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暧昧红痕,无从遮掩

将言水柔怼了个体无完肤,言夏夜当着她的面笑眯眯的摔门而去。

房门合上,阻隔了言水柔偏执疯狂的憎恶目光。

中午时分,言夏夜刚刚回到老宅,就发现气氛有些不对。

女佣接过她手中包包,紧张兮兮丢下一句:“少夫人,少爷在房间等您。”

言夏夜不明所以愣了愣,之后淡淡点了点头,依言往楼上走去。

房间中,身形修长的男人神情阴沉的坐在桌前,领带随意丢在桌角,桌上原本摆放整齐的文件也在盛怒下打落一地。

言夏夜推门而入时,恰好与抬头望来的厉北城四目相对,两人不由得同时一怔。

曾几何时,那个过去的言夏夜总是喜欢这样默默注视着他的身影,哪怕从来得不到他的回眸一瞥。

她曾以为豪门少爷都是这样,心思全都用在生意场上,并不在乎儿女情长。

现在想想,怪不得他不肯爱她,比起言水柔那样八面玲珑的人物,原来她一直傻得可笑。

几秒钟后,言夏夜率先收回目光,垂着眸子面无表情的发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是我妻子,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

厉北城眉心紧皱,推开桌子倏忽站起身来,长腿一迈走到言夏夜身前,细细审视着她身上有些破损的衣摆,眉眼间有怒火寸寸升腾:“言夏夜,你昨晚到底是和哪个野男人勾三搭四,高兴的连家都忘了回?”

“厉北城,我不觉得你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想起言水柔脖颈上的吻痕,言夏夜心口一堵,眼底的感情一丝丝褪去,再抬眼时只剩下无尽漠然:“而且那位阎先生本来就是你安排的,我和他做到了什么程度,你问他也是一样的。”

言夏夜说了些什么,厉北城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他最在意的是……即便他以羞辱的口吻发问,但她竟然没有反驳!

意识到他并不喜欢在言夏夜口中听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厉北城愤怒的神色出现一丝裂痕。

仗着身为男人的优势,他二话不说强行将言夏夜打横抱起,走出几步后重重摔在属于他们二人的婚**。

床垫猛地起伏,言夏夜被摔得痛哼一声,眼神倔强的盯着笑意冷酷的男人,视线掠过他轮廓分明的俊颜,视线不争气的有些模糊。

从她十七岁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真真切切感受到了人生中第一次的心动,直到爷爷问她愿不愿意成为他的妻子,她懵懂点头时还觉得身处梦中。

可惜梦总有一天会醒来,在那场低调华丽的订婚礼之后,他的所作所为却一次次让她觉得冰冷陌生。

被言夏夜用那种哀而不伤的目光注视,厉北城咬了咬牙,突然抬手盖住了她的眸子。

言夏夜恨他,这是理所当然的。

唯一出乎他意料的,偏偏是他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样无动于衷。

他和她之间,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与其问你,还不如我自己动手检查。”目光落在身下女子单薄的身体上,厉北城的手在半空顿了一瞬,目标明确的扯开了她淡色的衣襟。

瓷白如雪的肌肤上,几道红痕鲜明,无从遮掩。

言夏夜幽幽勾起唇角,视线隔着他的掌心依旧可以伤人:“满意了么?”

厉北城徒劳收手,一拳重重砸在她脑侧的**,一夜未眠的眸中满是瘆人血丝:“这是阎二做的?”

言夏夜先是疑惑不解,紧接着低低惨笑出声:“厉北城,要不是阎二亲口承认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你在幕后主使,我差一点要以为你爱我爱的深沉。”

哪怕用膝盖想想,她也猜得到厉北城这一番做戏是为了什么。

无非是怕她一时冲动去找奶奶澄清事实,解除婚约,从而影响他继承厉家。

可是事到如今,他难道还真以为只要做出震惊暴怒的情绪来,就足够令她不计前嫌,甚至以为他也早已爱上了她?

伸手拢拢胸前破碎的布料,言夏夜平静的宛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麻烦让让,我还有事要做。”

她的无视宛如火上浇油!

厉北城锁在她身上的黑眸更添深寒,堂而皇之抬手抚过她细嫩脸颊,似笑非笑的感受着她在他身下颤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惊讶不已的生动表情。

“滚开!”言夏夜没有想到她打的马虎眼竟然起到了反效果,一时间又气又急:“你以前不是说非处、女不碰的吗?”

“对于别的女人来说,是那样没错。”

厉北城冷冷笑了一声:“但你是我的妻子,既然被外人弄脏了,那么由我来洗干净也是很正常的。”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歪理邪说?

言夏夜无语凝噎,知道喊救命也只会被人当做夫妻情趣,只能更加用力推他,希望闹得他没了兴致才好。

情急之中,她完全忘了自己穿着裙子,踢动挣扎之下,裙摆遮不住她白嫩纤细的长腿。

再加上她此刻发丝凌乱、水眸湿润,令厉北城眼中的邪火越烧越旺。

真是奇怪,以往他和言夏夜也曾经同床共枕过好些日子,怎么从来都没有发现她是这样的生动诱人?

“你别碰我,我嫌你恶心!”

好不容易挣脱出一条腿来,言夏夜想也不想抬腿就踢。

厉北城沙哑一笑,手掌包住她的脚踝,带着薄茧的指腹意味深长的轻轻摩挲:“嫌我恶心?要是我没有记错,几年前你不是还彻夜睡在这张**,期待我抽空回来抱你?”

“你真无耻……”

像是被闪电击中,言夏夜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不愿回想起过去那个天真蠢笨的自己。

见言夏夜终于没了挣扎的力气,厉北城黑眸微眯,不打算错过这个将她打上自己烙印的机会。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也许等他彻彻底底的占有了她一回,那些复杂难言的心思也可以不必再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门被人轻轻推开,紧接着是一道清甜的童声传来:“爹地,我想要和你一起吃午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