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和候府断绝关系
“夫人,今日府中怎么来了这么些人?”邓嬷嬷跟着王氏忙前忙后,不免在王氏耳边嘀咕。
王氏看着院子里坐满了贵客,那高坐在右侧的一些年长的老者,是林家的本家一些族长们。
族长们向来在本家,平常不会来青阳城,林家本家只有这一支繁华,故而平日里本家那边的开支都是候府在支撑,而本家那些族长们也只有在大事上才会前来,可今日却来了这么多族长。
王氏又瞧了眼坐在那里的达官贵人,若是说临安公主一家前来还算正常,那坐在沈世子身边的陈将军来的太莫名其妙。
陈敬驰军功赫赫,手握大权,平日里很少见和那位皇子贵人走的近,整日里似乎独来独往。
王氏也悄悄询问了老爷,老爷却说,和这位陈将军并无私交。
既然没有私交,那么只是纳彩,这位陈将军就不请自来,着实奇怪。
且不说陈将军了,那中郎将竟然携带嫡女也来了,这王中郎将虽然官职不算高,平日里在青阳城却也是个直爽的性子,以前也未和候府交往甚密,难不成就真的是为了孩子们之间的情分就来了。
除了这些人,还来了不少达官贵人,有些的确是和候府交好,但有些却来的莫名其妙。
“嬷嬷,你给我仔细盯着见月阁,今日之事,怕是有古怪!”王氏握住邓嬷嬷的胳膊吩咐,自言自语道“我总觉着,今日怕是不太平!”
邓嬷嬷连忙应下,却连忙宽慰道“夫人莫要多想,老奴一直都派人盯着见月阁那边呢,就算二小姐想要作妖,但您手中有着她的把柄,她除非不想活了,不让定不会生事!”
理是这个理,王氏也觉着林见月那样爱护名声的姑娘,自然不敢乱来,可她这心总是忽上忽下的。
“李家来人了!”不知是谁吆喝了声,只见李与着一身朱红锦袍,嘴唇有些发白,双眸柔情,挺拔俊逸。
李与身旁是请的媒人,李与瞧了眼,却发现这庭院内竟然坐着这么多贵客,他倒是不慌不忙的朝众人行礼。
众人都在打量着李与,毕竟若没有这次李家和候府定亲的事情,这诺大的青阳城,谁会想起一个八品典籍官。
林见月可是青阳城数一数二的美人,更是曾经的太子未婚妻,人人都觉着就算林见月要成亲,那也得嫁一个旗鼓相当的人物,却不想竟然嫁了位寂寂无名之人。
虽说这李与相貌还可以,言谈举止也可圈可点,但众人还是不太理解,只当林见月这是因为太子的事情伤了心。
沈未寻瞧着李与带着媒人让人将礼抬入院中,虽说着纳彩礼中规中矩,但沈未寻只是瞧了眼就不再多看,多看一眼就觉着心里堵的慌。
他自从知晓自己对林见月的心思后,日夜思索,若是他,定不会只送这么点纳彩礼。
沈未寻心里不舒坦,陈敬驰也不好受,他握着手中的茶盏,努力控制着力道,才不至于摆臭脸。
在陈敬驰看来,这个李与着实配不上林见月,特别是他瞧着李与,就觉着一股子阴损之气,让人很不舒服。
陈敬驰看人向来很毒,所以只是一眼,他就知晓李与不是良配。若不是知晓林见月早有打算,陈敬驰恨不得将林见月给掳走。
跟他,还不如跟自己。
“这男方都来了,还不将林姑娘请出来,过目下!”临安公主拿着茶盏,语气懒散,满头朱翠。
此话也让不少人跟着附和,虽说男女不同席,但毕竟也算是未婚男女,今日还是纳彩的好日子,出来相见也是应该的,哪怕王氏心里是极为不情愿的。
“月月那边,不会闹出什么幺蛾子吧?”林凜站在王氏身旁询问。
王氏一听,连忙挤出笑意来“老爷放心,月月那孩子只是一时想不开,我已经好好开解她了,她可是亲口应下这门亲事的!”
“那,自是最好!”林凜说着,又去和英亲王寒暄。至于王氏用了什么法子,林凜并不关心,他要的只是结果。
“夫人,二二小姐来了!”邓嬷嬷慌里慌张的朝王氏跑来,王氏这觉着这心突然朝下坠了下。
“怎么了?”王氏询问,可不用邓嬷嬷开口,王氏已经看到了。
只见林见月缓步走来,今日也算是喜事,就算不穿红带绿,却也不能穿的一身素白之色。她眸色都是冷意,带着森冷和无情,而最可怕的还是,她怀中竟然还抱着爹娘的牌位。
“你!”王氏瞪着林见月,如同看着疯子。
就连林凜都朝着林见月快步走去,一边走一边低声呵斥“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你莫要犯浑!”
林见月看着紧张的林凜夫妇,脚步不停的朝林氏本族的那些族长们走去。
族长们虽不怎么认识林见月,却也从旁人口中知晓她的身份,瞧着林见月这般做派,还端着自己爹娘的牌位,着实不解。
此时资历最老的族长站了出来,他胡子花白,平日里最是公正严肃,在族内向来是被人尊敬的存在。
“林丫头,你这是做什么?”族长询问,这也是在场所有人好奇的地方。
林见月微微欠身行礼,她的头上簪着一朵白花,此时双眸已经泛红,还未开口已经开始哽咽。
“今日失礼了,还请各位族长莫要见怪!实在是小女走投无路了,王氏她逼着小女嫁给这位李大人!”林见月说着,就开始哭泣。
哪怕哭泣,但她的声音却很清晰“诸位有所不知,这位李大人惯爱对女子打骂,四个通房都是被他活活打死的,听闻他还打死过几个近身伺候的婢女,我若是嫁过去,这不是逼我去死吗!”
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哗然。
李与慌忙的想要解释,可解释的话还没开口呢,已经被起身的陈敬驰给一脚踢趴在地。
陈敬驰看着李与的目光想要杀人,还是沈未寻朝他摇头示意,这才让陈敬驰没有立刻要了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