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真心话和大冒险
“夜晚的哥谭真热闹。”
梅森站在这个位于犯罪巷附近旧公寓顶楼的安全屋的窗户边，透过百叶窗看外面的夜景光是肉眼可见范围内的混乱就有好几处。
远方哥谭河对面还有起火的烟雾升起。
真的很难想象这座城市一晚上会有多少罪恶发生，不过让年轻人惊讶的是，他很快就看到了蝙蝠战机从云层中落下冲向起火地点的痕迹。
他诧异的回头看着身后的夜翼，说：
“是你在伪装蝙蝠侠，那是谁在开蝙蝠战机？”
“三号罗宾。”
格雷森瞥了梅森一眼，回答到：
“我说了，罗宾们会互帮互助。”
“这都出到三号机了？”
梅森撇了撇嘴，难怪哥谭的反派喽啰们之间总会有些离谱的传言流出。
说什么他们亲眼见过蝙蝠侠同时出现在城市的三个不同的地方疯狂车反派，还有人信誓旦旦的表示蝙蝠侠是可以分身行动的外星遗孤什么的。
反正这些民间传言就是怎么离谱怎么来，但这些离谱的传言居然还真是有原型的。
“你准备审问她？”
梅森看了一眼被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还在昏迷中的猫女，他揉了揉之前被猫女夹过的脖子，说：
“我不觉得你能问出东西，严刑逼供也不可能，她是蝙蝠侠的情人算是你‘养母’，其次，你这个烂好人也下不了手。”
“这个关系不是这么算的！”
格雷森推了推蝙蝠战盔，反驳了一句。
但他露出面罩下的严肃下巴和嘴角的表情也代表着大少此时挺苦恼。
虽然和蝙蝠侠学过刑讯逼供的手段，但他是一位真正的绅士，确实无法对一位不算坏人的女士做出这种事。
“我来吧。”
梅森主动接过了这个任务，说：
“我需要一些材料，你帮我准备一下。”
“又是你和巫师学的炼金术？”
格雷森抬头看了一眼他，梅森点了点头活动了一下手指，说：
“我在巫师的笔记上看到过一种药水，叫‘吐真剂’……别笑，人家巫师们在一千年前就用这个名字了，这可不是FBI或者KGB独创的东西。
总之，如果不能用刑的话，这种药水就很合适。”
说着话，梅森拿出一张纸，唰唰唰的写下了很多材料的名字递给了夜翼。
后者拿在手里一看就瞪大了眼睛，几秒之后，他甩着那张最少写了五十种药物的纸张，狐疑的说：
“你确认熬一剂药需要用到这么多药材吗？你要的这些数量加起来足以撑死二十个成年人了。”
“炼金术是有失败几率的，更何况我只是个新手，多备点原料有什么问题吗？”
梅森面无表情的反问到：
“还是说，蝙蝠侠很穷所以拿不出这么多东西？”
“你最好确认它有用。”
格雷森不再反驳。
起身走到窗户边接通了蝙蝠洞的通讯，压低声音说：
“阿尔弗雷德，我需要一些材料来完成行动，我把清单念给你听……不，我不打算转行开药店，这些离谱的数量我也没有念错。
仓库里恰好都有吗？
那太好了！
我需要蝙蝠战机以最快的速度把它们送来我这里，记得叮嘱蒂姆开飞机的时候别喝太多咖啡。”
听到夜翼和阿福的对话，他身后的梅森不动声色的露出一个计划通的笑容。
这些药材运过来足够他完成炼金术分支大部分初级药剂的制作了，但它们并不是为了吐真剂准备的。
真正的吐真剂哪有那么好炼制？
先不谈这东西制作的最低技巧标准在炼金术Lv3，光说它的制作周期就得整整一个月的发酵提纯过程。
少一天都不行。
而且那东西的材料里最核心的是绝音鸟的羽毛。
那玩意在这个世界大概率是没有的，梅森手头也没有那羽毛的标本。
以他现在的水平根本做不出吐真剂，但这并不妨碍梅森借着这个理由薅一把蝙蝠侠的肥羊毛。
因为他手头正好有一支吐真剂的成品。
风筝人在霍格沃茨废墟里找到了很多魔药，那些东西都在梅森此时腰间的行囊里随用随取就行了。
十几分钟之后，幽灵一样的蝙蝠战机悬停在了这旧公寓的楼顶，好几个大箱子被丢出飞机之外，在夜翼和驾驶员三代罗宾蒂姆·德雷克打了个招呼的功夫转过身时，那几个重到能压死人的箱子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你把它们弄到哪去了？吃了吗？”
夜翼大少惊讶的问了句，梅森拍了拍腰间的行囊，如变魔术一样拿出几个形状古怪的烧杯，简短的说：
“魔法，别问。我需要二十分钟的时间炼制药水。”
“在一个旧公寓四面透风的楼顶上用炼金术制作药水来撬开一名街头英雄的嘴，这件事可太不魔法了。”
大少开个玩笑，推开门走入楼梯。
很快梅森就听到了苏醒的猫女和他争吵的声音。
猫女还在骂迪克·格雷森没良心，说什么他给蝙蝠侠当罗宾的时候自己还给他买过冰淇淋，就差说大少小时候穿开裆裤的时候她还抱过他呢。
看来这两个也是老熟人了。
在屋顶上的梅森没有浪费时间，把从芭芭拉的安全屋里带来的酒精灯点燃，又从新到手的药材中拿了一些，取出几瓶矿泉水开始熬药。
巫师世界的魔药需要的配方都很奇怪而且一些材料非常阴间。
比如风干的老鼠脾脏或者晨光中摘下的薄荷叶子之类稀奇古怪的东西，对新人练手非常不友好。
因而梅森选择了已经收录图纸的初级药水，这些初级药水系列是从老K那里得到的，被老K改良过配方，所有的材料都可以从普通草药店买到。
而且整个过程相比传统炼金术非常简单，只是很考验炼金师的水平。
年轻人尝试了四次。
全部失败……
看来大少的吐槽是有道理的。
在一个四面透风的屋顶熬药什么的一点都不魔法，魔药之神因他的不敬而诅咒了梅森让他浪费了人生中宝贵的二十分钟。
他摇了摇头，处理掉黑碳一样的药渣然后取出那瓶和风油精外形以及颜色非常相似的吐真剂握在手里，推门下楼走入了安全屋中。
“你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在看到梅森进来时，被绑在椅子上的猫女立刻尖叫到：
“亏姐姐对你这么好，你居然伙同蝙蝠崽子来欺负我！果然能被蝙蝠侠另眼相看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首先，我没有对不起你反而是你一直在欠我人情。
其次，你别试着开锁了，那玩意据说是为你这样的飞天大盗特制的，你扭断自己的手指也别想解开它。
最后，我又不是为了伤害你。
我甚至给这东西里面加了橘子水来保证口感。”
梅森走到暴躁的猫女身前，扭开了手中水晶瓶的盖子，一股刺鼻的味道从其中涌出让身旁的大少有些不安的微微退了一步。
年轻人取出一个小药勺。
往勺子上滴了两滴粘稠的吐真剂，又看了满脸怒容的猫女一样，估算了一下这位大姐姐的愤怒程度和抵抗力度，耸了耸肩又继续往勺子里滴了两滴。
这可是双份剂量了。
如果梅森有坏心眼，他甚至可以问出猫女的初恋情人和她今天的内衣颜色……呃，这个就不用问了。
这种大姐姐的首选肯定是神秘又魅惑的黑色。
“还有，是你把我们拉入了危险情况中，你应该知道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
梅森说了句，将剩下的大半瓶药水放回行囊。
这样一瓶吐真剂可以使用十次，也算对得起它漫长的制作过程。
他给旁边的蝙蝠大少打了个眼色，后者上前将猫女不断挣扎的脸固定住，又把她的嘴卡住露出咬紧的牙齿。
说实话，这个场面真的太十八禁了。
“没关系，这样就好了，药水可以渗下去。”
梅森将勺子放在猫女性感的嘴唇边，说：
“它可以渗透到舌头里，别挣扎了，据说这东西的味道不错和朗姆酒一样，而且少量使用对人体无害。”
“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在几滴冰凉的药水被滴入猫女嘴中后，夜翼也放开了挣扎的野猫女士，两个年轻人后退几步，看着椅子上有些狂躁的御姐美人。
她朝着梅森大喊大叫，而夜翼看了一眼年轻人，小声说：
“那吐真剂得多久生效？”
“现在！”
梅森回了句，看向猫女，说：
“你的年龄！”
“一开始就问这么劲爆的问题吗？”
大少缩了缩脑子，说：
“这可是女人的死穴，小心她一会掐死你。”
“这是测试，闭嘴。”
梅森甩了甩手指让大少闭嘴，两个男人紧盯着眼前的猫女。
她脸上的表情非常奇怪，整个人的身体都在这一刻绷紧，似乎在强忍着某种即将喷薄而出的东西。
她死死的咬着嘴巴，不让自己说出那个该死的答案。
但这一瞬心中涌动想要和其他人分享秘密的冲动就如猫爪乱挠，让这位诱人的大姐姐根本藏不住那些心里话。
她的脸都憋红了。
在梅森和夜翼的注视中，近二十秒之后她如窒息一样张开嘴，一边低着头喘息，一边说：
“18岁……”
“好了，测试失败，你的吐真剂失效了。”
大少无奈的耸了耸肩，梅森则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又抱着双臂慢条斯理的说：
“别着急下结论，她还没说完呢。”
“18岁又228个月零17天！”
猫女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她眼中的光就像是愤怒的火一样在燃烧，怒视着梅森和夜翼恨不得将这两个家伙撕碎，而大少这会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之中。
能让赛琳娜女士这样如谜团一样的女人主动说出自己的真实年龄，梅森的这个吐真剂真的可以呀！
这就是魔法的力量吗？
爱了爱了。
“我也来测试一下。”
大少咳嗽了一声，身旁的梅森对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格雷森悄悄打开蝙蝠臂铠上的通讯器，看着一脸抗拒的猫女，终于问出了心里最想知道的问题。
他说：
“当初和蝙蝠侠的婚礼上你为什么要逃婚？你知不知道你让他很伤心，差点因此一蹶不振。”
“我拒绝回答！”
赛琳娜女士都快疯了。
她尖叫了一声，但那魔鬼一样的药剂在持续生效，让她根本瞒不住心里那些从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
她又一次把自己憋的脸色通红。
甚至想要咬断舌头。
但最终，她无力的低下头，如耳语一样说：
“我怕……我怕他在拥有我之后就厌倦我，你一直抓不住的猫才是你最喜欢的猫，我更怕自己在成为蝙蝠夫人后就甘愿成为那个男人的附庸。
我心中的不安驱使我做出了蠢事。
后来的事情也证明我又一次被蝙蝠侠的敌人们利用成为了刺向他那千疮百孔的心灵中的一把剑。
我比他的敌人们更深的伤害了他，对此我很抱歉。
但我真的享受他一次次独处时向我羞涩的展示那隐藏的心意，我更希望这种模式一直持续下去到我老的那一天。
我发誓！
在我脸上长出第一根皱纹时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
但在那之前，我要和他继续这么玩下去。
我要看看，看看是谁会先沦陷。”
大少撇了撇嘴，而旁听的梅森面无表情但心里确实有点小感动，唔，这就是老年人们的黄昏恋吗？
真的太文艺了呀。
但这个答案没有超出夜翼的想象，他顺便将手臂上的通讯器外放打开，当着猫女的面对另一边的人说：
“你听到了吗？这或许能让你解开心结。”
在近十秒的沉默之后，蝙蝠侠那标志性的沙哑声音在通讯器里响起。
他说：
“迪克！你真无聊！”
随后，通讯挂断。
“好了，说正事吧？”
梅森走上前看着低着头已经彻底不再抵抗的猫女大人，他蹲下身，对眼前被窥破心灵的大姐姐说：
“赛琳娜女士，我们真的很需要那硬盘里的信息，如果你破解了它请告诉我们内容，为什么刺客联盟和企鹅帮要发了疯一样追杀我们？”
“我们不是一伙的了，梅森！你是所有蝙蝠崽子里最恶毒的那个！”
猫女抬起头。
那已经有泪痕的大眼睛盯着年轻人，她恶狠狠的说：
“但我会告诉你这些，因为企鹅人在很早之前就和刺客联盟勾结在了一起。他们在共同执行一个叫‘降临日’的计划。
我破解的信息并不多。
那是个智能程序一直在进行自我加密。
我不能用蝙蝠电脑破解它。
因为它会借此寄生在蝙蝠侠的数据库和安全网络里，或许连那个硬盘被盗本身都是一个针对那个男人的阴谋。
但我肯定的是，这项计划里不管是刺客联盟还是企鹅帮都只是参与者，而它的第一步就是以哥谭的沦陷和蝙蝠侠的死亡作为开端。”
猫女喘了口气。
她看着梅森，说：
“企鹅人必须拿回硬盘或者销毁信息，因为他不想死的悄无声息。至于刺客联盟，他们也不想因为这次失误导致整个计划因此取消。
所有接触过那硬盘的人都是必须被除掉的拦路石，这件事你们两个解决不了！
必须得蝙蝠侠回来……
咦，你的领针为什么在发光？”
“砰”
就在猫女的话刚说完的一瞬，一颗子弹飞旋着打破窗户射向她。
梅森一把将猫女联同椅子扑倒在地，而反应神速的夜翼则以防弹披风张开堪堪挡住致命的子弹。
梅森抽出苏杰之鹰将绳子砍断，又一把将试图挣脱的猫女压在身下，随手张开隐身衣将两人包裹其中。
“别动！”
他呵斥了一声，又抬起头对夜翼说：
“我带她去安全的地方，米勒港的第七个码头！我会主动联系你的。”
“快走！我引开他们。”
大少在关键时刻一点都不含糊，上前丢出蝙蝠镖打碎玻璃冲出去，随后就有刺耳的枪声和蝙蝠车启动的引擎声响起。
至于猫女。
她诧异的看着梅森披着那神奇的斗篷将两人气息遮蔽完全隐形，又顺着楼梯一路逃离这里。
“我们确实是一伙的，赛琳娜女士。”
在逃入最近的暗巷时，梅森拿起自己的配枪背在身后，他对怒视他的猫女大人说：
“我想摆脱这些阴魂不散的追杀，而你希望能活到你嫁给蝙蝠侠的那一天。我们完全有可以合作的基础。
至于吐真剂……
我忘了告诉你，它的生效时间只有五分钟左右。”
梅森耸了耸肩，佯做感动的擦了擦眼睛，开玩笑说：
“关于你和蝙蝠侠的秘密那是你自愿说出来的，别赖在我头上，还有，你一个世界顶级的盗贼会看不到夜翼打开通讯器的小动作吗？
你们两这神仙爱情的相处模式还真是扭曲啊。
有你这么个妖精一样的情人，真是难为老爷了。”
“嘁”
被戳穿心事的猫女撇了撇嘴，一边带好自己的红宝石护目镜，一边说：
“真以为我这么多年是白混的吗？你这混蛋蝙蝠崽子，关于钓凯子这种事姐姐可是专业的！懂不懂刚才那几句话里的技术含量啊？
这足以让那沉默的男人爱我爱到死心塌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