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陈年旧事
乔澜呆呆的站在门口。
她实在是想不通历文衍究竟要做什么,这个男人在她心里也是一个谜,她永远都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乔澜洗漱好躺在**,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她抬手看着自己的那块胎记,莫非她真的和历文衍有什么关系吗?
如果没关系,那也太巧合了吧,那个历文衍口中的女孩跟她长着一模一样的胎记吗?
为什么她可以记得十二岁以前的事情,却独独记不清十二岁那一年的事情,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乔澜带着深深地疑问,沉沉的睡去。
而历文衍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刚到屋里便接到郭阳打来的电话。
郭阳已经帮他找到了当年参加夏令营人员的名单,而那名单上却没有乔澜的名字。
她的身世经历都很好查,唯独十二岁那一年,只能查到她经历了车祸,但是却连住院记录都没有查到。
十二岁那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历文衍睡在**,一闭眼就是乔澜在草地上明媚的笑脸。
什么时候,他可以让那张笑脸永远的笑着,没有防备,没有冷傲。
历文衍心中有种感觉,那是一种说不清的,被别人牵制情绪的感觉。
他心中感到不安,难道他是爱上那个女人了吗?她到底是不是当年那个救他的女孩。
她好几次当着他的面否认她是那个女孩,可是会那么巧合吗,还有个女孩跟乔澜有一模一样的胎记。
历文衍越想越心乱,起床找了片安眠药吃了才睡下。
次日一早,阳光洒满卧室。
乔澜睡眼惺忪,慢慢醒来。
想来也奇怪,从小到大,她向来不习惯在陌生的环境里入睡,只要去了陌生的地方都会睡得极不安稳。
可是昨夜却睡得很安稳,难道是因为历文衍对她说他就在旁边,所以她才如此心安吗?
乔澜正躺在**发呆,电话铃声响起。
乔澜一看是陌生的号码随即就挂掉了。
那电话却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打来。
乔澜终于还是不耐烦的拿起手机,问道:“你好,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只听到一个老人呜咽着说道:“小澜,我是梁叔叔,你看在平素里叔叔待你不薄发份上,救救平南吧。”
乔澜一听是梁平南父亲的声音,之前她和梁平南好的时候梁家人对她还是没得说的。
可是她不是已经给了梁平南二十万吗,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乔澜眉头一皱问道:“他又怎么了?”
梁父赶紧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他从前荒唐,沾上了些东西,还有一些其他的,我找了些人,他们说很有可能会判处死刑,叔叔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你能不能救救他。”
梁父哽咽的说完,乔澜虽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这也是梁平南自作自受啊。
乔澜淡然的对梁父说道:“叔叔,您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讲,可是梁平南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爱莫能助。”
乔澜说完准备挂电话,却听见梁父说:“乔澜,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乔森为什么同意你嫁给我儿子吗?还有你的母亲,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乔澜听到这,感觉全身的每一个毛发都在发抖,他尽然知道母亲的事。
她故意装作轻松的对梁父说道:“就算是我帮他,死刑最多改成无期。”
梁父听见乔澜这么说很是激动的说道:“无期就行,只要保住他的命就行。”
“好,那你现在告诉我,父亲为什么答应与你们家联姻,我母亲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乔澜说道。
梁父听到乔澜答应,很是激动,充满感激的说道:“我们见面说吧,我手里有个东西要交给你。”
乔澜拿着东西便去了梁父跟她说的一个茶馆。
一到地方就看到梁父坐低着头坐在一个角落里。
乔澜看着他满面愁容的样子,思绪万千。
两个月前,他还是走到哪儿都是焦点的人物,如今却只能低着头坐在角落里。
乔澜拿着包落座便对梁父说道:“叔叔,我答应您的事会尽力做到,现在你能说了吧?”
梁父放下茶杯,从兜里颤颤巍巍的拿出一张纸。
乔澜疑惑的接过那张纸看着。
物语工作室收据?乔森?
“这是什么?”乔澜问道。
“你应该知道,你父亲娶你母亲之前,是一无所有的,是你母亲帮他有了现在的乔氏。本来乔氏有你母亲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可是后来你母亲病危的时候股份全部归到了你父亲的名下,具体原因外人都无从知晓,不过我留了个心眼,这个工作室以做印章出名,你可以去查查。”乔父娓娓道来。
乔澜此时还是懵的,母亲病危的时候就做了股份转移,为什么?就算是母亲不转移股份,她去世后,这些股份也是归配偶所有的。
除非,是母亲不想转移。
乔澜想到这,浑身僵硬,不能动弹,父亲是母亲的枕边人,如果真的是他害了母亲,母亲当时都经历了些怎样的苦难。
乔澜不敢往下想。
“那他为什么同意要我嫁给梁平南?”乔澜看着梁父问道。
“因为我威胁了他,跟他说我知道你母亲真正的死因,他当场就同意了。”
看来她的猜测是对的,母亲的死确实不简单,也确实跟父亲有关。
乔澜看着梁父急切的问道:“那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可是在你母亲后来快要不行的时候,我去看过她,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不过有一句我听得特别清楚,她说,救命。”梁父说着这些陈年往事,脸上带着不可名状的痛苦。
乔澜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走吧,让我自己呆会儿,答应你的事情我会照做。”乔澜手扶着头低声说道。
梁父一看乔澜说的这么爽快,便急忙离开茶馆。
乔澜自己坐着,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滂沱大雨。
母亲当年到底忍受着怎样的煎熬,乔澜此刻只想大哭一场。
她不知道自己怎样走出茶馆的,脑海里全是母亲的一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