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逼问
一时间，一呼百应！
基本上，会来中医诊疗部的病人都是些西医无法治愈的疑难杂症，他们花钱无数，却始终被病痛缠绕。
没有什么比亲眼看到药物有效更能振奋人心的了。
周瑞见他们热情高涨，转头朝护士小刘道：“把他们的名字和联系方式记下来，等到新药正式发售的时候，打电话通知他们。”
“是！”
小刘立刻拿着文件夹过去询问记录起来。
杨医生看着病人们激动的争相报自己手机号码的场面，不禁慨叹不已，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对中药这么热情。
果然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只要医术好，就一定会得到病人的追捧。
他看着周瑞，感觉自己在看着一樽大神！
“周神医，这药方你是从哪弄的？”
这才是他最好奇的地方。
“你师父一定是位很了不起的人物吧？说真的，能不能透露一下，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保证不会去打扰他老人家！”
师父？
周瑞双手揣在白大褂里，坦然的笑了笑：“我师父就是我自己。”
几千年上万年的行医记忆，比任何一个大师都专业，经验更不必说，丰富两个字都不足够形容，他还用得着去拜别人为师？
但杨医生听了却只是无奈的一笑，显然是不信。
周瑞也懒再解释，这么离奇的经历，说出去只会被当成吹牛，还不如少说两句，还省了口水。
“好了，下一个病人。”
晚上下班，周瑞特地坐车去了李氏集团一趟。
调配药品配方，这还只是生产销售的第一个环节，接下来要研究怎么量产，怎么包装，怎么定价，怎么申报手续等等，这些就是李修月的领域了。
虽然周瑞不怎么懂，但也不想一股脑的全推给李修月，自己能做的，尽量还想多帮她分担分担。
果然，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李修月和同事激烈的讨论声，讨论的正是该把这药的价格定的高一点，还是低一点。
李修月觉得这药配方难得，药效出奇的好，应该定位为高级药品，每一盒至少该定价在一百块钱以上。
另外一部分人则觉得这药药材便宜，又是常用药，应该走大众化路线，一盒二十块钱就够了。
双方为此吵的不可开交。
周瑞不想干涉，便往门口办工作前一坐，打算等李修月开完会，直接接她回家。
刚刚坐下，就见一个女人抱着一叠文件走了进来，周瑞一怔，立刻挑了挑眉。
这不是李建军和李申涵安插进来的眼线李姿吗？
“周先生，您喝茶吗？”
李姿也看到了周瑞，在和他眼神相对的一瞬间，很快就垂下了眼眸，假装忙碌的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
本来以为周瑞不会理会自己，没想到周瑞居然缓缓的点了点头：“喝。”
“好，我去给您倒茶。”
说完，她逃似的进了茶水间。
周瑞手指落在桌上，轻轻的敲了几下，等李姿端着一杯茶走出来的时候，他就沉默的注视着她，看着她走到自己的面前。
然后忽然开口问道：“你是怎么偷的配方？”
一听到这句话，李姿手一抖，茶杯立刻洒落下来。
周瑞手疾眼快，伸手一抄，就把那杯茶又接了起来，安安稳稳的放到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
李姿震惊的看着周瑞。
但不知道震惊的是周瑞看穿了自己，还是震惊他利落的身手。
她捏着衣角，脸色已经十分苍白，但嘴唇嗫嚅，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周瑞也不催她，端起茶杯，一边吹一边慢慢的喝着，耐心的等待着，半晌之后，见她仍然在那里发愣，才又重新开口。
“李申涵勾结刘家的事情已经曝光了，现在整个李家的人都知道，家主会怎么处置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被刨根问底。等李申涵把你供出来，把事情推到你头上，就晚了。”
咕咚。
李姿用力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但还是低着头，什么都不肯说。
虽然不肯说，但她的心中已经翻起了滔天巨浪。
因为她已经有两天的时间联系不到李申涵了！
“不说？好，本来我还想救你一把，让你为我所用，你不肯说的话，那就算了，你就等着李家的家主来找你算账吧。到时候，是把你送去坐大牢，还是直接家法伺候，我就管不着了。”
说完，他站起身，刚想到窗前去看看风景，身后忽然传来咚的一声。
他回头一看，李姿已经跪在了地上。
周瑞挑眉看着她，笑了一笑：“还算聪明。说吧，把你知道的，不知道的，全说出来，我保你安然无恙，还能让你继续留在这里做总经理秘书。”
李姿猛地抬起头来看向周瑞。
注视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李姿知道，周瑞是不会说谎的。
她轻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开口道：“李申涵，他拍了我的照片威胁我，让我帮他做内应。内应除了我之外，还有李家的七老爷，和研发部门的孙段。核心产品的秘方就是孙段给我的。”
周瑞皱起眉头，没想到研发部门居然还有内鬼。
他立刻掏出手机给杨医生打了个电话：“喂？今天你有没有接触过一个叫孙段的人？”
杨医生理所当然道：“有啊，研发部那个小年轻，为人热情，很有眼色，帮了我不少忙，怎么了？”
“没事，你早点休息。”
挂掉电话，周瑞的心瞬间沉了下去。
这么说，这个孙段已经拿到了他的新药的配方。
出卖给李申涵倒是无所谓，他怕就怕，孙段有异心，想要卖给其他人，其他的家族。
想到这里，他已经顾不上李姿，让她起身之后，立刻就联系人事部门，查到了孙段的资料，然后离开公司，打了辆车就直奔他的住处。
孙段住在一栋公寓楼的三楼，周瑞在楼下仰望了一眼，刚要往楼梯里走，又犹豫着退了回来。
再次抬头看去，他的家里还亮着灯！
于是，他搓了搓手，纵身一跃，攀上一楼外窗的栅栏，就朝孙段所住的窗外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