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阁主深谋远虑的确非我等能比
临江,凝心阁办公室内。
腿脚不便的王贤,带领着几个还能下地行走的供奉,一同找到了郁姝。
“阁主,咱们凝心阁,真的要臣服吗?”
王贤疑惑道:“这些年,咱们凝心阁一直为官方服务,在官方的支持下才能逐渐壮大。”
“若是臣服于个人,岂不是自取灭亡吗?”
“呵呵……”郁姝挤出一抹嘲讽的笑容,“难道你们真的以为,我们凝心阁属于官方吗?”
“啊这……”王贤等人面面相觑。
凝心阁的一切,都掌握在郁姝手上。
他们作为供奉,也没资格知道其中内情。
“这些年,官方有人居心叵测,早就将凝心阁看做私人禁脔了。”
郁姝蹙眉说道:“这宁尘实力不弱,兴许能够引起那位的重视。”
“便让他们鱼死网破,咱们渔翁得利,趁机脱离,岂不是更好?”
闻言,王贤等人不禁豁然开朗。
原来,此时的退让,是为了让凝心阁恢复真正的自由。
这才是郁姝的真正打算啊。
迫于形势的臣服,不过是当场做戏罢了。
“老夫明白了,阁主深谋远虑,的确非我等能比。”
郁姝无奈摆了摆手,“你们就别拍我马屁了,这些年,我一个女流之辈管理凝心阁,也不容易啊。”
“若是能够脱离掌控,我倒是希望把所有权利,都分配到你们手里。”
“我郁姝做一个江湖散人,岂不更加逍遥快活?”
有些话,听听就好。
认真你就输了。
王贤等人跟随郁姝这么久,早已对这种事司空见惯。
事实上,郁姝野心勃勃,绝非是闲云野鹤的心思。
至于凝心阁脱离官方掣肘之后会怎么走,恐怕郁姝心里已经盘算好了。
“阁主,多有打扰,我等告辞。”
“等等!”
郁姝叫住了几人,叮嘱道:“这几天,若是有官方的人来询问,你们不要对其客气。”
“直接告诉他们,咱们凝心阁,是真心臣服宁尘。”
王贤心中一动,急忙点头道:“遵命!”
与此同时,余家别墅之内。
余承安特意等到深夜,才终于等到在外面潇洒完的余妙竹。
看着她穿着牛仔短裤,修长的大长腿在黑夜里显得特别白嫩,余承安忍不住一阵叹息。
“这个小孙女,怎么就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呢?”
“妙竹,你给我过来。”余承安沉声喊道。
余妙竹缩了缩脑袋,弯着腰一路小跑,来到了余承安的面前。
“向东是怎么回事,怎么也不知道管管你?”
要是儿子余向东在面前,老爷子恐怕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爷爷,咦,你白头发好像又多了耶。”
余妙竹急忙绕到余承安的身后,帮她梳理灰白的头发,“爷爷,你可要保重身体啊,奶奶卧床不起,要是你再病倒了,咱们余家可怎么办啊。”
听到小孙女发自内心的关心。
余承安忍俊不禁,笑道:“你啊你,就你鬼灵精。”
“你坐下,我跟你说件事。”
余妙竹急忙跑到沙发上坐下,捧着脸颊,一脸娇憨地望着余承安。
“爷爷,你请说……”
余承安无奈摇头,“你奶奶的病又加重了些,你二叔在京城传来消息,说是药膳堂的柳溪川老先生,明日要来临江。”
“趁此机会,爷爷想把老先生请过来给你奶奶看病。”
“对了,还有你沈爷爷说的那个神秘医生,明天也会一同到场。”
“明天你不许乱跑了,留在家里,多认识些医道圣手没什么不好的。”
完犊子。
明天不能跑出去完了。
余妙竹吐了吐舌头,一脸不情愿地点头道:“知道啦,爷爷。”
“没事的话,我去看看奶奶。”
余承安赶忙把小孙女拉住,“你奶奶好不容易才睡着,不准你去打扰她。”
“哦,那我自己去睡觉总行了吧?”
说着,余妙竹还特意伸了个懒腰,“真是困死了。”
“去吧去吧。”
余承安可以掌控余家所有人,唯独对这个小孙女,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转眼间到了第二日。
一大早,沈凌雪便来敲门。
经过两日的朝夕相处,宁尘对沈凌雪的看法稍微改观了一些。
尤其是对她的唯命是从极为满意。
也因此,在没有特别事情的情况下,宁尘也愿意给她一些好脸色。
“什么事?”
“爷爷打电话,让我们上午跟着他老人家去一趟余家。”
“余家?”
宁尘对这个家族总有些不妙之感,很有可能,跟婚书上的余家是同一个家族。
“是去治病吗?”
“没错。”沈凌雪犹豫着说道:“宁尘,余爷爷可能对你的医术不太放心,所以,他还请了药膳堂的柳溪川先生。”
“随意。”
宁尘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只是答应你爷爷的请求,至于是谁治好病人,跟我没关系。”
“那就好。”
沈凌雪心里松了口气,她还以为,医道中人,都对自己的医术极为自负。
而医者之间,也会因此互相排斥呢。
只要宁尘不介意便好。
“那你准备一下,我们半个小时后出发,今天还是余奶奶的寿诞,咱们还要去买点礼物。”
“好。”宁尘答应一声。
他其实没什么好准备了,拢共也就几件换洗的衣服而已。
在他看来。
将老人家的病治好以后,就可以离开临江,回到中海那个家里了。
而此时的余家之内,已然是人声鼎沸,宾客满门。
毕竟是占据了临江十大世家的位置,与余家结交之人,皆是非富即贵。
余承安带着小孙女,亲自站在门口迎接。
“恭喜啊,余老爷子。”
有人进门便拱手笑道:“听说老夫人贵体抱恙,特意准备了一株天山雪莲,当做老夫的寿礼。”
“还请余老不要嫌弃啊。”
余承安笑着拱手,让人把客人带了进去。
此时,站在一旁,罕见的穿着一袭长裙的余妙竹,不解地问道:“爷爷,奶奶的病情都加重了,咱们还办寿宴,会不会被人诟病啊?”
余承安闻言,蓦然眼睛一瞪,“你懂什么?这叫冲喜!”
“额……”余妙竹吐了吐舌头,正要继续询问,眼角的余光里,忽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