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基建模式
特卡法尔加·罗
人活22年才终于理解‘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正确含义。
[像你这样的白痴没有活在世上的理由。]
[我要将你的真实身份全部告诉多弗朗明哥。]
[我不要去医院，我不需要你管！]
……
这是他曾对柯拉先生说过的刺耳之语。
曾经那个憎恶着世间一切的他对谁都充满了敌意。
不仅自暴自弃，丢掉所有属于人类美好品质，化为野兽、以疯狗的姿态对所有打量自己的人露出獠牙。
还主动加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堂吉诃德家族，以此来报复让自己痛苦的世界。
但就算这样的他也依旧没被人放弃。
在深渊的泥沼里被人拽了一把。
只不过故事没有happyending，将他拽出来的那个人代替他陷入了深渊。
他曾不止一刻想，如果对方没遇到他，是不是能活得好好的。
从海军中校的位置一路向上……上校、准将、少将……那样才应该是柯拉先生原有的人生。
想着想着，他会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对他说声过谢谢。
[柯拉先生，你好笨啊！]
[噗哈哈哈哈……怎么会有人抽烟把自己衣服烧了啊。]
[你的果实能力真的好废，还不如baby5的好。]
经历过被抛弃、被敌视、被恐惧……然后在人渣堆里成长起来的他注定不会说一些感谢之语，也不善表达自己的爱。
所以柯拉先生生命直到最后一刻可能都不知道自己那些在他人看起来极傻的行为，给了另一个人‘生命’与‘心脏’。
……
原本他以为，将七武海多弗朗明哥从那个用人骨堆砌起来的王座上拽下，是唯一能对柯拉先生补上来不及说的感谢唯一办法。
却没想过有一天，那人会创造出一个比手术果实那能给人带来永生更难以置信的奇迹给他。
她说有条件限制。
这都可以接受，长时间沉睡也好、只有灵魂状态也罢……毕竟不需要代价的东西实在太少。
直到——
柯拉先生在他面前缩小成了个看见他就想逃的小鬼。
罗：“……”
这有点太超过了。
柯拉先生每天只有15分钟能变回正常人的样子，并且时间不固定，很随机。
也就是说当他醒着时，十有八九是六七岁的小鬼状态。
如果只是单纯身体变小倒也没什么。
主要是连带着心智、记忆也会回到六七岁的状态。
并不是说变成小鬼的柯拉先生像熊孩子一样很欠打。
相反，他很乖，比同龄小孩不知乖了多少。
但就是太胆小了，很怕生人。
当询问起恢复原样的柯拉先生这件事，能记得缩小后发生的所有事情的他如实说了往事。
这和小时候的遭遇有关。
这个曾给他带去善意的人，也曾是个被世界‘抛弃’的不幸者。
估计是遭遇过太多非人的待遇，所以才会对其他人感到恐惧。
这一点在第一次变小时充分体现出来了。直接把罗当成怪物，吓得到处跑。
要知道罗西南迪本就有点冒失，一慌就摔跤、撞到东西、又摔跤、逃跑……
罗没照顾过小鬼，不知道怎么应对这种情况。
只能干巴巴地手脚并用着解释：“柯、柯拉先生……我不是坏人……”
嗯，非常苍白而无力。
回应他的就是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如果变小的罗西南迪对谁都这样，罗还能安慰自己说柯拉先生这样是与曾经的遭遇有关，不是他的问题。
然而事实很残酷。
罗西南迪对艾米的态度简直与他天差地别。
如果要把三人比作磁极。
那罗西南迪和他就是同级相斥。
只要他靠近一点点，罗西南迪能就弹到十米开外。
而艾米。
只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罗西南迪就会一点、一点朝艾米的地方挪过去，挪的速度不敢太快，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无论艾米去哪里，他都会像跟屁虫似的跟在她后面。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罗觉得自己的心情很复杂。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长得太凶了。”这是艾米看他一个人抱着刀郁闷坐在一旁时说的话。
“什么？”
“你看，你又瞪我。”
罗：“？”
他怎么了？他只是抬眼看她一下而已。
“你看，你脸黑了。”
罗：“……”
“懂了吧。这是关键。”她道。
随后像是想到什么，又道：“把你的刀收一收吧，别成天拿在手上。还有……小孩子应该喜欢长得可爱的玩偶。春岛那边的游乐园有玩偶服，你可以拿来用用，正好那边缺个打手，既然穿上了，那就顺便去那工作吧。对了，你喜欢什么动物的玩偶服？小猫小狗小老虎？”
罗：“……”
当他是笨蛋吗？算盘珠子都弹到他脸上了。
“工作可以，其他……别想了。”
“是吗？那真的很可惜。”
那种低俗幼稚的东西，他绝对不会穿。
……
“你是谁？”基德语气不善。
原本他想看看究竟是谁阻止他宰臭鸭子，结果一转头，只有一个穿着模样奇怪的连体服、头顶一只狗狗外形头套的玩偶人。
妈的，这里的人都是傻X吗？
不仅动植物都那么奇怪，连工作人都跟见光死的怪物一样，套着玩偶头套，不敢见人。
是的，穿着玩偶服的人自然是罗。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
一开始他是拒绝的。
只有傻X才会穿那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就算他想和幼崽时期的柯拉先生拉好关系，也不会做这种丢脸的事情！
他就不信他想不出其他办法让柯拉先生不怕自己。
在那之后的几天。
罗想了很多办法。
比如把刀收了，比如随时随地口袋里都揣几颗糖，比如找来面相纯良的贝波帮自己……
因为身体已经完全恢复该去春岛工作了，便想尽办法把罗西南迪带去游乐园。
是的。
其实春岛有三个园。
动物园、植物园、游乐园。
只不过动植物园和游乐园不通，没把告示牌放在一起而已。
一连忙活了好几天。
柯拉先生的情况确实有所好转，只可惜是对贝波以及其他可爱玩偶人的。
剩下的时间依旧躲着他，然后跟在艾米身后。
“……”
不是，他长得真的很凶吗？
当然了，如果仅仅是这样，罗可能只是有些挫败并不会有其他想法。
长得凶一点就凶一点了，长相这种事情不是他能决定的。
而且他也不是完全没成果。
最初柯拉先生见到他就会瑟瑟发抖并且想哭，现在只是远远地躲着他了！
还是有进步的，不是吗！
慢慢来慢慢来，当初柯拉先生对他那臭脾气也很有耐心，他也可以……
不，他果然还是不可以。
当看到罗西南迪某次突然在艾米旁边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时：
“嚯，身材不错。”这是丝毫不觉得看了裸/男有什么问题的艾米。
“////”这是因为变大时衣服不合适、撑破所有衣服几乎全/裸、羞赧到不知所措的罗西南迪。
“！！！”这是罗。
“ROOM！”
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通过手术空间把自己置换到了两人的面前。
“你、你……”
‘你’了半天憋不出其他字。
倒是最淡定的人随身拿出了罗西南迪那宽大的黑色羽毛大衣，抛给了罗西南迪。
而后看了看他，视线往下至他的腹部，道：“你的也一样。”
“！！！”
“疯女人！”
其结果就是他开着ROOM，运输着只披了一件羽毛大衣的裸/男恩人落荒而逃。
但凡他逃得慢一点，就能听到艾米的吐槽。
“白痴，就是因为这样才容易被人调戏啊。”
这些罗当然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和自己的恩人被调戏了。
两人坐在山顶的某一处。
“罗啊，要不你还是别管我小时候的状态了，直接绑在身边吧。”罗西南迪捏着自己的羽毛外衣，心
情复杂。
他不想在那个人面前丢人啊。
罗：“……”
倒是给他能抓的机会，别每次他想靠近就抱那人的大腿啊。
罗思考了一整夜，认命穿上了不会被小豆丁版的柯拉先生拒绝的狗狗玩偶服。
但这不代表他就愿意被人知道堂堂红心海贼团的船长，穿着玩偶服在游乐园工作！
尤其是海贼！
尤其是和他一样的新人海贼！
“和你说话呢。”
基德本就是个直性子，脾气还暴，见那个狗头人死活不开口，脾气一下就上来了。
“怎么不说话？还遮遮掩掩的。”
“难不成……”基德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是不想被我认出来？”
从方才的出手可以看出，对方的实力并不弱。并且看那招式，应该也是个恶魔果实能力者。
而恶魔果实能力者在海军或海贼身上出现的概率更大。
这里是一个海贼的窝，那么这人自然不会是什么海军。
所以，如果穿成这样、不愿透露自己身份的，不是有特殊癖好就是八成认识他，不想被他认出来。
后者，那么应该和他一样，也是曾活跃在其他海域、出名的海贼。
当然了，这只是一种概率极低的猜测。
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没准还真是这种情况。
基德只是脾气暴，暴脾气的人不代表脑子不好使。
人不可貌相，基德算是脑子不错的人，只不过他更喜欢随心情做事，有时候就算知道事情不对也会无条件开冲。
所以才会给人一种他是莽夫的感觉。
想到这些，兴奋之意在基德的眼底跳跃。
“有意思。”
这是来到这岛上之后，他第一次提起兴致。
“要我亲手给你摘下来？还是你自己脱下来？”
听起来似乎挺礼貌的，实际话语间充满挑衅。
都是二十岁左右的热血笨蛋，有几个会不中招挑衅的话？
“可能先掉下的是你的脑袋。”
“ROOM。”
海贼通缉令这种东西每个海域都会传播，所
以只要名气大一点，基本上都能相互脸熟。
但至于该海贼的能力和是不是恶魔果实能力者，除非有专门收集过情报，不然很难知道。
罗就仗着这一点肆无忌惮使用自己手术果实的能力。
“屠宰场。”
基德也不落后，虽然周围的金属制品不多，但不是没有。
挥了挥手，将周围的金属制品全部聚了过来。
于是本在看戏的可利鸭发现自己不仅钱没了，连同它的家（一些栅栏）也被人连根拔起了！
没家的还不止它一个，它的小伙伴们也都没家了！
“嘎嘎嘎嘎嘎……”
鸭子们的叫声刺激了这场男人……不，热血笨蛋之间的较量。
就在大战一触即发时。
扑通——
罗被按在了地上。
咕噜噜——
那是头套因为惯性蹦出去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其实在被按倒之前，罗已经通过见闻色感知到了即将面临的危险。
但也不知道是因为反应慢了半拍、还是说在知道来人是谁后有些心虚才没躲开。
罗想起来，却又被按了回去。
无可奈何，只能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艾米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伸手就揪住罗的耳朵，对着耳朵说话，“还记得我怎么说的吗？”
罗默了默，撇开视线。
“……见到闹事的人是恶魔果实能力者，直接拎着海楼石把人砸晕。”
被这么一出弄得反应慢了半拍的基德在听到这句话：“？”
这么损的吗？一点武德都不讲。
“然后你在做什么？”
罗本来是不想回答的，但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只好破罐子破摔道：“……打、打架。”
随后立即接上一句：“我保证我能打赢。”
他感受得出对方连武装色霸气都还不会，他不可能输。
“赢？用我这一片区域的心血换吗？”艾米幽幽道。
建立在损坏公共财物的赢她需要吗？
“你……”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北海的特拉
法尔加·罗啊。”
艾米还没来得及教训自己手下的人，另一个惹事的人主动来找存在感了。
艾米抬眼看去。
那是一个看起来就很张扬的人，有一头赤发……嗯，嘴唇颜色也和头发一样，艳得厉害。
穿着半开衫，露着胸肌腹肌，披着羽毛大衣，看起来很拽。
艾米有一点很好奇，为什么这些男的都喜欢在背后整一个一点品味都没有的羽毛大衣当披风。
很帅吗？
不过帅不帅不重要，重要的是……
尤斯塔斯·基德
磁磁果实能力者。
倏地，她心情不错了。
瞌睡送枕头。
艾米站起来，刚想说些什么，她的枕头、啊不是，基德又开口道：“特拉法尔加，听说你一年前就进伟大航路了，还以为你能搞出什么名堂……”
基德看了看只到自己胸膛的女人，嗯，比通缉令上漂亮很多，不过看那悬赏金额就知道，估计是一朵带刺的黑玫瑰。
不过这和他没什么关系。
也就一眼，基德又将视线移到才站起来的罗身上：“怎么，成了别人的裙下之臣了？”
说着又看看低头那个狗狗头套，嗤笑一声：“还玩过家家呢。”
艾米一听，挑了挑眉。
又是一个欠社会毒打的？
任谁听到这种话都会恼，罗本想说什么，但余光里看到自己身边之人唇角微勾、眼睛眯了眯，就闭嘴了。
那眼神罗可太熟悉了，他就是这么被‘骗’进来的。
不恼了。
没什么可恼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罢了。
甚至还自主往旁边挪了挪。
看到特拉法尔加·罗自那人出现后就一脸怂样后，基德有点瞧不起。
当初还在南海的时候就经常有听到过北海这人的名头。
还以为有多厉害呢。
只能说传闻就是传闻，不可信。
“没劲。”
忽得，他感觉没什么意思了。
来这个地方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基拉呢？上个厕所半天不见人。
召集一下同伴可以走人了。
“这位……嗯，不知名的小海贼先生，是不是应该结算一下公物赔偿费？”
气人是一门艺术。
如果基德说的那些是入门的垃圾话。
那么艾米，一定是高阶进修者。
不知名、小海贼、赔钱？
基德活动了下脖子转过身咧嘴笑：“你在说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记1亿贝利以下的人头名，太浪费时间了。”艾米略带‘歉意’。
刚进入伟大航路的海贼又有几个是过亿的。
能有五千万以上已经是知名人物了。
道理大家都懂，在这句话从艾米口中说出来就好像是说悬赏金1亿以下的人都是垃圾、废物，不必出现在这片海域上一样。
“没钱吗？”艾米笑笑，然后‘善解人意’道，“没钱也没关系，虽然你的人头钱不值多少，换点赔偿费应该是可以的。”
咔哒咔哒——
那些原本落在地上的金属碎块又开始在基德两臂之间聚集，那是准备出手的前奏。
“知道嘲笑过我的人都怎么样了吗？”
知道，当然知道。
对于人才的事情，她艾米还是很关心的。
甚至还专门具体人才、具体分析过。
基德这种人。
实力确实强大，给他个三五年发育肯定也能制霸一方。
比起艾斯那种为了找一个答案而出海的、罗这种追求‘自由’的人，基德算是传统意义上真正的海贼。
兼具自己的理想与野心。
虽重视同伴，但对待非己类的人向来毫不留情。
他不像罗他们不会对普通人动手，只要看不顺眼的，管你是海贼还是海军还是普通人，都杀了。
不过这和他的出身有一定关系。
基德是政府非加盟国的人，非加盟国若是没有一个稍微有能力的统治者在，那么和三无地带、贫民窟之类的地方没什么区别，近乎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恶劣环境。
在这种环境下能熬出头的人，基本上道德都很浅薄。
因为道德这种东西非但没用，还很有可能让你栽了个跟头
便再也起不来了。
相比那些绝对残忍的人，基德又稍微好点。因为他很重视同伴，对纳入己方的人很忠诚，至少绝对不会是先背叛的那一个人。
但也仅限于此了。
和这种人扯道理是没用的。
因为他不是罗那类的人。
虽然罗也和人渣们混过一段时间，但在蒙受不幸之前，他生活在加盟国里。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稳定、有家人关爱、正常人际交往的生活，更别说之后还有柯拉松在他误入迷途前拉了他一把。
对于这种人，讲道理能讲得通。
但对基德……就算展现救世主的光辉都没用。
他们可不信什么圣母玛利亚，他们更相信自己。
想要获得这类人的好感该怎么做？
设计一场生死之交。
也就是说让对方‘欠’你点什么。
差不多就是道上兄弟那种，相互卖过命、拼过酒的感觉。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艾米原先确实盘算着如何让对方心甘情愿为自己干活。
但现在……
嗯？
说她在玩过家家？
贬低她的人？
这样还想让她为他多费点脑细胞吗？
配吗？
不吃硬？
那是因为还不够硬而已：）
她就是喜欢一些啃硬骨头、然后‘屈打成招’。
眼看基德准备发起攻击了。
艾米捋了捋头发，道：“虽然不知道嘲笑过你的人都怎么样了……但我觉得我没有嘲笑，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什么？”基德肉眼可见恼怒起来。
“就你现在这点子水平，连罗都打不过。要是就这么去新世界了。”
艾米上下打量了一番。
“我估计会瞎个眼睛、断个脚断个手之类的吧。”
“不信？”
“这样好了，敢打赌吗？”
“……什么赌？”
“如果我能毫发无伤就打败你，你赔了钱我就放你离开。”
基德听了，直接气笑：“够狂妄的你。”
不过是八亿悬
赏金的新人，谁知道有没有掺水分。
“好啊，那……”
基德原本想说，那别怪他毫不留情云云。
还没开口，就听对方又道。
“我还没说完呢。”艾米边说边绑头发，看起来似乎真有大干一场的架势。
“玩赌的，向来不会只赌那么一点吧？敢往上追加吗？”
“什么？”
“追加就是，如果我能毫发无伤的、在十分钟内把你打趴下，你不仅赔钱，还得留下陪我玩过家家。”
过家家这个仇，她可是记着呢。
这回甚至没等基德说话，艾米直接又追加了一点。
“再追加，如果我能毫发无伤、在三秒内让你跪下，你不仅要赔钱、留下，还要和我的鸭子还有罗道歉。”
基德：“？”
这回，基德感觉胸口一闷，再不发泄估计都要被气吐血了。
有什么比‘我会在三秒内打败你’更能嘲讽人？
这回基德干脆不废话了，将手上的金属合成物凝到最坚固，然后直接朝艾米冲过去。
三
二
扑通——
基德跪倒在地。？
那是什么？
基德整个人有点不稳。
他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别说基德了，罗也有点。
突然就跪倒了？明明她没耍什么花招……
是的。
可能是和艾米相处久了。
罗对艾米的认知就是：光明正大和偷鸡摸狗并存，从来不会觉得群殴或偷袭是胜之不武行为，能方便解的事决绝不多找麻烦。
罗以为艾米让对方三秒内倒地是仗着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能力，打算用突然冒出的藤蔓将对方绊倒、或缠绕拽到地上。
毕竟打赌里面只说了‘跪下’，没说是打到对方再不能起、还是简单的绊对方一脚。
结果这回艾米居然真没耍花招。
如果艾米知道罗是怎么想的，可能真会被‘会心一击’，然后开始思考人生。毕竟她是有想过自己在别人那的形象不太好，但没想过会那么不好。
然而艾米并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也没什么读心术。
眼下她浑然不知罗在想什么，见罗看自己便朝对方眨了眨眼，无声用嘴型告诉对方自己做了什么。
[霸王色霸气。]
霸王色霸气：可以不用出手就靠着自身的‘气魄’威吓、震慑以及吓晕敌人，也能让比自身弱很多的对手晕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