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162】前夕
库拉索的治疗稳步推进，她脑中的组织情报库也逐渐披露，在这些情报的帮助下，国际刑警以及被联系起来的各个官方势力正在外围逐渐织起一张大网，对黑衣组织虎视眈眈。
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
不过在这些事之外，黎渊还有一点小疑问。
“系统，”仰头靠着沙发，黎渊的视线集中在半空中的系统页面上：“我的复活进度怎么卡在了最后进度上？”
个人面板上，认可值的进度条在半空中散发着微光，自奥林匹斯事件后权重就已经达到暗金色，代表着他的命运权重已经走到了对这个世界来说举足轻重的地步，贝尔摩德、铃木园子、灰原哀、降谷零、赤井秀一等都是这个水准，在这之上也就只剩下毛利兰的金色、江户川柯南的灿金了。
暗金的进度条几乎已经走到了最后，距离百分百的复活只差了最后的1％——并且这个进度已经停滞了超过两个月了，在红茶会的合作会谈后。
[系统：宿主，这是需要你自己参透的最后关键。]
“参透……”黎渊语气古怪：“居然用上了这种程度的词汇吗？”
[系统：和过去补完节点一样，这一次的关键同样需要宿主你自己发现、触发后，系统才可告知具体信息——这是世界的规则，系统也只能在规则下行事。]
“——是么，还挺严格。”
轻笑一声，黎渊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那么，打开地图，让我看看我们的乌丸先生，回到日本了没有吧。”
莹蓝色的系统屏幕应声切换，整个东京及周边地区的地图在他的眼前展开，闪烁的“星点”分布在米花町或警视厅的附近——那些正是被黎渊重点标注了的江户川柯南、降谷零、赤井秀一等人。
而在地图的另一边，被特地拓展到鸟取县的画面中，一颗黯淡的金色星点正垂死挣扎般一闪一灭着，缓缓移动向墨鸦制药有限公司的位置。
“算算时间，也该到这位老不死'换血'的时候了啊……”
垂眸，黎渊关闭系统屏幕，视线移动到日历上的某个数字，轻笑：“宜安葬、忌开市，好兆头呀。”
*
“诶？卢曼先生找我吗？”
江户川柯南坐在自家沙发上，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访客：“为什么这么突然？”
柯禹辰看着男孩，其实也不解黎渊的决定，即使最近的接触让他切实地认识到了面前这位小学一年级生的智慧不弱于成年人，但对方的年龄放在那里，他觉得太危险的人和事还是并不适合让对方去近距离接触。
[“不要小瞧柯南哦？”
记忆里，临出发前的黎渊笑着这样说：“他身上可是蕴藏着不可小觑的力量的，让他多了解一些不会有坏处。”]
可是再有力量江户川君也才6、7岁啊……
本质上很喜欢并爱护小孩子的青年内心默默吐气，但黎渊的命令他不会违背，所以还是认真地开口：“黎哥让我带你去见库拉索。”
“——意思是库拉索的洗脑已经成功解除了吗？！”意识到柯禹辰话语中的深意，江户川柯南惊喜地直起身子：“那黎哥的问题是不是也能够解决了？”
柯禹辰惊讶：“你知道…？”洗脑的事情？
“确实有察觉到。”江户川柯南点头。
“厉害……”柯禹辰感叹了一下：“既然知道那我就不多余解释了，卢曼先生让我来接你去库拉索治疗的地方，你现在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稍后就出发吧。”
这下江户川柯南倒是愣了一下：“这么着急吗？而且库拉索的情况不需要让公安和FBI他们知道吗？”
柯禹辰干脆利落地摇头：“情报已经提供给他们了，但见面……我和黎哥不信任他们，”
他眨眨眼：“江户川君你懂的，关于洗脑的问题。”
“啊，”
江户川柯南恍然：“我明白了，黎哥的情况安室先生和赤井先生都不清楚，确实不适合接触库拉索。”
毕竟那两人不像他，见识过黎渊自己抵抗洗脑控制的场面，还知道卢曼先生和国际刑警那边早就对此有针对性应对措施，
在这种即将发起总攻的时候如果因为接触了库拉索而猜到黎渊身上还有洗脑问题的话，确实不利于大家的合作。
“至于时间方面，主要是卢曼先生过不久就要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而那个时候库拉索也会被转移。”
柯禹辰这么说着：“所以如果江户川君你有时间的话，我一会儿可以送你过去。”
江户川柯南点点头，跳下沙发：“既然如此，那就出发吧。”
*
柯禹辰带着江户川柯南来到远离东京的某个看上去是餐饮公司的小楼，轻车熟路刷卡上楼，在经过第三层开始的严密审查后，他们看到了站在一间铁制门外的卢曼。
“卢曼先生。”
柯禹辰将男孩引至门前，便带着这里的守卫一同离开了。
江户川柯南回头看了两眼进入这层楼的来路：“这种机密场所就这样随随便便让我进来不要紧吗？卢曼先生。”
卢曼操作门锁的间隙低头瞥了一眼他的发顶：“没关系，这里今晚就会被废弃。”
“那好吧。”点点头：“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嘱咐我吗？”
“有。”
咔哒一声，面前的铁门应声而开，卢曼暂停了话题，带着江户川柯南走入这间严密的病房。
一进门，就可以看到银发女子背对着二人依窗而立的背影。
“又有什么事？”
库拉索回头，皱着眉叹气：“组织的情报不是都告诉你们了吗？不去核实情报真实性，来找我这个废物干什么？”
卢曼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放在病床旁的记录本：“之前的那些后遗症，今天有复发吗？”
江户川柯南看见库拉索翻了个白眼，虽然还是缺少颜色的苍白面孔，却比他在北海道那次见到的要生动了不少，面上不再是机械式的僵硬，而是多了许多属于本人的鲜活情绪。
库拉索：“……还是老样子，但严重程度照此前递减，不过幻听的情况大大减少了。”
“是么，看起来治疗的效果不错，”卢曼提笔记录，冷不丁提问：“对了，你觉得组织覆灭的那一天到来时，乌丸莲耶会带上朗姆一起逃跑吗？”
库拉索哽住：“为什么问我？”
“很显然，你曾经是距离朗姆最近的存在，”笔尖点点记录本，卢曼抬眼看向库拉索：“近到稍有异常，他就恨不得你立死的地步——这代表，你会是这世上除他自己以外，对他了解最深的人之一。”
喂喂、这么说是不是太刺激人了一点……
江户川柯南抽抽嘴角，看着库拉索面色猛地僵硬起来。
“——！”
银发女子的脸上涌起一股怒气，又在看到卢曼脸上一如既往的冷硬理智后消散，她自嘲：“……是啊，朗姆那种人，也只会信任我这种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偶了。”
“所以，”
卢曼好似没看到库拉索脸上复杂的情绪似的，继续问：“当乌丸莲耶逃亡时，朗姆会和他一起吗？或者说，朗姆如今的态度，能够让乌丸莲耶安心带上他一起离开吗？”
“呵，你倒是自信，把剿灭组织说的这么轻易。”
库拉索瞥了一眼卢曼：“虽然我想说作为组织二把手是不可能被轻易舍弃的但……BOSS是比朗姆更加多疑的存在，而朗姆的野心确实已经不满足于现在的位置了。”
“所以，不会。”
“乌丸莲耶不敢把一个随时想要夺权的人放在身边的。”
卢曼点点头：“是么，那看来需要进一步分兵才行了。”
库拉索忍不住问：“卢曼，你们真的有办法让组织消……消失吗？”
卢曼看着她，答非所问：“你觉得乌丸莲耶为什么能够活到现在？”
“为什么问这个？”库拉索想了想：“应该是因为有长寿基因吧？”
“他现在的寿命和身体状态可不是一句长寿能解释的。”
“那能因为什么？”
“你觉得，贝尔摩德为什么如此被乌丸莲耶看重、从不惩罚呢？即使犯下了数次放在其他人身上都必然会被组织灭口的错误。”
“不就是因为她是那个计划里唯一存活的实验体……”突然想起来什么，库拉索脸色一变：“等等，朗姆定期会单独前往BOSS那里，他提到过换血、药引……难道是？！”
卢曼颔首：“就是那个难道，”
他神色冷淡：“不过也快到穷途末路的时候了。”
“你知道这些，是准备……”库拉索看向卢曼。
“无可奉告。”
卢曼把记录本收起：“收拾一下，今晚转移。”
说完，便带着被庞大信息量撑到的江户川柯南离开了病房。
“等等等等！”
江户川柯南被人一路带着离开病房所在的楼层，他看着来来往往巡逻的守卫，一把把人拉到就近看到的一间办公室内，观察确认无人后锁门。
然后看向卢曼连声问：“卢曼先生！你们刚刚说的那个计划是什么？还有换血、乌丸莲耶是靠这种手段延长寿命的吗？为什么是靠贝尔摩德？因为她青春永驻？”
“银色子弹计划，负责人宫野厚司、宫野艾莲娜。”
卢曼看着男孩，吐出让他瞳孔地震的词汇：“也就是你服下的APTX4869的前身，目的是长生不老。”
“那贝尔摩德……”
“她是乌丸莲耶的亲生女，所以她的血通过特殊处理后可以用于延长乌丸莲耶的寿命。”
“但即使是莎朗温亚德的年龄当乌丸莲耶的女儿也不对吧！？”江户川柯南语无伦次。
“因为她同时还是亚当计划的产物，”
卢曼面无表情，情报大放送：“有乌丸莲耶基因的人造婴儿，除她以外，你熟悉的还有琴酒，不觉得琴酒的身体素质强到不正常吗？因为人体改造。”
江户川柯南目瞪口呆，怒火中烧：“这……！组织到底把生命当成什么！？”
“工具？”卢曼歪歪头：“总之，无论是什么，我们的目的只是铲除他们。”
江户川柯南深呼吸冷静下来：“卢曼先生，你既然对我提到这些，是不是说明乌丸莲耶的延寿计划出什么问题了？”
“反应很快，”
卢曼点头：“近年来乌丸莲耶的疗养周期逐渐变短，状态也越来越不稳定，推测是乌丸莲耶已经对贝尔摩德的血产生了抗性，他已经开始急躁了。
而五天后就是他再次进行疗养的时候，换血用药期间乌丸莲耶会有至少24小时的无意识时间，我们会在那个时候开始最后的攻击。”
“而我需要你做的，就是在万一之时，对黎渊说一个词。”
“朱砂。”