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把她扔出去

林清晚面色平静,听到这话只是轻轻挑眉,然后十分不屑的冷笑一声,“太医这就急了,是被人戳中了痛处,所以故意跳起来反驳么?”

听到这话,太医瞳孔放大,身体略微颤抖,像是要冲上来好好和她理论一番似的。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又轻又快的脚步声音,只见元敏出现在房间门口,看到屋内情景,故意在原地停顿片刻,“姐姐怎么也来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那日林清晚被鞭子鞭打之后,元敏的身体就出乎意料的“好了”,那位所谓的高僧,更是获得了不低的口碑。

“宸哥哥,我方才在门口听到什么出风头,不是破竹病了吗?是谁想在这种时候出风头?”她明明已经听见,却故意装作这副没有听清楚的样子,眨眨眼睛,直接走到了男人身边。

元敏和敬妃十分亲厚,宫中太医自然也认识她,听到这话,几乎是一秒跪下,“郡主可要为老臣评评理呀,王妃突然跑过来说老臣是庸医,还口口声声自己能够治好,可破竹侍卫得的确实是不治之症,还请郡主明鉴。”

元敏郡主动作一顿,没忍住在心中吐槽林清晚。

这女人莫不是脑子坏掉了,竟然想在这种情况之下出风头,不知道破竹对于玄千宸来说是如同亲人一般的存在吗?

她故意做出惊讶表情,然后抬头朝着林清晚看去,“王妃姐姐,人命关天,可不是儿戏的东西。破竹是为了救宸哥哥才受伤,难不成就为了姐姐想要出风头,就用人命来儿戏吗?”

她说的振振有词,像是真的在指责林清晚一般,但实际上,她恨不得林清晚直接跳出来反驳自己,然后被玄千宸狠狠的惩罚。

林清晚没忍住翻了个白眼,看着一屋子的人就像看白痴一般,一字一句的说道:“破竹身上的毒药还有清除的方法,倘若你们再这样阻拦,才真的是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倘若还想让他活着,那就让开!”

“林清晚,你到底想做什么?”玄千宸的耐心已经消耗殆尽,他拳头收紧,额头上青筋高高凸起,下一秒就要爆发似的。

“宸哥哥,你别生气。”元敏“善解人意”的拍着玄千宸的胸口,故作温柔的说道:“王妃姐姐怕是病糊涂了,宸哥哥别和姐姐置气,让人把姐姐送回去就是了。”

玄千宸咬牙,扭头朝着身旁之人吩咐,“把她给本王丢出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再靠近这个院子一步!”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一左一右走到林清晚身边,作势要伸手把她抓住。

林清晚同样愤怒,她指着玄千宸的鼻子说道:“若是破竹真的出什么问题,你就是最大的凶手!”

“姐姐,你说什么呢?”

“把她给本王扔出去!”

元敏郡主和玄千宸一起出声,林清晚躲开侍卫,自己迈着大步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有些不甘心的回头看了一眼,谁知正好对上元敏那得意洋洋的目光,甚至还朝着她挑眉。

从此处回到自己的院子,林清晚心中始终愤怒,真是一对狗男女,自己罔顾人命,还好意思说她?

春眠小心翼翼的从旁侧上来,“小姐,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呀?”

其实她心中也有些疑惑,自家小姐之前从未表现过自己会医术这一事情,怎么今天突然去找王爷说可以治疗破竹的病呢?

看着林清晚那坚定愤懑的表情,她将疑问吞回肚子里,最终选择相信自家小姐。

“怎么办……”林清晚喃喃出声,最后目光看向远处,“我还非要把破竹给治好,让那个狗男人仔细看看!”

说着,她直接从屋子里起身,然后开始在院子门口踱步,大概一个时辰后,太医们从此处经过,也终于传来了玄千宸离开的消息。

她理了理自己的东西,迅速从自己院子离开,跑到破竹现在所在的地方。

玄千宸为了提防她,特意在院子门口派了好几个侍卫轮流看守,想要大摇大摆的进去是没办法了……

林清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后跑到院子后侧那块毫无人迹的地方,看着高高的院墙,她拍了拍手,开始往上爬。

“小姐……你……你快下来,上面太危险了!”春眠紧张起来,没忍住朝着墙上的女人呼喊。

可是林清晚已经爬了一半,最后一跃而上,然后朝着下方的春眠伸手,“别怕,不会摔下去的,快上来。”

春眠左右看看,一颗心脏都要提起来,最终还是咬咬牙,选择相信了林清晚。

她本以为自己会十分艰难的才能爬上去,谁知林清晚的臂力竟然这么大,刹那之间,她的身体就已经出现在了院墙上。

二人一前一后的跳了下来,春眠摔了个趔趄,林清晚连忙过来查看,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才带着她进了屋子。

此刻屋里十分安静,连半个人影都没有。破竹仍旧是安静的躺在**,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她仔细在男人身上检查一番,发现破竹中毒并非那么简单,身上还有一个很深的伤口。

看着被处理的乱七八糟的伤痕,林清晚没忍住皱眉,在心底怒骂玄千宸。

真不知道找来的是一群什么庸医,连伤口都不会包扎,竟然能搞成这样,还太医呢,狗屁不如。

她扭头将屋子里扫视一遍,然后对着春眠说道:“你帮我把桌子上的热水搬过来。”

春眠愣了一秒,然后点点头。

林清晚缓慢轻柔的伸手,一点一点解开破竹身上不成规则的纱布。

破竹浑身巨疼无比,模模糊糊之间,一股香味在鼻尖萦绕,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在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挣扎。

冰凉的触感在自己肌肤上轻碰,他深吸口气,瞬间挣脱大网,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

此刻他意识有些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的床边坐着一个长发女人,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能抚平身上的一切伤痛似的,很是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