的吮吸着血肉。
“敞付!”
付不归一眼就认出了这只怪鸟,这怪鸟三头三翼,六眼六脚,模样和鸡相近,可体型实在是大的骇人。
那鸟的一个头,就已经有付不归他们大,啃食着马匹,就像是在啄食一颗小白菜。
听见付不归叫出了名字,敞付最中间的头抬起来,向着付不归看了一眼,又有条不紊的低头去将那马匹啃食了个精光。
等它们两个吃完了,四匹马已经只剩下骨架。
“这畜生是故意引我们走的,猼訑是想把我们引走,然后好和敞付分食马匹。”
大傻看着敞付仰着三只鸟头那得意的模样,算是明白了过来。
敞付耀武扬威,长长的羽尾甩动了几下。
挑衅的向着付不归他们转过了身来。
“这畜生还敢挑衅!”
赤霄一见到这一幕,心中更是气了。
“敞付?这东西是敞付?”
绮萝眼睛亮了起来,拉着付不归的手询问着。
付不归叹了口气,“基山就这么两只异兽,现在我们都遇见了,还能有假不成?”
“不过没了马匹,能不能追上神羽军可就要两说了。”
瞧着那只大鸟,付不归也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现在马匹没了,他们只能步行赶路,也不知道能不能追上神羽军。
若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追不上神羽军,可就要坏事了。
绮萝一笑,“不怕,咱们肯定能追上,敞付的肉,吃了可以不知疲倦,我们只要把那鸟杀了,带着它的肉,不眠不休的赶路,肯定能追上神羽军。”
绮萝的提议让付不归有些惊异,“杀了它?”
这么大一只鸟,他们能不能对付暂且另论,就算他们能对付,他也不忍心下手啊。
付不归自幼与山上的灵兽异兽相伴,又靠着萧伯和翳木的照顾长大。
于付不归而言,对异兽他有一种特殊的情感。
要是叫他对异兽出手……这他怕是做不到啊。
“大嫂都开口了,那我今天就给你们做个大烧鸡!”
赤霄可是毫不迟疑,一听绮萝要杀了那敞付,连忙冲了出去。
火光如红莲一般在赤霄身边盛放,比那火堆要亮出许多。
敞付瞧见这架势,也是有些慌张,扑闪着翅膀就要跑。
可它又哪能跑得过赤霄?
赤霄的灵力如同火链一般缠绕在敞付的身上,不多时候就将敞付捆缚了下来。
烈火烧灼着敞付的羽毛,敞付频频哀嚎,呼号声响彻山林。
猼訑就在一旁看着,事不关己的坐在那瞧着这些。
火焰将敞付包裹,可它身上的羽毛却不见有半点损伤。
更叫人觉得奇怪的是,这火焰虽然灼烧着敞付,敞付也哀嚎着,却没见敞付受伤。
看着这情况,赤霄有些急了。
“大嫂,这东西也烧不死啊?难不成我们要直接吃生肉?”
虽说烧不死,但要是从敞付身上剜下块肉来,还是容易的很的。
赤霄上前抽出一把发赤的小刀,仿佛刚从火炉中拔出来一般。
呲的一声,小刀刺入了皮肉,赤霄拿着那刀在敞付的身上转了一圈,却见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
“不行啊大哥,这怎么回事?要不你来?”
赤霄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得向着付不归求助。
可付不归又怎么忍心下手?
敞付仍在哀嚎,可见它是正在承受着痛苦的。
听着这不断的悲鸣声,付不归心软了下来。
“算了,放了它吧,我们再想其他的办法。”
见付不归退缩了,绮萝果断道:“你这时候放弃,那青山怎么办?”
“青山想方设法的把消息送到你手上,现在我们没了马匹,追不上神羽军,他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听绮萝说的话,付不归心中有些动容,可面对眼前的敞付,付不归实在是难以下手。
“算了,你不忍心,那我来。”
绮萝抽出了付不归背后的石剑,却觉得那石剑足有千斤之重。
石剑砰的一下砸在了地上,惊的猼訑身形颤动,站了起来,向着这边看了过来。
见那石剑她拿不起,绮萝咬了咬牙,腰间双环摸在了手心。
“今天就是砸,我也给你砸掉块肉!”
绮萝冲上前去,身上恍然闪烁了一阵金光,金光如同锋利的刀刃,直接打入了敞付的一只翅膀。
“住手!”
随着一声呼喊,敞付身上的火焰霎时熄灭,地上的石块涌起,像是搭成了个棚子一般,把敞付罩了起来。
“绮萝,你下手也太狠了。”
一个穿着粗麻破衣的中年人落下来,大眼睛大嘴巴,塌鼻梁牛鼻孔,怎么看怎么觉得生的怪异。
最奇怪的是他的身体,看着似乎是站的笔直,可背后却是有一个罗锅。
“云大叔?你怎么在这?”
看清了拦下她的是什么人,绮萝的脸上出现了几分惊奇。
以前和哥哥住在一起的时候,她曾经见过几次这个云大叔,每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和哥哥相聚。
不过自从哥哥被抓走了,这些叔叔伯伯,似乎也很久都没来过了。
那被叫做云大叔的人轻轻一笑,“傻姑娘,我本来就是在这住的。”
“您住在基山?”
听见云大叔这么说,付不归显得有些好奇。
云大叔点了点头,“差不多吧,反正住的离这也不远。”
绮萝松了口气,“那您刚刚为什么要拦着我啊?这两个东西吃了我们的马,我们明天还要赶路呢。”
云大叔仍是一脸笑意融融,显得一副和蔼的样子,“就是知道你们明天还要赶路,所以啊,我才要把你们给拦下来。”
“你们要是真杀了敞付,明天你们难道要靠着两条腿去追人家么?”
云大叔这么一说,绮萝面上的疑惑更深了。
不靠这两条腿,难不成还能靠这敞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